苟道修仙,从种田开始 - 第826章 逆天道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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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静立院中,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三个孩子远去的背影上。方才种下道种时引动的剧烈反应,于他而言不过是水波微澜。
    李牧心念微动,识海深处,浑沌之树,分出三缕极其微弱却无比坚韧的联系悄然勾连。
    这三缕联系,源头正是那三颗深植于稚嫩识海中的道种。
    林小囵识海中,那点如鸿蒙星砂般的“水灵道种”缓缓旋转,散发出温润清光。它悄无声息地涤荡着女孩儿的精神本源,如同最精纯的灵泉滋养着识田。
    往日浑浊的劣等灵根,此刻被无形之手梳理、拓宽、提纯,变得剔透晶莹,对天地间游离的灵气,道韵生出前所未有的敏锐亲和。她日后引气入体、感悟大道,速度将远超常人想象。
    大牛体内,那“地元道种”如同沉入大地核心的种子,厚重、坚实的力量感弥漫周身。它引动地脉精粹,温和却坚定地冲刷着他的筋骨皮膜,涤除杂质,夯实根基。那原本平平无奇的体质,正被赋予大地般的沉凝与韧性,气血奔涌如江河初成,筋骨坚韧似古木新芽。修行地元体法功法,必将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铁头神魂深处,“焚火道种”的灼热已与他心中那团不熄的恨火初步交融。这交融并非消弭,而是淬炼!
    道种将那偏执的恨意与不甘当作薪柴,转化为一股精纯炽烈的本源动力,狂暴地焚烧着他经络中淤塞的杂质,锻造着根骨深处沉睡的潜能,使其变得刚硬、锋锐,对火行之力乃至一切炽烈刚猛的道则,天生便具有极强的驾驭之能。
    道种初融,便已显露出逆天改命之能,将三个孩子原本平庸甚至低劣的根骨资质,推向了难以企及的高度。
    灵气汲取,百倍于前;道法感悟,千倍清晰!
    这仅仅是开始,随着他们修行精进,道种汲取天地精华、道韵法则,不断成长、成熟,这种蜕变还将持续加深,直至道种真正圆满,成就各自的大道。
    而就在道种扎根、汲取滋养、改造宿主的同时,一丝丝极其精纯、玄奥无比的本源力量,也顺着那无形的联系,悄然反哺回李牧根基的混沌道树,完善三千大道。
    林小囵“水灵道种”带来的,是丝丝缕缕澄澈水灵的“灵慧本源”,如甘霖般滋润着李牧对大道法则的感悟。
    大牛“地元道种”反哺的,是厚重沉凝的“地脉精粹”,如涓涓细流融入李牧的四肢百骸、紫府丹田,无声无息地夯实着地元道基。
    铁头“焚火道种”反馈的,则是一股炽烈精纯的“不灭真意”。这股真意带着铁头那被淬炼过的执着与坚韧,融入李牧的混沌道树,假以时日,完善火道法则。
    这反馈极其微弱,如同三缕细小的溪流汇入浩瀚大海,短时间内难见波澜,不过,李牧道行高深,神念通明,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份源自混沌道树本质的滋养,涓涓细流,终将汇成江河。
    三颗道种伴随宿主成长,汲取的天地精华、道韵法则越磅礴,反哺回的本源力量也将越精纯浩瀚,待到他日道种成熟,宿主成道之时,那反馈而来的,将是何等磅礴的大道本源?
    那才是真正助他窥探更高境界、补益自身大道的无上资粮!
    种道于人,亦是种道于己。
    今日播下三颗种子,他日收获的,是三条茁壮成长的大道,以及随之而来的、足以撼动他自身混沌大道的丰沛滋养。
    这才是“道种”真正的玄妙所在,是双方互惠互利、大道同行的根本。
    时光流转,天庸城上空,兽吼隐隐传来,城外烟尘时起。城内人心紧绷,戒备日深。
    林家屋内,林小囵盘膝闭目,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
    母亲张氏端着水盆进来,本想唤她,却见女儿指尖微动,盆中清水竟无声地悬起几滴,晶莹剔透,在她指间轻盈环绕,片刻后才悄然落回盆中,滴水不惊。
    “囡囡?”张氏声音发颤,手中木盆差点脱手。
    林小囵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澄澈,带着往日没有的灵动。“娘,我好像…能‘看’见它们了。”
    林小囵指着空气中常人无法感知的灵气流。
    林父闻声探头,看到女儿指尖残留的微弱清光,又惊又喜:“这…这引气入体,你炼气三层了?我的天!”
