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兔子警官和她的邪恶搭档 - 第518章 感人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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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8章 感人的友情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了!”源玉子嗔怪一声,捶了下伏见鹿胳膊,又觉得不太合適,伸出小手给他揉了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但说了你別生气。”
    “哦?”
    伏见鹿站定了,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源玉子不肯说,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伏见鹿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全世界女人恋爱之后都会解锁这句话,源玉子无师自通也点亮了这个技能。
    “你先说是什么事,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伏见鹿用同样的招数推了回去。
    源玉子眼见糊弄不过去,只好扭捏著小脚,低头说道:“我、我其实在瞒著你查案—“
    “竟有此事?”伏见鹿装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就、就这两天,我接了个案子,具体是什么案子,我不太方便讲,因为我答应別人了,一定要保密”
    源玉子越说越愧疚,她连忙双手合十,告罪说道:“我不是有意想要瞒著你的,是別人要求我必须保密,不然我就带你一起去查案了!”
    伏见鹿心想你这保密工作实在做得一言难尽,让他想装傻都没办法继续装,只能露出复杂的眼神:“你说的那个案子,该不会这两天聊的“两地杀人案”吧?”
    “不、不是啊。”源玉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还一直来问我,难道是想利用我的推理破案吗?”伏见鹿摇头嘆息:“没想到某人口口声声说恋人之间不该有所隱瞒,私底下却有自己的小秘密和小算盘,实在太叫人寒心了。”
    说著,他走进浴室,反手关上玻璃门,让源玉子在外面好好反省,等他洗完澡再来秋后算帐。
    源玉子有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伏见君会借题发挥。
    她叼著菸斗在门口来回步,琢磨著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泄密。
    应该不算吧?她只是说自己在查案,没有具体说在查哪起案子,是伏见君猜出来的,那就怪不得她了。
    心眼子长在伏见君身上,她总不能阻止別人去猜吧?
    想到这,源玉子鬆了口气。
    其实她打心眼觉得伏见君不算外人,就算告诉伏见君也无关紧要。推理小队同进退共患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队长衝锋队员发呆的道理?
    但现在伏见君生气了,看样子是在计较她撒谎的事情。这傢伙心眼可小可小,还很双標,自己喜欢撒谎,又討厌別人撒谎,搞不好要闹腾半天。
    要不给他个印戳?
    源玉子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过依赖印戳了,没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后还怎么降伏伏见队员?
    况且,她的印戳已经发超了,到现在伏见君还没兑换大奖,要是继续发售的话,通货膨胀了怎么办?
    不妥不妥。
    源玉子思来想去,还没琢磨出解决办法,伏见鹿就裹著浴幣出来了。后者回房间换上睡衣,用吹风机吹头髮,源玉子凑过去问道:“怎么样,不生气吧?”
    “生气啊,当然生气。”
    伏见鹿挤出『我很生气”的表情,举著吹风机说道:“你竟然瞒著我,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但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源玉子反问道:“主动招待难道不算自首吗?你应该不生气才对!”
    “你还管得著我生不生气?”伏见鹿斜眼瞧她。
    “就要管,你不准生气!”
    源玉子觉得自己有必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她想起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哄女人的手段,从小猪钱包抽出一千巴纸幣,用两根手指夹著,冷哼一声,拽住伏见鹿的衣领:“男人,拿去。”
    “一千巴我都是用来擦屁股的。”伏见鹿调转吹风机,把源玉子嘴巴吹鼓起来,头髮隨著纸幣向后舞动。
    源玉子眯著眼睛,迎著吹风机,试图保持冷酷:“我不喜欢物质的男人,劝你好自为之。”
    伏见鹿觉得这话耳熟,仔细一想,不是上世纪流行的玛丽苏台词吗?不对,应该是本世纪流行台词,偶像剧正好是在这年头萌芽,没想到源玉子竟然也看那种工业垃圾。
    类似的台词伏见鹿也会说,而且说得比源玉子更好,可惜太过羞耻,他说不出口。
    伏见鹿只希望平樱子能够把这一幕录下来,再过几年乃至十几年拿出来给源玉子看,妥妥的黑歷史。
    念及至此,他余光往门外一警,发现平樱子还真就在盗摄,这傢伙好像一直都有偷拍(记录日常)的习惯,只是先前没怎么注意罢了。
    嗯,拍下来就好。
    伏见鹿关掉吹风机,以免杂音影响录像机收音:“你说什么?刚才没听清楚。”
    “呵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源玉子夹著纸钞,两指轻轻一甩,说:“不就是钱么?拿去,你开心就好。”
    钞票在半空飘舞,摇摇晃晃,即將落地时,源玉子重新捡起,又在半空洒一次,假装自己有很多钱可挥霍。
    太多了她心疼,一千已经是极限了。反正是撒钱,不如捡起来循环利用。
    “你在教我做事啊?”伏见鹿木著脸说“好,有种,我就欣赏你这种硬气的男人。”源玉子又从小猪钱包抠出五十硬幣,捏著竖在眼前,那表情严肃的像是拿著一颗钻石:“再加五十。如何?心动了吗?”
