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20章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话音落下后,迴廊周遭只有风吹过枯树枝的呼声。
祝鳶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完了,抬步就要走。
只听男人冷意泛泛的声线传来。
“今天是陆怀湛的冥诞,你不怕他回来听见吗?”
他朝祝鳶走近一步,一片阴影笼罩在祝鳶身上,將她完完全全包裹在其中。
男人的气息骤然冷冽,祝鳶浑身的血液仿佛冻住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在与他眼神对上的瞬间一片空白。
盛聿低下头来,看著她的眼睛,黑眸冷锐仿佛能看穿人心,“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心跳的骤然加快。
祝鳶的心虚无处遁形。
可她別无他选,盛聿找人打了娄奕已属陆怀湛嘱託之外。
她情愿是自己想太多,但她不敢赌,如果任由事態发展,后果她无法承担。
盛聿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聿少怎么知道我是在说谎?”祝鳶迎视他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聿哥在那里!”
“让我们好找。”
几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其中一道是原风野的声音,另外一道是个短髮的女人,他们的身边还有几个京都豪门的公子,都是盛聿的朋友。
“聿哥。”
“聿哥。”
虽然盛聿在几个人当中年纪不是最大的,但大家都叫他一声聿哥。
“小嫂子。”短髮女人主动向祝鳶打招呼。
另一个穿著黑色夹克的男人微笑著说:“原来你就是阿湛的未婚妻,第一次见。”
祝鳶微微頷首算是和他们打了招呼,转身就要走。
“小嫂子。”原风野出声叫道。
祝鳶只好停下脚步。
原风野平常懒散的一个人,衬衫的扣子从不好好系。
今天来参加陆怀湛的冥诞,扣子老老实实繫著,只开了最上面的一颗。
他走到盛聿身边,站在她面前,“我听人说昨天娄奕去话剧院骚扰你了,没事吧?”
一时间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祝鳶身上。
只有盛聿漫不经心地拿出烟和打火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看她。
祝鳶摇了摇头,淡定地说:“他在剧院不敢闹事,一点事都没有。”
她走了之后。
短髮的女人问原风野:“娄奕是谁?”
“就是娄家的那个二世祖,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纠缠著小嫂子,昨晚还派了保鏢当街追她,我听人说小嫂子被人撵著跑,不知道吃没吃亏。”
盛聿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甩掉打火机的火苗。
“她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了。”短髮女人一脸小题大做的表情。
原风野不敢保证,“女人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可猜不透。哪像你假小子一个,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说谁假小子呢,不会说话就闭嘴!”短髮女人攥拳揍他。
原风野灵活一闪,躲到盛聿身后,“誒,就说你了,假小子整天就知道使用暴力,聿哥,快治治她,她就听你的。”
盛聿眼风扫过去,女人连忙停下脚步不敢靠近半分,她把手放下,不悦道:“聿哥,他骂我假小子!”
盛聿没说话,掸了掸菸灰。
“你本来就是个假小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原风野的脑袋从盛聿身后凑出来。
女人不屑道:“女人味有什么好的,我最烦娇滴滴的女人了,整天围著男人转。”
“男人有权有势,围著男人转不好吗?”
“嘁。”短髮女人白了他一眼。
原风野不爽,问盛聿:“聿哥你说是吧,哪个女人不想攀附有权有势的男人?”
盛聿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掐了烟,迈开长腿往前走,“陆家鱼塘的鱼应该好几天没餵了。”
“什么意思?”原风野一头雾水,怎么突然关心起陆家的鱼了。
另一个穿著黑色夹克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聿哥的意思是再聒噪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剁碎了餵鱼。”
原风野:“……”
晚饭时间,祝鳶被安排在和盛聿他们同桌吃饭。
陆怀湛的另一位朋友临时来不了才空出来的座位,原风野看见她在角落就叫管家把她叫上,刚好坐在盛聿的对面。
因为是冥诞,饭桌上少了很多欢声笑语,大家默默看向原本应该是陆怀湛坐的空位置。
祝鳶在走神,等她回过神来,转盘在她面前停下,正好是她喜欢吃的醋肉。
但今天这样的日子,她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一些之后,就放下筷子了。
她不经意往对面看了一眼。
陆怀湛的几个朋友在喝酒。
听说陆怀湛的酒量很好,他还没生病之前的每次生日都是不醉不归。
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人只有盛聿。
原风野端起酒杯,“聿哥,今天可是湛哥的生日,你的好消息是不是该告诉他了?”
盛聿慢悠悠看了他一眼。
“什么好消息?”短髮的女人问道。
原风野打量了一眼盛聿的脸色,后知后觉有个屁用,聿哥的情绪根本没写在脸上,他不確定自己会不会说错话。
黑色夹克的男人往杯子里倒酒,“不会是上次聿哥从盛唐出来,衣领上沾了一枚唇印这件事吧?听说当时盛唐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惊呆了。”
原风野眼睛一亮,恨不能拍桌夸他好样的!
祝鳶悄无声息地攥紧手指。
別说这桌的人,其他几桌的人听见这话都不由停下手头的事,竖起耳朵想听盛家太子爷的第一手八卦。
要知道盛聿现在还没完全继承盛氏財团。
因为盛聿和他的父亲父子关係剑拔弩张,甚至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但因为盛聿是盛家嫡系唯一的子嗣,一旦他成家,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董事会的局面会有一次全新的洗牌。
“等结婚的时候会告诉他。”盛聿將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这句四两拨千斤的话看似回答了,却又好像根本没回答。
原风野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回答,愣了半天,才听见盛聿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那晚祝鳶看到了。”
他看向祝鳶。
其他人全部看向她。
祝鳶顿时觉得自己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
后背发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祝鳶强忍住摔筷子的衝动,盛聿每次都有本事让原本快结束的话题重新转了个弯。
她硬著头皮解释,“我正好从……聿哥的包厢外面经过。”
盛聿的手指摩挲著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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