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 第459章 严刑拷打,大明淋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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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9章 严刑拷打,大明淋浴器
    京军在城内动手的消息随着夏日的热浪,飞速传播,
    几乎在事情发生后不到半个时辰,
    京城中的诸多大人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
    当他们得知流言蜚语的详细内容之后,不由得面露古怪,
    纷纷在心中认定,这一定是有人蓄意传播,在背后搞鬼。
    联想到这些日子京城中的紧张局势,这让许多人不敢妄动。
    鸿胪寺衙门,鸿胪寺卿曾静远脸色凝重,踱步于正堂,眉头紧皱!
    他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袭绯色官袍穿在身上显得宽大,气派十足,
    但他的面容却有些儒雅,整整齐齐的胡子也因为他不停抚摸而变得混乱。
    曾炎甫是他的二子,因为长子多病,至今都病恹恹的,
    所以他倾注了大量心血在二儿子身上,也尤为宠爱。
    有了大儿子的经历,他已经不指望二儿子入朝为官,
    只要能健健康康地过完一生即可,
    所以对于一些胡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一直以来安稳万分的儿子怎么做出了此等事?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此等谣言,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扪心自问,他绝对无法接受!
    谁若是在后面兴风作浪,定然会将其挫骨扬灰。
    偏偏,这个兴风作浪的人是自己儿子,
    而且还惹到了风头正盛的京军陆云逸,这让他很是头疼。
    官职比不过对方、靠山不如对方、现在就连理都不占,这让他不知该如何搭救。
    “唉”
    当他不知叹了多少气后,身旁的鸿胪少卿常悦再也坐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轻声开口:
    “大人,您这么唉声叹气也不是个办法,
    虽然此事是公子有错在先,但京军当街抓人也不合规矩,
    不如先去军营问问陆大人想如何处置?”
    说到这,常悦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公子向来淳朴,此事想来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公子说不得是受奸人蛊惑,
    只要咱们将事情说清楚,陆大人想来不会死抓着不放。”
    听闻此言,曾静远眉头都竖了起来:
    “不会?那陆云逸无法无天,得理不饶人!
    在岳州,他就私设公堂,当街杀人,他会轻易放过炎甫?”
    “大人,会不会也总要去试试,
    公子被带去了军营,在那里多待一刻就危险一分啊。
    若是公子再有一些少年意气,打死不将蛊惑之人供出来,那公子少不了皮肉之苦!”
    曾静远听后呼吸急促,拳头猛地攥了起来,他侧头看向常悦:
    “你觉得是谁在幕后蛊惑?”
    “这”
    常悦有些难为情,纵使心中有所猜测,但此话怎么能说呢?
    “下官不知,但想来是与公子交好之人。”
    曾静远看着常悦,脸色平静,沉声道:
    “常大人,平日里有些事都是你帮犬子来办,他有什么交好的朋友,你可知道?”
    常悦依旧面露迟疑,不敢说话。
    “常大人放心,此事本官绝不向外透露,
    本官现在就想迫切地知道是谁蛊惑了炎甫,本官好去向李大人求援。”
    常悦心中一惊,李大人是整个鸿胪寺的靠山,礼部尚书李原名。
    在大明朝,礼部主管礼仪、祭祀、宴飨、贡举等事务的机构,负责制定国家的礼仪制度和规范。
    鸿胪寺则主要负责具体的礼仪执行和仪式操作,如朝会、宾客、吉凶仪礼等
    在外事活动以及科举事务上亦是如此,
    礼部是上级衙门,鸿胪寺是执行机构。
    “大人,此事要惊动李大人?不如先找侍郎张大人周旋一二?”
    曾静远听后摇了摇头,走到上首坐了下来,发出一声叹息:
    “今日陆云逸将事情闹得如此大,行的就是杀鸡儆猴之举,而炎甫就是那只鸡。
    依本官看,请动张大人非但不会解决此事,反而会使事态更加严峻,
    所以不如干脆到底,请动李大人出面调停此事,
    那陆云逸年少,总要给李大人一些面子。”
    这么一说,常悦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京军刚刚回到京城不过三日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若不给予迎头痛击,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事后不知多少人会看京军好欺负,攻讦自然如潮水而来。
    若他是陆云逸,定然会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上达天听!
    让朝堂上下都看看,刚刚立功回来的功臣,就是如此下场。
    这么一想,常悦只觉得浑身冰冷,猛地屏住呼吸,连忙开口:
    “大人,此事不能拖啊,要快一些啊。”
    接着,他将心中猜测以及平日里与曾炎甫交好之人都说了出来。
    听得曾静远的脸色变了又变,一颗心猛提了起来。
    他站起身,仓促说道:
    “本官关心则乱了,幸亏有常大人在,点醒了本官,我这就去寻李大人。”
    常悦微微躬身:“大人速去,衙门诸事有下官操持,请大人放心。”
    “好!”