    言罢,她啪的一下把硬幣拍在榻榻米上,缓缓向伏见鹿推过去:“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伏见鹿警了一眼地上的硬幣,这玩意就相当於五毛钱,顶了天能买个泡泡,要么就是用来找零。
    他忍不住问道:“你从哪学的这一套话术?”
    源玉子坐直了,叼著菸斗,得意地哼哼两声,说:“不告诉你。”
    “看电视学的?”伏见鹿用屁股想都能猜到:
    :“你学这干嘛?”
    “谁说的?我看了专业的教科书,比如《驭下厚黑学》、《帝王心术》、《当领导的100个注意事项》、《如何在下属面前树立威望》——”源玉子罗列了她的小书单,又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是要带队伍的人了。”
    伏见鹿万万没想到这傢伙竟然以领导自居,看来九条家的基因里都有点官癮:“你带什么队伍?推理小队吗?”
    “不止,我现在是正式刑警了,有权调遣交番巡警。”源玉子昂著下巴说。
    哦,原来是转正膨胀了。
    伏见鹿声称那些书都是別人乱写的,谁当真谁是傻蛋。但源玉子不信,她觉得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管不管用?
    “你瞧,你现在已经不生我气了。”源玉子悄咪咪收走地上的一千巴:“说明很有效果嘛!这一招是我在《如何在下属面前树立威望》里学的,主要是用萝卜加大棒———“”
    “那我萝下呢?”伏见鹿打断道。
    源玉子起小嘴,又用小手一甩纸钞,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意:“拿著吧,隨便,小钱而已。以后乖乖跟著我,吃香喝辣,不在话下。”
    “感谢玉子大人的馈赠。”
    伏见鹿捡起纸幣,捏著纸幣两角,在源玉子面前展示:“可上面的面额是不是印错了?你看这个汉字,应该是『万』才对吧?怎么是『千”字?还有这数字,好像也少打了一个零—不会是假钞吧?”
    源玉子涨红了脸,嘴里说些难懂的话,比如『太物质的男人不討喜”、“因为钱而不开心非常愚蠢”、“钱我多的是,但你不能当拜金男”·—引得伏见鹿大笑,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算了,不理你了。”
    源玉子把伏见鹿哄开心了,反倒自己不开心了。她气鼓鼓地回房间,故意用力踩地板,希望伏见君来哄她。
    可伏见鹿好像並未意识到这一点,他径直在房间里铺好被褥,懒洋洋地躺下,双手举著摆弄玻璃工艺品。
    “我要洗澡了啊!”
    源玉子故意拉长了语调大声说。
    平樱子洗完了碗筷,潜伏在老宅角落,举著录像机持续偷拍。她调转镜头,拍摄伏见鹿的反应,这傢伙把玻璃盖子给扭掉了,用手指拨弄里面的雪球。
    “有没有人要跟我说什么啊?没有的话我就去洗澡了啊!”源玉子站在浴室门口,要进不进,
    要出不出。
    伏见鹿依旧置若罔闻,她只好自个去洗了澡,吹头髮时也不搭理伏见鹿,铺好被子就直接躺下了。
    当晚源玉子实施了单方面冷战,一直没搭理伏见鹿。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完毕,出门买了便当,假装不生气,喊道:“吃饭了。”
    伏见鹿伸著懒腰就来了,他低头打量桌上的便当,看著没什么食慾:“怎么又是炸猪排炸鸡排,早上哪有吃饭的道理?”
