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15章 我怎么不节制了?
翌日,盛聿破天荒留在盛家陪盛老太太吃早餐。
盛聿倒了一杯茶放在老太太面前。
难得见到孙子有这么孝顺的一面,盛老太太微笑著端起,一脸慈爱地看著他。
“你刚出差回来辛苦了,虽然还年轻,也该节制一点,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怎么不节制了?”
盛聿拿著勺子喝粥。
佣人陆陆续续离开餐厅,只留下不远处的管家和司徒站在那。
盛老太太清了清嗓子,“你昨晚回来的时候,衬衣乱七八糟的,他们都看见了。”
那么显眼的一个唇印,谁看不见?
“多嘴。”盛聿抬眸懒懒地看过去。
嚇得管家一哆嗦,立马低下头去。
“你既然有女人,怎么不早说?”盛老太太对於他的隱瞒十分不满。
害得她到处给他寻找合適的相亲对象,替他著急。
盛聿拿起餐巾擦拭手指,“我自己的人,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你父亲如果知道你有对象,知道你肯成家立业,一定会很高兴……”
盛聿將餐巾揉成一团,丟在边上。
餐桌上的气氛陡然冷凝下来。
盛老太太的话戛然而止,知道他生气了。
“我今天心情好,別当著我的面提一些不相干的人。”
盛老太太脸色一僵,他们父子俩的关係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嘆了一口气,没再提了。
下午,京都话剧院。
原风野打量著身边的盛聿,欲言又止。
“再盯著我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盛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原风野当即抬起手挡住额头,“聿哥,我怎么听盛唐那些人说你昨晚……那个了?”
他做了个曖昧的手势。
“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拔出来熨一熨,捋直了说清楚点。”
原风野缩著脖子,愈发小声,“我就是好奇到底是哪家姑娘,能入得了您的眼。”
“你想认识?”盛聿睨他一眼。
原风野捂住额头的手从头顶往后顺,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不,我不配。”
“知道不配就別问。”
实在不怪原风野好奇,整个盛唐的人都好奇,昨晚盛聿去了盛唐,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出门的时候衣领多了一枚红色的唇印。
经理大骇,一眾保鏢愣是不敢乱看。
这话就传到了原风野耳朵里。
可不管原风野怎么问,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
盛聿衣领上的唇印是在盛唐留下来的,但是盛唐的那些姑娘,盛聿肯定不会碰。
原风野不禁怀疑,难道聿哥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金屋藏娇了?
他可太好奇了!
他正心里捉摸著,忽然舞台上的灯光变化,他抬眸看过去。
这场戏祝鳶不是主角,但也是很重要的配角。
民国时期学生的打扮,蓝色上衣,黑色裙子,两条麻辫垂在胸前隨著她的跑动左右摇晃。
台上好几个这样装扮的女人,可灯光好像偏爱祝鳶一人。
舞檯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像一朵早晨盛放的玫瑰,少了几分妖嬈,多了几分纯净。
原风野不禁感嘆,“这么看小嫂子还挺纯。”
毕竟他对祝鳶的第一印象是长相绝非良家妇女,是会勾人魂的那一种。
当然了,那是湛哥的未婚妻,虽然他人过世了,但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即便祝鳶再漂亮,他也不会碰朋友妻。
他还是喜欢玩清纯一点的女人。
“你说是不是啊,聿哥。”原风野凑近盛聿。
盛聿靠著椅背目光落在舞台上,右手搭著,拇指摩挲著皮质扶手,“想看就闭嘴,不想看就给我滚。”
原风野真是欲哭无泪,他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聿哥就凶他。
他原本也没想来看话剧的,是聿哥要来的。
到现在他都没明白,聿哥什么时候喜欢上看话剧了?
以前都不看的。
原风野接了个电话,掛断之后小声对身边的人请示,“聿哥,我家里有点事得先回去一趟,不能继续陪您看了。”
“嗯。”盛聿点了一支烟。
原风野走后,身边没人敢找他说话。
周围安静下来,舞台上祝鳶的台词清晰入耳——我才不要父母包办的婚姻,我要自由恋爱,嫁给我喜欢的人!
她狡黠一笑,像极了昨晚在他衬衣留下唇印后那得意的样子。
盛聿吸了一口烟,半眯著眼睛看她。
祝鳶正准备退到后台,忽然感觉到一道侵略感十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往台下看去。
今天的话剧院的上座率很高,几乎是满座的。
但祝鳶还是一眼就看到第一排的盛聿。
然而他並没有往这么方向看,旁边有人给他点菸,他微微侧著身,深邃的眉眼透著一股漫不经心。
忽然他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祝鳶嚇得差点从楼梯摔下去,幸好旁边的同事扶了她一把。
谢幕后,祝鳶脑子里想的是她已经准备好的欠条还没给盛聿,不能让他觉得她不认帐,仅凭昨晚帮的那个小忙就想一笔勾销。
他这样的人物平常很忙,轻易见不到一面。
祝鳶拿出手机,电话號码是昨晚离开之前她找司徒要的,不过留的是司徒的號码,她没敢要盛聿的。
电话接通。
“司徒,你们走了吗?”
“在后门。”一道漫不经心的语调传来。
祝鳶心跳莫名乱了一拍,下意识捂住听筒。
是盛聿的声音。
话剧院的后门停了不少车,祝鳶找了一会儿才在一棵榕树下找到盛聿的车,他的车牌號码很容易记住,在京都畅通无阻的號码。
司徒拉开车门,“祝小姐,聿少在里面。”
祝鳶頷首,钻了进去。
“聿哥。”
盛聿的视线从笔记本移开。
她还没来得及卸妆,穿的还是舞台上的那套民国学生装。
祝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摊开,递给他。
“这是欠条,您看一下。”
字跡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潦草,像是写字的手没力气。
盛聿只看一眼,“谁教你的,欠条不盖手印。”
祝鳶微怔,是她欠缺考虑了。
她乾笑两声,“没经验。”
可现在她要去哪找印泥盖手印?
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没卸妆,於是抬起右手,拇指在唇上擦过去,毫不犹豫,將拇指印盖在欠条的签名处。
“您看,这样可以吗?”
盛聿看了眼手印,抬眸盯住她少了一块顏色的唇,露出原本蜜桃粉的唇色,眸底蓄著一片暗影。
他一句话不说,祝鳶以为还是不行。
“如果还是不行,我回去剧院找找看有没有印……”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盛聿倾身而来,一手撑著车门,朝她的脸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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