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61章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还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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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鳶怎么和盛聿扯上关係了?
    这个想法从祝朝钦的脑海冒出来的瞬间,过去的一切忽然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那天祝鳶去了盛唐,她口口声声说和娄奕没有发生任何齷齪的交易,可她却有钱给她的爷爷交医药费。
    为什么朱家老爷子能住上只有提供给京都五大家族的特殊病房?
    原来……是盛聿!
    “爸爸,祝鳶她……”祝安安挣扎著爬起来,想要看仔细一点,可她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恍恍惚惚只看到祝鳶意识不清地靠著盛聿的胸膛。
    而男人的脚步那样急切,步伐却又那么沉稳,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怀里的女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冯明月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这一幕。
    然而盛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抱著怀里的女人坐进车內。
    直到盛聿的车开走,祝安安失魂落魄地看著车子离开的方向。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一直在祝鳶背后帮助她的人,不可能是盛聿啊!
    她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怎么配得上盛氏財团的太子爷!
    祝安安怒急攻心,加剧了断指的疼痛,她哭得撕心裂肺,祝朝钦才想起来要送她去医院。
    然而那几辆车还是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司徒手底下的得力干將,恩佐睨了他们一眼,“聿少的意思,等祝小姐的伤稳定以后你们才能走。”
    “伤?”祝朝钦面露疑惑。
    “为了救你们的宝贝女儿,祝小姐被关进铁笼里和野狼搏斗,要不是聿少出现的及时,她现在已经被野狼四分五裂了。”
    铁笼!
    野狼!
    搏斗!
    这三个词单拎一个出来都叫人心生胆寒,可这三个词却同时出现在祝鳶身上。
    祝朝钦和冯明月的心臟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揉了一下,从未有过的酸涩的感觉顿时在胸腔瀰漫开来。
    ……
    祝鳶只是突然从紧绷的情绪到鬆懈,一时之间大脑有些供氧不足才意识不清。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她已经渐渐恢復意识,却被盛聿圈住腰控制在他怀里,一直到乔迈医生的医院,盛聿也不曾放开她。
    一路上,盛聿一个字也没说。
    即使知道她醒来,他也什么都不问,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乔迈医生准备先给祝鳶清理伤口,处理完了才给她打疫苗。
    瞧著那只原本细皮嫩肉的手变得血肉模糊,乔迈医生都不免起了惻隱之心,“祝小姐您忍著点,清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痛。”
    “她能和野狼搏斗勇猛得很,还怕什么痛?”盛聿冷著脸说道。
    可等到乔迈用签沾著消毒药水擦拭伤口的边缘,不等祝鳶有反应,男人沉声道:“轻一点。”
    乔迈医生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聿少这嘴啊……
    司徒在边上听著也是在心里直摇头。
    昨天他们听到祝安安在裴凌手上,祝小姐又被祝朝钦叫去病房。
    聿少一猜一个准,刚下飞机就收到祝鳶去裴家钱庄的消息,聿少当即带了人杀过去。
    这难道不是因为担心吗?
    想到什么,司徒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电击棒,双手递给祝鳶,“祝小姐,您收好。”
    祝鳶一张小脸因为疼痛而发白,却在看见电击棒的瞬间,鬆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她还以为丟在那里了。
    “谢谢。”
    刚要伸手去接,忽然被另外一只手截胡了。
    她的手一僵,盛聿冷著脸,“拿电我的东西去电那只畜生?”
    乔迈医生不由看了他一眼。
    聿少怎么还被电出占有欲了?
    这电击棒只能电他是吧?
    但乔迈到底胆子小不敢说。
    谁知祝鳶也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去抢夺电击棒,就这么静静坐著,看乔迈给她处理伤口。
    而盛聿盯著她的脸,意外的没有发脾气。
    治疗室內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乔迈医生悄悄看了眼司徒,司徒面无表情站在那。
    伤口处理好,乔迈给祝鳶的手背贴上纱布,叮嘱了日常需要注意的事项,“那我去取疫苗,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说著,他对盛聿微微頷首,转身拉了一下司徒,“司徒你来帮我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治疗室的门关上。
    墙上的时钟,秒针发出细微的噠噠声。
    祝鳶坐在病床边一言不发,男人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的脸,“祝家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捨命去救祝安安?”
    “五十万。”祝鳶坦诚地回答。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
    五十万这个数字,像是一个隨意开口要的价。
    可在盛聿这里,多了几分特殊的寒意。
    比如,他借给她的五十万。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还我钱?”
    祝鳶语气疏离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能老是拖欠著您的钱,这样不道义。”
    “不道义”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带著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很好。
    盛聿咬著后槽牙,脑海中闪过她差一点被狼撕碎的画面,倏然冷笑一声,“差点让你把命都豁出去,这五十万可太值了!”
    男人拉开治疗室的门用力摔上。
    司徒跟乔迈进屋的时候,只看见祝鳶一个人坐在病床边,盛聿不知去向。
    乔迈在她手臂上打了疫苗,招呼司徒跟他一起出去的时候,祝鳶却开口叫住司徒。
    “你等一下。”
    司徒停下,乔迈看了一眼,拉开门出去。
    “祝小姐,您有事找我?”司徒站著她面前。
    祝鳶看著司徒那张一眼叫人觉得老实的脸,问他:“我爷爷手术当天我打电话向聿少求助之前,他知道我一直被娄奕纠缠的事吗?”
    司徒一愣,摇头,“祝小姐,您想多了。”
    祝鳶露出一丝鬆了一口气的微笑,“是我想多了,聿少毕竟受陆怀湛嘱託会照顾我,他如果知道有人欺负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司徒点点头。
    治疗室的门开了又关上,司徒也出去了。
    祝鳶倏然攥紧手指,痛苦地闭上眼睛。
    人在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司徒回答的是“您想多了”而不是直接否定。
    原来,当初盛聿从一开始就知道娄奕在纠缠她,眼睁睁看著娄奕將她逼到绝路,等著她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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