    浦子口城,前军斥候部营寨。
    临近傍晚,天气没有滚烫般的炽热,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闷热。
    橙红色的阳光洒下,整个浦子口城变得懒洋洋的。
    抓回了曾炎甫,得到拷问军令的军卒也没有任何留手,顷刻之间就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曾炎甫也算是块硬骨头,
    被严刑拷打了一段时间居然没有说,这让拷问的军卒愈发着急,开始上狠家伙。
    而他们如此着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要快些结束军务,
    去看一看军中的新奇物件,据说是能让他们洗澡洗得更舒坦!
    如今军中闲来无事的军卒都聚了过去,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拷问这富家少爷,
    便越想越气,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啐了口唾沫,
    “说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散播谣言的?”
    曾炎甫是个倔脾气,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胸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觉得嘴里腥甜,血液在嘴里变得黏稠。
    他不停向外吐着,可还是吐不干净。
    他一边吐着,一边抬起头,披头散发的模样狰狞恐怖:
    “什么谣言,我不知道。”
    “妈的,还在胡言乱语,隔壁的王炽火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嘴硬!”
    军卒面露煞气,干脆利索的十鞭子抽了上去,
    抽得曾炎甫觉得自己的皮肉都烂掉了。
    疼痛涌上来后,他一如既往地发出惨叫,同时出言威胁!
    “我爹是鸿胪寺卿,你们这样对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家将军还是太子宾客呢,你都不怕他,我们凭什么怕你爹?真是蠢货!”
    军卒将手中鞭子一丢,挥了挥手:
    “上老虎凳,看他能坚持多久!”
    一旁早就迫不及待的军卒冲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
    “早就该上了,跟他客气作甚。”
    甚至还有一人亲切地看着曾炎甫,嘿嘿一笑:
    “你放心,你的命不会丢在这里,顶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若能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咱们也有办法。
    等你出去后,要时刻小心着点,
    若是在大街上突然被人砍了脑袋,那也不是我们的错。
    当然,你要化作厉鬼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欢迎,到时候再砍你一次便是。”
    听着此人肆无忌惮的威胁,曾炎甫呼吸屏住,眼底闪过一丝畏惧,
    他是知道的,这些军卒都是亡命徒,杀人从不眨眼。
    他心中有了一些迟疑,这样坚持下去,真的值吗?
    那军卒又笑了笑:
    “嘿嘿,曾公子啊,不知你有没有妻儿老小?
    你放心,咱们做事向来讲究道义,
    但对待敌人,可就是不择手段了,
    到时候若是有人来杀你,你可千万要干脆利索地死了。
    要不然怎么躺在病榻上,看着你的妻儿老小受尽折磨。”
    曾炎甫死死盯着眼前这人,希望将他的面容记住!!
    “你们是贼寇!不讲道义!!”
    “嚯,听听这是什么话,你都在外边散播谣言了,还讲什么道义。”
    军卒听后大为震惊,人怎么能不要脸到如此程度!
    他看着曾炎甫脚下的砖石,索性说道:
    “先加四块,让他感受一番,若是能忍咱们再继续加。”
    “得嘞.”
    曾炎甫看着脚底下的渐渐堆叠的石头,
    眼中闪过疑惑,这是什么刑罚?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当砖石加到三块的时候他已经能感受到一丝疼痛,强烈的束缚感让他不能乱动。
    当第四块砖石被塞入后,曾炎甫眼中血丝弥漫!
    腿像是被一双大手无情拉扯,钻心的疼痛便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腿筋,从脚踝一路向上蔓延至大腿根部!
    肌肉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筋腱像是被烈火灼烧,痛得他浑身颤抖,难以抑制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啊——疼,疼疼疼!!”
    “还能叫?再加。”
    第五块砖石被塞入后,
    曾炎甫觉得关节处的骨头似乎要被硬生生掰断,发出令人胆寒的“吱嘎”声响,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能清晰的感觉到关节正在错位、扭曲,
    腿部传来的剧痛迅速扩散至全身,
    心脏因疼痛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这种超越极限的疼痛让他眼前世界都变得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痛苦的抽噎。
    冷汗如瀑布般从额头、后背涌出,瞬间浸湿了衣服。
    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散腿部那令人崩溃的疼痛,但无济于事。
    而且,他觉得自己哑巴了,无法叫喊出声,甚至嘴巴都无法张开。
    “还没晕?再加一块。”
    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虽然轻,
    但响在曾炎甫耳中像是洪钟大吕,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他听得无比清楚。
    心中的恐惧在此刻挤满了身躯,
    他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摇头,汗水随着脑袋甩动而挥洒。
    拿着砖石的军卒见状,问道:“想说了?想说就点点头。”
    曾炎甫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心理防线的崩溃就是如此,一旦有一个缺口,就如洪水决堤一般不可阻挡!
    见此情形,军卒点头笑了笑:
    “这就对了,老实交代怎么会遭遇这些皮肉之苦呢?
