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换嫁后,嫡妹悔断肠了 - 第6章 梁靖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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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明歌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
    打猎打傻了吧!
    若她多看两眼顺天城,改天顺天城也要跟她寧明歌姓?
    梁靖低头盯著寧明歌的脸,觉得好笑。
    她知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时候,心思都写在脸上?
    梁靖解释:“这场春猎,本就是衝著我来的。从我踏入马场的那一刻,围猎就已经开始了。”
    寧明歌愣住了。
    她没想到,梁靖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他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別担心我,猎物和猎手,本就是隨时可以对调的关係。只要最后贏的那个人是我们就行。只是今日波及了你,我很抱歉。”
    梁靖很想和面前的人解释。
    他根本没有把梁国公府世子的位置放在眼里。
    梁靖记事很早。
    他清楚记得养父把他牵到牙人跟前,以二十两银子把他卖了,转身进了巷子对面的酒肆。
    他在牙人手里几经流转,最终被江南道督察院买下,培养成为暗探。
    在弱冠之年一路爬上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时,督察院核查他户籍文书时发现了他身世有异,层层调查后发现他是梁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出血脉。
    上峰让他选择。
    梁靖给出的答案是,他想留在督察院。
    寧明歌直视著对方,错愕地愣在那里。
    她忍不住重复对方的话:“只要最后那个贏的人……是我们?”
    梁靖:“嗯,还有一点石正溪说得不对。你一点都不土,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像山一样美,是他眼瞎了!”
    寧明歌双颊发烫,羞的眼神根本不敢与梁靖对视。
    这人怎么这样!
    情话张口就来,也太不含蓄了。
    寧明歌结结巴巴换回刚才的话题:“你……你说得对!避不开,就……就只有迎战了。”
    寧明歌长舒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想到石正溪。
    石家被抄家时,其中一项重罪是收受巨额贿赂。
    本朝禁止开海,南方当地望族却一直私建船队下南洋,而这些珍贵的南洋舶来品,想要进入顺天,第一个需要打通的关卡,就是石家。
    石正溪手中的多宝镶金剑套上,有各色大颗的南洋珠宝。
    寧明歌想通关键,叮嘱道:“等下我们想个办法,激一下石正溪,让他把那个多宝镶金剑套做赌注。”
    寧嘉善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姐姐,你们二人在边上说什么呢,比试已经准备好了。”
    来不及再商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梁靖上前试弓,一反常態地高调发问:“明歌,你想要什么首饰,项圈、珠冠、或是耳环?”
    寧明歌尷尬得头皮发麻。
    她这个未婚夫,行事风格总是如此天马行空吗?
    便是最亲密的夫妻,都不会在大庭广眾討论这些。
    她知道梁靖的反常定与刚才自己的叮嘱有关。
    她低头半真半假露出羞涩状,“都……都可以。”
    石正溪的嘲笑紧隨其后:“你个穷酸,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梁靖嘴角微勾,挑衅地对石正溪空弦一箭。
    弓鸣声嗡嗡。
    “你那剑套不错,贏了正好给明歌做套首饰!”
    梁靖语调轻鬆,仿佛石正溪就是他箭下的狐兔一般,任他剥皮搜刮。
    石正溪果然被成功激怒,一把解下腰间佩剑:“你——哼!这剑套我就放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
    本来石正溪已经要去箭筒抽箭,却忽然折返,带著讥笑:“原来是两个穷鬼,想空手套白狼!我这剑套价值两千八百两,我给你抹个零,算两千两。我的赌注已下,你呢?”
    梁靖挑眉,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票。
    那银票上熟悉的折角,让寧明歌下意识有些心虚。
    石正溪叮嘱身后的下人:“来个人把票號记下来,別拿兑不出的银票来忽悠人。”
    寧嘉善自梁靖掏出银票,就不甘地咬著唇。
    她没想到。
    梁靖出头,竟然是为了替寧明歌贏首饰。
    梁国公府根本不重视他,他哪里来的钱。
    一出手就是两千两。
    他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
    自己比寧明歌差在哪儿?
    寧嘉善越想越不甘心,於是忽然发难:“刚才我就说了,赌正溪哥哥能贏,赌注就用这枝簪子吧。姐姐,你呢?不支持一下你的未婚夫?”
    寧嘉善今日盛装打扮,其中头上的楼阁人物金簪最为华贵。
    价值在二百两左右。
    寧嘉善这话一出,眾人的视线难免匯集在寧明歌的身上。
    她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寧明歌奇怪地看了寧嘉善一眼。
    不对劲。
    寧嘉善的態度太迫切了!
    难道石正溪有什么必胜的手段?
    寧明歌狐疑地看向远处石正溪命人准备的九射格。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將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开口道:“我身无长物,赌约就不参加了。梁大公子初入顺天城,射猎的规则恐怕不清楚。若诸位不嫌弃,这九射格的转盘,就由我来转吧!”
    石正溪那破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寧明歌已经走到盘前。
    她大声宣布规则:“双方一人五羽箭,石正溪持蓝羽,梁靖持红羽。共九个猎物,不可重复射中目標,转盘停下前,谁射中的猎物多,谁就获胜。”
    “比试,开始!”
    寧明歌转动身边的九射格,“比试,开始!”
    话音落地,一枝蓝色利箭贴著寧明歌的拇指,先行抢占盘中的雁格,寧明歌的虎口传来麻痹感觉。
    她低头向拇指看去。
    白皙的手上,沁出细密的血丝,隨后扩大成血珠,一滴滴从伤口渗出来。
    寧明歌的后背全是冷汗。
    太险了。
    刚才那一箭,只要偏那么一点,她的拇指就保不住了。
    眾人在远处察觉到寧明歌的异样。
    梁靖收起浑身的鬆散,脸也冷下来。
    石正溪得意收弓,不痛不痒地丟下一句:“抱歉,射偏了。”
    没人知道他这一箭,真正的目標,到底是寧明歌的手,还是九射格上的雁。
    寧明歌冷著脸拿出帕子,將手上的伤口按住。
    她不能表现出慌张。
    因为她清楚,石正溪在用她扰乱梁靖的心神。
    石正溪眯著眼,盯著远处的寧明歌。
    她不该尖叫著咒骂、哭泣,最后害怕地跑开吗?
    倒是小看她了。
    土包子配穷酸未婚妻,一对上不了台面的老鼠!
    被他用箭指著,竟然还不逃?
    石正溪拉弓。
    这次他特意回头挑衅地看了梁靖一眼,箭头一点点偏移,直至瞄准寧明歌。
    弓一点点拉满。
    寧明歌被人用箭指著,说不害怕是假。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服软,不然只会让石正溪更得意。
    她在赌,石正溪不敢。
    梁家与寧家联姻在即,石家不敢在这档口闹出人命。
    可惜,石正溪比她想的还要疯!
    石正溪毫无预兆地鬆手,蓝色的箭直奔寧明歌而去。
    “正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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