    夫妻俩相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水灵道种旋转,涤荡识海,让她对灵气和细微道韵的亲和与掌控,远超同龄修士。
    林小囵说完那句“能看见它们了”,并未停下。她心念微动,屋内稀薄的灵气竟如受无形牵引,丝丝缕缕向她汇聚,速度远超寻常引气入体者数倍。
    林小囵再次闭目,周身清辉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如同蒙尘的明珠骤然擦亮。那悬起的水滴尚未完全落定,她指尖萦绕的清光便猛地一盛,随即内敛,气息瞬间拔高一层!
    林父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眼珠子瞪得溜圆:“炼…炼气四层?”
    林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
    张氏手中的木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水溅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女儿。
    林小囵眉头微蹙,体内空灵道种旋转加速,识海清光涤荡,对灵气的吸纳与炼化效率再增。屋外稀薄的灵气被强行抽吸而来,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漩涡。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震颤自她体内传出,萦绕周身的清辉骤然暴涨,如月华倾泻,照亮了整个小屋,随即又急速收敛,尽数没入她小小的身躯。
    气息,再次攀升!稳固在炼气五层!
    “五…五层!”林父声音彻底变了调,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林父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脸色煞白,仿佛见了鬼魅。
    几天时间,从炼未引气直破炼气五层?这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
    张氏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冰凉的水渍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看陌生神祇般的眼神望着盘坐的女儿。
    这速度太可怕了,超出了她贫瘠认知的极限。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荒谬绝伦却挥之不去的念头:她的囡囡,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或是哪位了不得的大能转世重修?
    林小囵缓缓睁眼,眸中清光流转,澄澈深邃。她看着父母惊骇欲绝、手足无措的模样,小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爹?娘?你们怎么了?”
    林父张了张嘴,喉咙发紧,最终只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囡囡…你…你…”
    林父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巨大的冲击让他脑中嗡嗡作响。
    张氏颤抖着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脸,又怕惊扰了什么,手指停在半空。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林小囵身上那尚未完全平息的炼气五层气息,无声地宣告着这匪夷所思的事实。
    ……
    此时,大牛家,后院空地上,大牛沉腰坐马,汗珠滚落古铜色的皮肤。
    他父亲,一个粗壮护卫,伤病未愈的他正费力地将一袋新买的灵米扛上肩头。
    大牛默不作声走过去,单手抓住袋角。
    “小子,别逞……”大牛爹话未说完,只见大牛手臂筋肉贲起,那沉甸甸的粮袋竟被他单手稳稳提起,轻松地扛在了自己肩上,脚步沉稳地走向米缸。
    大牛爹话卡在喉咙里,眼珠瞪圆,看着儿子扛着那足有两百斤的灵米袋,脚步沉稳得像座小山。
    米缸盖掀开,大牛单手一送,粮袋稳稳落入缸底,灰尘都没扬起多少。
    “好小子!”大牛爹终于找回声音,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儿子肩上,却感觉像拍在一块温热的铁锭上,反震得自己手掌发麻。
    大牛爹仔细打量儿子,这小家伙身形明显粗壮了一圈,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贲起,线条分明,隐隐透出一种岩石般的厚重光泽。更让他心惊的是那股沉浑的气息,仿佛脚下生根,与大地相连。
    变化不止于此。
    饭桌上,大牛爹娘看着儿子风卷残云般的吃相,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原本够一家四口吃两天的灵米饭,大牛一个人就扫荡了大半锅,那架势像是饿了三天的猛虎,盆里的野菜汤,他几口就喝得见底。
    “大牛…你这…慢点吃…”大牛娘看着空空的锅底,声音发虚。
    “小弟,你咋这么能吃了?”大牛姐姐黑着脸,饭都被他吃光了。
    大牛抬起头,嘴角还沾着饭粒,可怜巴巴地道:“娘,我没吃饱!”