    但来都来了,若是不体验一番岂不可惜,再加一块,
    让曾公子好好感悟一番,到时候记下来,
    咱们这儿的刑罚还从来没人感受过六块呢。”
    说着,两名军卒用力扳着曾炎甫的腿。
    仅仅到了如此地步,曾炎甫的身体便开始剧烈抖动,脑袋乱甩,眼中恐惧无法抑制。
    “乖,别乱动,习惯就好了。”
    军卒安抚了片刻,将砖头塞了进去。
    “唔——”
    曾炎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受控制,
    像是有无数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扭捏抓拿,将他的皮肉与骨头一点点扯断!
    恐怖的疼痛刹那间击溃了他的大脑阈值。
    曾炎甫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见此情形,那名军卒终于松了口气,猛地站起身:
    “终于成了,将他弄下来吧,好好问,事无巨细,再问问他爹有什么贪腐。”
    “是!”
    审讯完成,军卒将脸上的伪装尽数扯掉,露出陈景义的面容,他洗了洗手,叮嘱道:
    “好好问,我去看看那东西是什么。”
    “是!”
    说完后,陈景义便快速离开军帐,朝着军寨后方跑去。
    他也惦记着要去看新物件。
    军寨后方,两处营寨被拆除,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足足一丈高的高台,
    不仅仅是木质结构,其中还掺杂了许多精铁,用作支撑。
    高台上放置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水箱,大概有一个屋子那般大,
    在旁边有一个加长的龙骨水车,不停地向水箱运送清水。
    随着重量增加,大地上出现了清晰的凹陷,木质支架也开始出现呻吟,一旁手拿铁架的军卒连忙上前,增加支撑。
    而龙骨水车所用的水,是从水井抽上来的清水,
    这里面有两个机械结构,是通过驴拉车将水井的水引上来,而后再用龙骨水车抽取,
    水车目前还是用的人力,两名军卒站在上面使劲瞪着,
    之所以不上驴,是因为此物还有待验证,要先忙关键的。
    如图纸设计的那般,水箱被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一个大概有三寸宽的编织水管插在上面,越往下走越细,十余根水管充作支流。
    水管则不是先前的横平竖直,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几十个莲蓬头间隔有序的耷拉下来,围成一圈。
    同理,洗澡的时候军卒们需要光着身子围成一个圈,
    这画面.陆云逸仅仅是想着就感到一阵尴尬。
    不过,军卒们并不在意,只是好奇地打量着。
    “老吕,这东西能成不?”有军卒发问。
    正在琢么安装什么开关的工匠老吕白了他一眼:
    “闭嘴,莫讲话!”
    陆云逸见进度有些缓慢,便走了上去,问道:
    “老吕头,是有什么难题吗?”
    老吕见到来人,这次说话客气了许多:
    “大人,您来说说,是只有开关好呢,还是能够调节水流大小好呢?”
    “当然是能调节水流大小好,现在是不是无法兼顾全部?”
    “哎,大人,您怎么知道?”工匠老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事实上,在见到实物之后。
    陆云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用编织水管连通水箱后,固然有足够大的水流,但不够稳定。
    一旦下方的莲蓬头时开时关,就会影响其他喷头,一个流速不均,就会出现断水、少流。
    陆云逸挠了挠头,吩咐道:“拿纸笔来。”
    “是!”
    巩先之去拿纸笔,陆云逸看向老吕头,吩咐道:
    “先装最简单的开关,先用用看看如何,这东西粗制滥造,后续还要改进。”
    “是!”
    老吕头应了一声,而后小声问道:“大人,您想了什么法子?”
    陆云逸琢磨了片刻,将球阀的基本结构以及想法与他说了说。
    “既然水流大小无法控制,那我们应该在最初就有所限制,
    在出水箱的大水管上安一个球阀,小水管上也同样安一个,两两结合,就能控制水流,
    至于如何保持水压与冲劲,这你得自己琢磨,本将想不出来。”
    老吕头是军中出了名的工匠,仅仅是这么一听,
    他就知道这个什么球阀有搞头,是个好东西。
    “大人,那您先将东西画出来,等我忙完造几个出来试试。”
    “行。”
    不一会,陆云逸接过纸笔,
    开始在旁边写写画画,球阀的结构他再清楚不过,下笔如有神助。
    可还没等他画完,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呼!
    陆云逸回头看去,嚯,随即也笑了出来!
    一个巨大的圆形淋浴场就这么出现了!
    经过莲蓬的水被分流,如水帘洞一般向下飞流,
    一个个莲蓬连成一圈,将里面的老吕头紧紧包裹,只能看到水幕后的模糊身影。
    老吕头扭动开关,两个莲蓬水流戛然而止。
    他走出后抬头看去,感慨道:
    “乖乖,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从上往下洗,洗得干净不说,还不费水。”
    这时,迫不及待的军卒已经冲了过去,开始搬弄开关,
    水流时有时无,让军卒们很是兴奋,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此等新奇物件,即便身上被淋湿也无所畏惧。
    老吕头的骂声传了出来:
    “滚滚滚,滚蛋,还没试好呢,着什么急。”
    等一众军卒稍稍退后,他才嚷嚷:
    “来二十个人试试,这箱水能用多久。”
    一众军卒骂着又冲了上去,场面一时间尤为欢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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