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今后,我养成了未来奸相 - 第307章 救出
“可我家老爷被困於临海,如何能与大人商谈?”
那人很是为难。
若能从临海出来,何必还来求沈大人。
沈逾白道:“本官可送你回临海,若秦大人愿意,可燃烟三段示警。”
那人如何震惊自不必说,沈逾白既说了送他回临海,必然是要做到的。
沈逾白刚来通城州时,谢知府与临海围剿阻拦。
后来怀逸远等人以为他是借了锦衣卫將奏章送去京城,实际並非如此。
周显来保护他,也因著相处的情分愿意帮他,可临海那些锦衣卫却不会为他所用。
当日他的奏章实际是夹在私盐里,被湖河镇镇长的儿子带出去的。
贩卖私盐乾的是杀头的生意,一旦被抓,就是殞命之日,因此通府的百姓练就了躲避官兵的本事。
哪里有小道,如何从山川河流绕道,他们都瞭然於胸。
想要从临海出去,只需绕过临海城,从荒原山村绕行便是。
同样,想入临海城也有法子。
临海城墙修建已有四十多年,虽时有修缮,然城墙实在太远,贩卖私盐的人从地下挖一个洞去城內並不算难。
秦家的人就被蒙眼带著从那小洞里钻了进去,再揭开蒙眼的布时,人已经到了驛站附近。
那人还未来得及惊奇,都指挥使司巡逻的队伍远远行来,那人只得赶忙躲藏。
万分艰难地找到驛站外一处私宅去见秦詔。
秦詔瞧见他时,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你还未离开临海城?”
那人赶忙跪下来,將自己见到沈逾白之后的事敘说了一遍。
秦詔便是再有城府,此时也恼怒不已:“他竟贪婪至此!”
三十万两纹银,怎的不撑死他!
与沈逾白商议那人叫秦忠,乃是秦管家的长子,从小跟在秦詔身边,对秦詔忠心耿耿。
此时,秦忠小心道:“老爷,那沈六元既能將小的送进临海,就能將老爷您安然接走。如今整个临海,只有沈六元能救老爷您了。秦家不能少了老爷,您只要在,秦家便不会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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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秦家的顶樑柱不在了,秦家再有家產又如何能保得住?
现今就是用钱买命。
更是买秦家的立锥之本。
秦詔背著手在房间来回踱步。
秦忠能想到的,他又如何能想不到?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掏出这些钱,秦家就彻底空了。
此前秦家就为了保住他,主动捐献了不少田地,已伤了元气,还未恢復,就又要掏出这许多银钱。
他实在不甘心。
此次来临海,他做了许多脱身的准备,谁知只一个案子,就让他的那些准备都没了用处。
照著形势,他还要搭上整个秦家,这让他如何能忍。
到底还是老家那些人无用,在安阳竟还让沈逾白给冲了出来。
对方既已冒了头,明知压制不住,就该主动示好,老家那些无能之辈倒好,逼得沈逾白终身不娶。
这就是断了沈逾白的香火,秦家自是与其结了死仇。
沈逾白要这么多银子,为的就是让秦家彻底没落。
秦詔心里很清楚,又无能为力,所以更难受。
“他就不怕自己也被报復?”
秦詔终究还是挣扎著问了一句。
可秦忠的话让他心沉入谷底:“小的也是如此问了沈六元,他说按察使司的人对他动手了,所以老爷来了。”
按察使司动手了,反被沈逾白逼得要对钦差动手。
此一局,他与临海官员就是鷸蚌相爭,那得利的渔夫就是沈逾白。
当天夜晚,私宅里的烛火燃了一夜,待到蜡烛泪乾,天终於亮了。
翌日,无风。
城墙附近燃起烟,期间停了一次,又燃了起来,巡逻队伍赶到时,发现是一名五六十岁的老汉正烧火煮鱼汤。
瞧见他们来了,嚇得赶忙將火扑灭,原本已经消停的烟又飘了起来。
三段烟就这般飘了出去。
是夜,周显等人出现在飘烟的地方,而秦詔等人已经在那处等候了。
待看到那小洞,秦詔脸色铁青:“你们要本官钻狗洞?”
他乃是堂堂三品大员,若钻狗洞的事传扬出去,必定被士林嗤笑。
“秦大人要是想继续在此跟临海官员比比谁的脖子更硬,本官也不介意將你留下。”
周显將刀抱在胸前,很不客气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挑三拣四。
这就是他不喜这些文官的缘由,屁事真多。
领著他们过来的湖河镇镇长儿子赶忙解释:“这不是狗洞,是我们自己挖的,平时我们都往这儿爬进爬出,大人要不要试试?”
秦詔脸色更是难看。
周显推了把镇长儿子,道:“莫要管他,你先走。”
镇长儿子不敢推辞,趴在地上,缩著手脚蠕动著从那小洞钻了出去。
秦詔愤怒不已。
沈逾白竟如此羞辱他!
今日便是死,他也不会钻这狗洞!
“什么人?”
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秦詔回头看去,就见一长串火把朝著这边移动,速度极快。
秦忠大惊:“是巡逻队来了,老爷快走。”
不等秦詔反应过来,秦忠一把將他拽到洞口,大手压著秦詔的后背,再用力往前一推,秦詔的头就钻进了狗洞里。
奇耻大辱!
秦詔悲愤。
身后的人又是一声大喊:“站住!”
秦詔再顾不得什么气节脸面,手脚並用,从那狗洞就钻了出去。
只是如此一来,他浑身沾满了灰土。
秦忠一出来,就催促他:“老爷快走。”
秦詔已然顾不得其他,跟著秦忠一路狂奔。
周显是最后一个钻出来的,待他爬出,巡逻队的人已经赶了过来,正往狗洞外钻。
若真让他们钻出来,必然会追上秦詔將其斩杀。
今日所做的努力就会尽数化为灰烬。
周显就领著一锦衣卫站在洞口,来一人他就斩杀一个。
那些人在钻洞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
周显守在洞口,生生將整个巡逻队给挡在了城墙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快去稟告,此处有人逃离。”
周显就知此处不能久留,估摸著秦詔走远了,这才带著下属悄无声息地离开。
连著三日的奔波,秦詔见到沈逾白时,衣衫破损,浑身脏污,颇为狼狈。
彼时,沈逾白一身月白长衫立於屋中,清朗的声音在屋中响起:“秦大人,別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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