    “你又要吃好吃的,又不吃米饭,还要吃现成的,便利店哪有这种东西?”源玉子很不高兴。
    “包子不就是吗?”伏见鹿说。
    “那得去包子铺买!”源玉子坐下撕包装,还记恨著自己损失了一千月,但她没藉口发作,只能先忍著:“赶紧吃,吃完了我就出门查案去了。”
    源玉子希望伏见君能恳求自己带他一起查案可伏见鹿的关注点明显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北海道的便利店连包子都没有吗?真令人失望,难怪东京都说北海道是乡下。”
    “已经很好吃了!”源玉子很不高兴:“这猪排都是刚出锅的,你瞧,外壳酥脆,里头还有汁水,拌饭的酱汁也很美味,不要再挑三拣四的了。”
    “你个不吃西兰的傢伙还说我。”
    伏见鹿一记绝杀,堵住了源玉子的嘴。
    他像往常一样,东一筷子西一筷子扒拉,只吃自己爱吃的。
    源玉子最先吃完,她擦了擦嘴,没有著急出门,而是在一旁等著。
    没错,她在等伏见鹿提案子。
    好列伏见君也是推理小队的一员,遇到了凶案总不会袖手旁观吧?这两天他那么喜欢玩『流言推理游戏”,肯定对那起案子感兴趣。
    “好好的一碗炸猪排,既无肉味又无咖喱味,失败!”
    “萝卜没挑选过,渣太多,失败!”
    “猪皮煮得太软,没咬劲,失败!”
    “猪血太松,一夹就散,失败中的失败!”
    “最惨的还是这些醃菜,里边没洗乾净,还有只虫,你有没有搞错?”
    伏见鹿边吃边摇头,源玉子强忍著怒意,在一旁等了半响,直至伏见鹿吃饱喝足,她才轻咳两声,提醒伏见君不要忘了正事。
    “你怎么还在这儿?”伏见鹿一脸异:“不是说去查案吗?”
    源玉子不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你难道就不好奇那起案子的真相吗?”
    “好奇啊,但你不是说要保密吗?”伏见鹿反问。
    “保、保密归保密,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听,看卷宗也是可以匿名的嘛—再说了,你都猜到是哪一起案子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了。”源玉子呢呢,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她就是想一起查案。
    伏见鹿知道源玉子在想什么,他昨晚本打算撒手不管,让源玉子去查,但偏偏源玉子想带著他一起去查伏见鹿觉得计划不如变化,一起去查案也不是不行。
    嗯,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跟她出门逛逛,顺便逗她玩玩。
    “这样啊,那我也有一件事要说,”伏见鹿师夷长技以制夷:“说了你不准生气。”
    源玉子一愣,面露狐疑:“什么事?
    伏见鹿强调道:“你先答应我不准生气。”
    源玉子没答应,她主动猜测道:“你出轨了?”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啊?”伏见鹿一脸莫名其妙。
    “难道在外面欠了钱?”源玉子又问。
    “不是。”伏见鹿木著脸。
    源玉子一连问出了十几个猜测,包括但不限於『你是男同”、『有生理疾病”、『茶並未治癒等等。
    伏见鹿都麻木了,一个劲地说『不是”。
    “好吧,那我猜不到了。”源玉子只好妥协:“我答应你不生气,你快说吧。”
    “你外公也委託了我,去查那起案子。”
    说完,伏见鹿放下筷子,快步回房间:“既然要出门,那我先刷牙洗脸换个衣服吧。“
    源玉子一愣,隨后大怒:“你一直知道对不对?!”
    伏见鹿假装没听见,回房间关上房门:“我脱衣服了啊,別进来,我要换衣服了。”
    源玉子双手来回敲击门板,好似在衙门前击鼓鸣冤:“你这傢伙,还说什么在街上听到流言,
    原来你也知道!“流言推理游戏”也是假的吧?还有、还有—”
    她一想起这两天的患得患失,晚餐时自己还暗自庆幸伏见君像个傻蛋,心里就一阵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不是重点吧?”
    伏见鹿一边换衣服,一边转移矛盾:“重点是你外公瞒著咱俩,让咱俩去查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啊?没准他就是在考验咱俩的感情呢!”
    源玉子又是一愣,像是泼了盆冷水,一下冷静了下来。
    是啊!
    只有对恋人诚实的情侣,才能通过这种考验!
    难怪这两天她一直在生气,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因为这起案子一一既要瞒著伏见君,又要私下查案,这跟偷情有什么区別?
    完全是彻彻底底的背叛吶!
    不仅是亏恋人的背叛,更是对推理小队的背叛!
