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85章 他送多少,我就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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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鳶迟疑了几秒,才接通电话。
    她將手机附在耳边,没先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敢把我送的扔了?”
    这话……祝鳶心尖一颤,被他知道了。
    想来也是,话剧团的幕后老板虽然是裴凌的兄长,但也是裴家的,他在这里安插几个眼线再简单不过了。
    祝鳶看著后门外面被细雨淋湿了的,冷静地说:“不是扔,是换个地方放著。二爷送的太名贵,我不敢收,也没理由收。”
    “是不敢收,还是不想收?”
    “有什么区別吗?二爷送我,难道是喜欢我吗?”祝鳶反问他,反正有些话早晚要放到明面上来讲。
    裴凌冷笑一声,语气透著一股隨意的玩味,“为什么不行?”
    “喜欢我,那就把我从盛聿手里抢走,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你们大男人之间斗,別伤害到无辜的我。您送我这么多是什么意思,您比我清楚。”
    电话那一头,男人的脸色渐渐阴冷。
    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比当面听著更娇软,但又透著一股不卑不亢。
    其实从一开始她在他面前表现得諂媚狗腿,裴凌一眼就看出来是装的。
    这个女人骨子里傲气得很,只是比更多人会审时度势,能屈能伸。
    不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有脑子,嘴皮子功夫也是一绝。
    “激我?”
    祝鳶被这两个字裹挟的冷意震慑得骨头髮寒。
    她用力攥紧手机,不让自己被嚇退,“是二爷说喜欢我的。如果是我误会了什么,我跟二爷道歉,既然不喜欢,就別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对您对我都不好。”
    她的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裴凌掛断电话了。
    祝鳶盯著黑掉的屏幕,鬆了一口气。
    她想著以裴凌那样的身份,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应该会收手,以后再也不会与她牵扯。
    可没想到,掛了电话没多久,她在看剧本就听见季香叫她:“小风箏你快过来!”
    祝鳶放下剧本,走过去,就看见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保鏢抱著五顏六色的篮,鱼贯而入。
    很快,化妆室再次被篮塞满。
    数量甚至比之前更多了。
    看著祝鳶压抑著怒意的脸,为首的保鏢对她说:“祝小姐,二爷让我传句话给您,您扔多少篮他就再送多少,反正他有的是钱。”
    祝鳶强忍著骂神经病的衝动,一言不发地抱起篮。
    有保鏢想阻拦,刚才对祝鳶说话的领头人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退下。
    一群黑衣人就这么看著祝鳶把篮丟在后门。
    季香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祝鳶,一咬牙也过去抱起篮,快速跑到祝鳶身后跟著。
    很快,化妆室內的篮又一次搬空了。
    为首的保鏢看著搬完拿起保温杯喝水的祝鳶,“祝小姐,我们会再送过来的。”
    祝鳶放下保温杯,一改之前的怒意,微笑著说:“隨便。麻烦你也帮我带句话给他,他送多少,我就扔多少,反正我有的是力气。”
    保鏢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转瞬回復了面无表情,他对著祝鳶微微頷首,带著人离开了。
    郝团长看得心臟病都要犯了,小风箏这是要上天啊!
    傍晚,裴凌的手下送来第五波篮,当祝鳶將所有的篮搬到后门,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引擎声。
    季香看了一眼,震惊道:“什么情况?”
    只见从不远处开来好几辆蓝色的卡车,夜幕降临,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车子陆续停在后门。
    车门推开,从车上下来好几个穿著西装的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们是什么人啊?”季香嚇得往后退,祝鳶將她拉到身后护著,隨后警惕地看向那些人。
    然而那几个人一句话也没对她说,径直朝一排排的篮走去,將篮全部搬到卡车上。
    原本有些拥挤的篮被席捲一空,上百个篮全都装进卡车的车厢里。
    直到那些车子开走,季香还在状况外,惊魂未定地说:“不是,我还以为他们又是裴二爷的人,看这情况好像不是。”
    祝鳶眼底露出一丝狐疑,“你先进屋,我待会儿就来。”
    季香进去之后,祝鳶走到偏僻的角落,刚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一串没有备註的电话號码。
    看得祝鳶心惊肉跳。
    电话一接通,她先声夺人,“我没有收。”
    女人的声音娇软中带著一丝故作镇定。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清冷的嗓音:“过来。”
    祝鳶愣了一下,她抓紧手机四处张望,果然在街的对面看见一辆黑色打双闪的轿车。
    祝鳶掛了电话之后,走过斑马线朝那辆车过去,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
    奈何她不得反抗。
    一上车,祝鳶看著身边清冷矜贵的男人,他今天穿了一身肃冷的黑色西装,袖口剪裁熨帖,面料考究,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透著一股贵气儒雅。
    她刚要开口,男人掐著她的腰把人搂进怀里。
    手指紧紧掐著手心,祝鳶连忙解释说:“我没有收他的。”
    “不敢还是不想?”
    “不敢想。”祝鳶脱口而出,立马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不敢想像我收了他的会有多愚蠢。”
    男人轻笑一声,低头靠近她。祝鳶紧张地抵著他的胸膛,“我晚上有演出。”
    这几天,她是夜场的话剧。
    “我有说要对你做什么吗?”男人清冷的语气似乎带著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祝鳶生怕惹他生气的后果是被他强行带走,她只好软下声音说:“我还很疼。”
    盛聿目光幽深地盯著她的脸。
    祝鳶被他这样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盯得害怕,刚转头,就被他捏住下巴,男人侵略的吻隨之落下。
    在她被吻得缺氧难耐之际,男人才鬆开她,拇指擦掉她微肿的嘴唇上的晶莹,不悦道:“被香醃入味了,回去把衣服换下来扔掉。”
    这个节骨眼祝鳶什么都依他,再三保证回去就把衣服扔掉,才被盛聿放走。
    而那些被带走的篮,一夜之间全都出现在裴家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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