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这老家伙想坑我？
羽生直树安排人继续在房间寻找新线索，同时派人去收集南野双一身体状况报告作为参考，自己则带着证人回去询问。
下一步究竟怎样查，就要等尸检报告和找到那个卖淫女。
羽生直树真希望南野双一是简单的心肌梗死，不然在这个风头浪尖发生，也许会引起很不好的影响。
不过既然到了他手上，只要确认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他还是要公事公办。
谁叫他是警视厅之光嘛。
.
凌晨3点钟，警视厅刑事部办公室。
羽生直树带着一批人正在加班，关于尸检的报告已经到了他手上。
“虽然没在尸体体内发现残留物质，但心肌部位有小部分肌肉溶解迹象，这不是正常心肌梗死症状，不排除是药物导致的可能。”
“不排除，有可能吗，还真是模棱两可的的报告呢，这一份尸检作为证据的成分一点都没有。”
找不到疑点，他们可很难进行下去的。
很快佐藤美和子带人赶了回来，同样是坏消息。
“大数据没有女人的信息，沿着监控寻找也找不到女人的踪迹，介绍女人给南野双一的中介也没有找到，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据见过女人的证人口供，对方大概是外国人，霓虹话很不好。”
羽生直树倒没有失望，这线索确实不能作为法庭证据，但已经足以让他们继续调查下去。
“外国人，没有信息，我明白了，美和子你和你们组的人先回去休息，等明天一早再回来，到时候专案组会很忙可没时间休息。”
“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末的黑夜在5点就开始泛白。
其他小组的人也陆续回来报告，有从南野双一妻子那边得到消息和体检报告，根据半个月前的体检报告，南野双一的体质比普通青年好上许多，马上风的几率少之又少。
还不等警视厅正式上班时间，警视厅总部楼下突然聚集一群人，人数逐渐变多，几十，一百，几百，他们高举着木牌大喊着。
“我们要真相，严惩凶手。”
“南野先生是被某些人故意杀害的，就是动了他们的蛋糕，明明只是一心想让国家更好，凶手实在太冷血了。”
“我们要”
抗议的声音吵的羽生直树揉了揉脑袋，他可是一晚没睡在忙活，话说信息的传播也太快了吧，不止有人现场抗议，网络的舆论也吵起来，有人说是意外，也有人说是谋杀，自己明明有先封锁消息的。
正在此时小早川美幸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
“部长，上面要你去开会，他们还要一份整理好的线索证据复印过去。”
“复印你去安排，对了，美幸，等其他人回来的时候你先跟他们说说案件内容。”
“好的。”
警视厅高层办公室，羽生直树直接推门进入，只见里面十多人都是部长以上，不管是按职位还是警衔都比他这个副部长高，警视厅三巨头依旧坐首位和左右两边。
上村浩一脸色有点不好，毕竟还没上班就听到有人在大门前抗议，逼得50多岁人还要早起上班。
“羽生副部长，你们那边查得怎样，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止是简单的案件，要考虑舆论影响。”
羽生直树可不管什么舆论影响，反正波及不到自己。
“根据初步证据判断，我们可以按照凶杀案调查。”
上村浩一翻看资料点了点头。
“虽然线索不足，不过也勉强够继续调查下去了。”
几名总监派系的部长赞成点头，不过副总监北乃健一就有不同意见。
“我认为不妥，各位都有注意这几天的风波，如果现在对外说南野双一很可能是被谋杀的，你说他们会怎样认为，绝对会认为是农协的人干的，到时候可能闹出某些大事件，甚至有暴民冲击警视厅。”
“.”