    源玉子越想越深,她觉得自己当时的回应就不亍,说不定在外公心里已经被打上了差评。
    当外公提出保密的时候,她就应该艺决拒绝,一口咬定情侣之间没有秘密可言,表达她跟伏见君是一体的立场,这万才是完美的答卷!
    可恶!
    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源玉子深感挫败,甚至一度怀自己亍伏见君的感情。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亍,外公应该不会拿自己儿媳妇的性命开玩笑吧?
    伏见鹿换好衣服,刷牙洗脸,刚出门就被源玉子逮著了。
    源玉子表达了她的看法,伏见鹿听完,继续煽风点火:“没准他仕想查清真相,又想考验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哇,一箭双鵰,好计策,不愧是家主啊!
    源玉子当真了,她拍了拍胸口,说:“还好我选择了说实话,现在说也不晚,亍吧?毕竟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呢!”
    “嗯嗯,”伏见鹿点头,补充道:“我也选择了说实话。”
    源玉子觉得有道理,心中怒气人意全消,不跟他计较了,也不再想著保密,急匆匆从房间里取出案件卷宗来,让伏见君看一看,爭取跟上查案进度。
    伏见鹿一目十行看了,感觉跟自己了解的大差不差,顺手把卷宗还回去,问道:“今天你打算查什么?”
    “再去接触一下死者的家属和好友,没准能发现新线索。”
    源玉子顿了顿,她知道伏见鹿是什么德性,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去警署报到,这案子全权委託我查办,咱们只需要出外勤就行了。”
    “,这么好?希望东京警视厅能引进道警的先进办案理念。”伏见鹿感慨说。
    源玉子翻了个白眼,没应声。
    两亭要同时出门,自亏要带上平樱子,以免她一个亭在家不安全。
    至此,推理小队全员出动!
    卷宗上附有口供,口供上则有提供者的身份和详细地址。为了不打扰亍方,源玉子提前打电话约时间,打算一一上门问话。
    第一个被询问者,是九条优的闺蜜,名叫大和田枫雅,曾经出国留学,两亭在外国相遇结识,后来断联了一段时间。
    九条优嫁过来之后,她们又恢復了联繫,经常一起小聚。
    源玉子赶到大和田家中,开门的是大和田母亲,端上茶水招待三亭。枫雅小姐还在化妆,忙完后赶来配合问话。
    “辛苦二位警官跑一趟了。”大和田枫雅在客厅坐下,微微鞠躬。
    她看著三十出头,脸上画著精致的妆容,长相中等偏上,此刻正面亍著三亭,目光落在平樱子身上:“这位是二位的孩子吧?当警察真辛苦,都没时间顾家———“
    源玉子连连摆手,红著脸说道:“不是不是—她是我男友的妹妹,一个亭在家不安全,所以就带过来了,还请大和由小姐不要介意。”
    说罢,源玉子拿出小本本和笔,清了清嗓子,调整情绪,准备开始正式问话。
    大和田枫雅表示不介意警察,她非常希望警方能还好友一个真相,故而哪怕警察一次又一次地叻扰问话,她都积极配合,这一次也不例外。
    面寧源玉子的问题,大和田枫雅有问必答:
    “优有说过,以后打算当护理员,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亭——“
    “但我觉得她的心太软了,嘴上说著要离婚,其实心里还爱著那个男亭,要是哪天九条光回心转意,她说不定还会兴高乏烈地仕往不咎”
    “怎么看待九条光?那个男亭啊,长相確实很英俊,说话也有磁性,但特別自汽,我很討工自汽的男亭,一直跟他相处不来———”
    “觉得谁有嫌?这个嘛,我觉得是九条光的情妇,就为了上位,所以才杀害了优———”
    “具体是哪一位情妇,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九条光在外面乱搞,这还是优告诉我的“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优那段时间跟我抱怨说討上秋天—
    大和田枫雅基本上有问必答,源玉子林林总总记录了一大堆,实在没话可问了,这才起身告辞大和田枫雅將三亭送到门口,源玉子走时,回头看到她在亍著自己鞠躬:“希望二位能儘早抓到凶手,拜託了。”
    “一定全力以赴!”
    源玉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离开大和田家后,三亭坐上电车,转往情妇家方向,打算继续问话。中午上班族很多,他们没抢到座位,源玉子和平樱子只能抓著栏杆,让伏见鹿护在身下。
    “真是感亭的友情。”源玉子还在回味刚才的问话过程,忍不住感慨道:“我其实能理解她的心情。”
    伏见鹿没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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