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33章 就当是吻你的报酬,不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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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將车子停在医院侧门。
    “祝小姐,徒哥给您的爷爷安排了新的病房,我带您过去。”
    祝鳶走在他身后,恍惚间觉得这一幕真搞笑,爷爷的病房在哪里,还需要別人带路,她这个当孙女的什么都不知情。
    电梯上了vvip病房楼层停下。
    “祝小姐,到了。”保鏢在其中一间病房门口停下。
    祝鳶开门进去,朱启在睡觉,她轻声把门关上,对保鏢道了一声谢,“谢谢了。”
    保鏢愣了一下,低下头,“不敢。”
    等保鏢离开之后,祝鳶给盛聿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说。”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祝鳶握紧手机,“我爷爷原先的病房就挺好的,不用住这,我还是换回去吧。”
    趁爷爷还没清醒,他要是醒来看见住这么好的病房会不高兴的。
    新病房的条件是很好,是个套房,最主要的是有她能睡的床,不用拘束躺在摺叠床上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
    但是爷爷之前的病房也是单间,基础的设施都有,对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就够了。
    女人的声音带著些许鼻音,一想到在他面前装哭的样子,盛聿的声线冷下来,“怕还不起钱?”
    祝鳶坦诚说:“是。”
    她其实不是怕还不起,给爷爷治病再多钱她都愿意,但她不想拉长还钱的时间和盛聿纠缠不清,早还早脱身。
    但她怕盛聿听到又要生气了。
    盛聿没想到她坦率到这个程度。
    而祝鳶也没想到盛聿比她更坦率,“就当是吻你的报酬,不用你还。你敢换一下试试?”
    那个吻……
    祝鳶抿了抿唇,感到丝丝的刺痛感,盛聿吻得太凶,有点肿了。
    她这一想,安静了好几秒。
    “祝鳶,別告诉我你在回味。”盛聿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著勾人的话。
    祝鳶脸颊一热,急忙否认,“有什么好回味的。”
    盛聿只是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祝鳶莫名的烦躁,直接把电话给掛了。
    只是她还没走回到病房,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那串没有备註的號码,心跳砰的一下,像关了一整晚的兔笼打开门,兔子四窜开来。
    联想到那人说冷就冷的脸,祝鳶划动屏幕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冷沉的声音:“谁允许你掛我电话了?”
    “聿少还有事吗?”
    “叫我什么?”
    他好像对她喊聿哥这件事的执念很深,祝鳶想到不能再惹他不高兴,顺著他的脾气,低声唤道:“聿哥。”
    软软的语调,带著一丝鼻音,听上去像被人欺负狠了。
    盛聿喉头滑动,喑哑道:“没事掛了吧。”
    听著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祝鳶想骂一句神经病,但想到他是债主,硬生生憋了回去。
    ……
    第二天医生查完房后,祝鳶正陪著朱启吃早餐。
    套房里有配备厨房,她熬了些小米粥。
    “怎么住这么好的病房,太让你父母破费了。”
    朱启这会儿才是完全清醒的状態。
    刚才医生在这里,他不方便对祝鳶说。
    祝鳶用勺子轻轻把表面的粥刮下来,將勺子递到他嘴边,不以为意地说:“没事的爷爷,您安心住在这吧。”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祝鳶將碗勺放下,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微微蹙眉。
    “鳶鳶,我来看看朱爷爷。”
    门外祝安安提著水果篮,温柔地看著祝鳶。
    这个角度,祝鳶正好能挡住朱启的视线,正要开口叫祝安安回去,可一想到如果祝家真的帮爷爷这么大的忙,没理由他手术后没人来探望他。
    到时候爷爷就该怀疑了。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找盛聿借钱,和他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该多心疼。
    她只好將祝安安请进去。
    “是安安啊。”朱启眉目慈祥地看向走来的人,笑著朝她招手。
    祝安安將水果篮放下,关切道:“朱爷爷,您感觉怎么样?昨天您手术我想著您需要好好休息就没敢来打扰您。”
    “说什么打扰,我感觉挺好的,鳶鳶,快让你姐姐坐下。”
    “坐吧。”祝鳶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祝安安微微一笑,坐在沙发上。
    祝鳶回到朱启身边,一小勺一小勺地餵他吃小米粥。
    祝安安不露声色扫了一眼,这样的病房,就算是祝家的人都住不起,贵是一码事,有空的病房也是隨时待命,不会提供给他们。
    朱启吃了小半碗粥,对祝安安说:“鳶鳶不懂事,你是姐姐,回去告诉你爸妈,让我住回原先的病房就可以了,住这里太破费了。”
    他虽然不清楚病房一天具体的费用,但也知道不便宜。
    祝家有钱,但也不是大风颳来的。
    告诉爸妈?
    祝安安只是微微一愣,隨即看向祝鳶,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微笑著说:“没事的朱爷爷,这里比之前的病房更安静,更舒服,您就放心住这吧。”
    好说歹说,朱启才没提出换病房的事。
    坐了一会儿,祝安安起身说:“我还有点事要走了,朱爷爷,我下次再来看您。”
    “好,鳶鳶,送送你姐姐。”
    祝鳶拉开病房门,和祝安安並肩往外走。
    “刚才谢谢你了。”
    祝安安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你是我妹妹,不能帮你什么,总能帮你瞒著点朱爷爷。”
    她意味深长地看著祝鳶,“你知道我待会儿要去哪吗?”
    祝鳶停下脚步,挑眉,“什么意思?”
    “我要去陪凌冰试婚纱,她要结婚了。”
    祝鳶微微一愣,上一次她被娄奕当街追著跑,是凌冰开车將她带走的。
    当时凌冰说,她有非娄奕不嫁的理由。
    “她和娄奕……”
    祝安安点了点头。
    “对,娄家昨晚突然打电话到凌家,说要儘快让娄奕和凌冰完婚,鳶鳶,娄奕怎么突然变卦了?”
    祝鳶差点绷不住笑。
    不用想也知道,娄奕突然变卦要和凌冰结婚,肯定是盛聿出手了。
    他可真损。
    不过还挺大快人心的。
    她面不改色地说:“他当初和凌冰分手不也是突然就变卦了吗?就不能是他突然发现凌冰的好,非她不娶吗?”
    这话说得叫人无法反驳。
    但傻子都看得出来,其中有猫腻。
    祝安安只是笑笑,歪著头不解地问道:“娄奕既然要和凌冰结婚了,那就意味著他不会再帮你了,朱爷爷怎么还住得起这么好的病房?鳶鳶,你到底找谁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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