上村浩一也没有反驳。
“既然这样，北乃副总监你认为怎样处理？”
“那个女人很可能是非法移民，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警视厅想要从1000多万人的东京中找出一个移民估计很难，外面的舆论也等不了这样查，所以我认为还是判定南野双一为意外死亡，以羽生副部长的声望，相信全霓虹没多少人会质疑他的调查结果。”
羽生直树听此皱起眉头，北乃健一这是什么意思，想坑我出来背书？
上村浩一同样皱起眉头想说什么，突然他的助手跑进来说着悄悄话。
“总监，是内阁官房长官的电话。”
上村浩一听此站起身离开。
“我失陪一下。”
几分钟后，当上村浩一回来时一改常态反而偏向北乃健一的意见。
“我也认为这点证据模棱两可，涉案人员还是非法移民隐藏很深，外面的局势等不了，白鸟你怎样看？”
白鸟天荣深深看了一眼北乃健一，这家伙好像想快点结案。
“副总监的话是有道理，要考虑大局，不过我已经不是刑事部部长，所以还是想听听专业的人意见，羽生副部长你觉得呢。”
羽生直树陷入沉思，不管南野双一怎样死，这件事也牵扯不浅。
可是资料已经派下去，如果此时跟下属说判定为意外死亡，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威信会大打折扣，更何况他这几天太闲，找点大案办一下挺好，最起码让想白嫖自己的北乃健一吃瘪。
“当然有信心。”
白鸟天荣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对外说尸检还需要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可以让羽生副部长先调查，上村总监，北乃副总监你们认为呢。”
上村浩一最终答应下来。
“那羽生副部长你们先调查，如果3天里没有新的进展，我们再来讨论一次。”
“是。”
正当会议快要结束时，北乃健一突然提醒道。
“上村总监，各位，刑事部部长一职已经空缺快两个月，我们是时候选出一名新部长。”
“.”
部长门只有个别附和，就算北乃健一的心腹也很疑惑老大怎么冲着羽生直树来。
羽生直树倒是不急，还和北乃健一对视十几秒，眯起的眼睛吓得对方转过头来。
一个小时后，警视厅对外公报北野双一初步没有发现疑点，不排除是意外死亡的可能性，不过为了严谨，还需要几天时间进一步调查尸检。
这样的回答虽然让抗议人群很不满，但模棱两可的话又没有把案件说定、
羽生直树这边因为上面偏向意外死亡，所以他也无法组建动员数百人的专案组，只能成立几十人的调查组继续调查，带队之人是佐藤美和子，秋本圣子的一系也调了过去，这种时候当然是动用嫡系。
办公室内，羽生直树和调查组几名高层讨论调查方向，一个上午过去还没有找到那个棕发女人。
羽生直树在白板上写上几个人名，几张图片。
“调查方向有几个，第一个是找出棕发女人，可惜对方失踪根本不知道她曾经在哪里呆过，第二个是找出介绍女人的中介，美和子你带人去查查这个中介，也把中介背后的黑帮查一下，我会让组织犯罪对策课（原四课）派人协助。”
羽生直树看向秋本圣子。
“圣子，我希望你照着这份农协人员名单去拜访一下，你察言观色的能力我有信心。”
羽生直树交给秋本圣子的名单是这几天农协出面反驳南野双一的人，也许靠着秋本圣子的眼力看出一两个不对劲反应的人也不一定。
最后羽生直树本人嘛，他也有比较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查查棕发女人。
虽然官方明面上没有对方的消息，如果对方真的是杀手的话，自己也许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毕竟他可是认识霓虹杀手界的顶尖人物。
地域部部长办公室。
神宫二叶端庄的坐在椅子上，一双黑色大长腿当着某人面伸的十分笔直，不像一些霓虹女人的罗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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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内幕，我不知道啊。”
“哈？你可是神宫家的。”
神宫二叶在柜子里拿出两个面包。
“我还没吃早餐，你要吃吗？”
“.”
大姐，我在谈正事的。
神宫二叶也不见外，直接当着羽生直树面吃起面包，面包渣都洒在黑丝上十分惹眼。
“我父亲是族长，严格上来说我是千金小姐，所以从未亲自暗杀过人，我倒是好奇直树你为何问我这些问题，难道你看我像是杀手的人吗，明明我是那么温柔。”
“.”
羽生直树面对已经超龄还要耍怪的女人无力反驳，只能直接转身离开。
天羽麒麟研发室，神宫三叶一边调试仪器数据，一边给出自己的答案。
“我爷爷是族长，母亲是神宫家族的公主，除了婚姻不能自主外，暗杀这种工作还轮不到我出手，如果你想了解可以介绍一些族人给你认识。”
“不用，我问其他人。”
眼见羽生直树打算离开，神宫三叶突然拦住男人离开的方向，一脸媚态舔了舔嘴唇。
“来都来了，不想喂饱我吗？”
“我可是有正事要做。”
“喂饱我也是正事，不然我可没心机再做研究。”
“别拉我裤头。”
.