    大牛体内那枚“地元道种”如同永不满足的熔炉,疯狂汲取着食物中的精元,转化为滋养筋骨、催生气血的地脉之力。
    寻常下品灵米蕴含的精气,已远远跟不上他身体蜕变的消耗。
    “知道了,娘再去做点!”大牛娘亲没好气地地道。
    入夜,后院空地。大牛沉腰坐马,赤裸的上身汗气蒸腾,肌肉在月光下绷紧如铁。他按照武馆学来的粗浅锻体法门,一拳一脚打出沉闷的破空声,脚下坚硬的泥土竟被踏出浅浅的凹痕。
    “喝!”一声低吼,大牛全身筋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如同新竹拔节。一股远比之前浑厚沉凝的气息猛然从他身上腾起,搅动四周气流。
    屋门口,一直默默注视的大牛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炼…炼气七层!”
    这才几天?从堪堪引气入体,到炼气七层!这速度,连内城供奉的仙师年轻时都拍马不及!
    大牛爹激动得浑身发抖,巨大的喜悦和一丝惶恐交织。
    地元道种深植,改造根骨,夯实根基,大牛的体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非人的境地蜕变。
    力量在奔涌,气血在壮大,普通的饭食根本无法满足这具正在被地脉精粹重塑的躯体。
    翌日清晨,大牛爹罕见地没去点卯,他翻出床底下藏了多年的小布包,里面是数十枚灵石,他掂了掂,一咬牙,揣进怀里就往外走。
    “当家的,你…”大牛娘欲言又止,猜到了什么。
    “去买点好肉!”大牛爹头也不回,声音斩钉截铁:“上等妖兽肉大牛得吃这个才长力气!”
    大牛爹脚步匆匆,直奔城内价格高昂但蕴含精纯气血的妖兽肉铺,儿子有这通天造化,他砸锅卖铁也要供!
    看着儿子那日益魁伟的身躯和沉凝如山的气势,大牛爹心里只有狂喜和孤注一掷的决心,这是整个家未来的希望。
    后院,大牛收势而立,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力量和那枚温热搏动的道种。
    他抬眼,目光越过院墙,投向李牧小院的方向,眼神里是纯粹的敬仰与坚定。是先生,给了他脱胎换骨的力量。这份恩,大牛牢记在心里。
    ……
    铁匠铺后院,炉火日夜不熄,铁头赤着上身,汗水刚渗出就被高温烤干,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暗红。他抡锤的频率快得惊人,手臂肌肉贲张如铁,每一次砸落,火星四溅,铁砧上的粗胚肉眼可见地延展变形,发出沉闷的呻吟。
    铁头娘倚在门边,手指攥得发白。
    儿子眼中那簇幽暗的恨火,非但没熄灭,反而被一股更精粹、更暴烈的力量裹挟着熊熊燃烧,仿佛熔炉核心,他锻打的已不是凡铁,更像是在用那股火锤炼他自己。
    “砰!”最后一锤落下,一块粗铁竟被生生锻打成薄刃雏形,边缘隐隐透出暗红。
    铁头娘倒吸一口凉气,她看着儿子那双仿佛从炭灰里扒出来的、亮得惊人的眼睛,嘴唇翕动,终究没再阻拦。
    她默默转身,将铺子里压箱底、翻出一个储物袋,翻箱倒柜,在暗处找出一块块珍藏炼器矿材。
    三个孩子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三块巨石投入三家平静的水潭,惊涛骇浪过后,水面下是无声的汹涌暗流。
    大牛爹提着沉甸甸、气血蒸腾的妖兽肉回来;林父灯下擦拭着泛黄的古籍;铁头娘将珍贵的储物袋郑重交到铁头手上……
    他们心照不宣,绝口不提那个名字,但每次进出家门,路过那座安静的小院时,腰会不自觉地弯得更深,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与感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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