天羽孤儿院，一间现代风格8层楼高的建筑。
羽生直树开车到达这间自己创办的福利机构，还从车上拿出大包小包的礼物，这是送给孤儿院的孩子的，他就不相信连纱仓奈也不知道。
羽生直树突然停下脚步，不对啊，纱仓奈好像是纱仓一心的孙女，这样一来也勉强算是千金小姐吧？
还不等羽生直树胡思乱想更多，几个孩子的声音传来，一个6岁的男孩冲过来抱住羽生直树的大腿，还有几个大概年龄的孩子同样跑了过来。
“叔叔你来了。”
“叔叔陪我玩游戏。”
羽生直树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这个时间段也就这些小家伙在，其余的孤儿都去上学了。
“乖，叔叔有事情要忙。”
“不要，我们就要叔叔陪。”
羽生直树虽然只来过近10次，但每次都是带着非常多的礼物，而且还一副老好人的姿态，所以孤儿院不足12岁小孩都挺喜欢他。
“乖乖听话的孩子有玩具，你们是听话的好孩子吗？”
几名小孩眼见一个个豪华玩具拿出来，顿时双眼放光激动喊道。
“我们是好孩子。”
“最听叔叔话了。”
羽生直树派完礼物再一个一个抱起孩子们时，一道丽影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是把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纱仓绫。
羽生直树看着穿者围裙的女人点了点头。
“纱仓小姐你好啊，我是来找奈的。”
纱仓绫此时可没对方那般好受，看着孩子亲近，内心不禁有点不好受。
她已经在这几天了解完孤儿院的运作，除了几个14岁以上的族人，其余孩子对于羽生直树都抱有极大的善意，最起码和研究所那个封闭的牢房相比，如今的环境已经很好了。
“奈她临时有事出去了，如果是关于孤儿院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说。”
“我是想向奈打听一下关于霓虹杀手界的事情。”
杀手界？
这男人不会打算把孩子们培养出杀手吧，还好羽生直树接下来的话打消她的忧虑。
“我手头上有一单案件可能是杀手所为，所以想让奈帮我参考一下。”
纱仓绫摇了摇头。
“奈参与杀手行业也就两年，而且都是家族安排，她对霓虹的杀手体系了解不多。”
“那你呢，黑寡妇女士。”
“我？”
纱仓绫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愣住了，一时没有做出回答。
羽生直树也不急。
“纱仓女士如果愿意帮我的话，那就是我羽生直树的朋友，就不知道纱仓女士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
纱仓绫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对方，那种炽热包裹的感激让她失神几秒，果然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随着羽生直树描述案件关于杀手猜测内容，纱仓绫还真说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像是做到心肌梗死的症状我刚好听说过，当时一名富豪得罪名叫女战士格斗团队，她们还经常举办名叫夜宴的黑拳比赛，那名富豪就是类似的死状。”
“格斗团队？”
在这个武道兴盛的世界，正规赛和打黑拳都非常流行，所谓的格斗组织就是类似参加打黑拳的组织。
羽生直树对这些组织不是很熟悉，毕竟格斗团体一般和黑帮有关系，是组织犯罪对策课负责的。
“麻烦你仔细说说。”
黑拳比赛就像是地下赌博，非法赌马之类的生意。
而格斗团队虽然靠打黑拳营生，但他们有时候还会兼职杀手工作。
如果说神宫和纱仓两个家族是把持霓虹最顶尖的杀手业务，和大陆酒店这类世界顶尖杀手平台合作，那本地杀手平台，更低水平的杀手业务就是这些格斗团队吃下。
最低级的格斗团队一般是各黑帮的外围组织，他们的成员水平不高，有的甚至是辍学的未成年人，这些人有可能为了几十万上百万就敢去杀人，手法十分粗暴也容易识破。
中高级的格斗团队已经不是黑帮外围组织，而是黑帮核心部门，或者是已经完成经济自由的格斗团队，拥有自己的黑拳比赛。
纱仓绫继续讲解自己的猜测。
“一些外国非法逗留人员就会加入类似的格斗团队，比加入黑帮自由，又能打黑拳和当杀手营生，当存够钱还能拜托格斗团队办理证件之类。”
“那所谓的女战士团队和你们纱仓一族相比怎么样。”
纱仓绫瞬间感到有被侮辱，虽然纱仓家族很冷血黑暗，但也不是什么垃圾都能比。
“一晚上可以灭掉10个女战士团队。”
“哈哈，那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纱仓绫白了男人一眼，纱仓一族可怕，那你这个一手毁灭纱仓一族的男人算什么？
羽生直树无视女人的白眼，内心只觉得认识类似的新朋友挺不错的，果然还是干一行了解一行。
“纱仓女士你能带我到所谓的女战士团队看看吗？”
纱仓绫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没问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