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换嫁后,嫡妹悔断肠了 - 第54章 折磨人的手段,让明歌熬药
寧明歌主动打破僵局:“婆母,您身体不適可有请过郎中,对方是怎么说的?”
徐氏:“咳咳!”
徐氏光是咳嗽没有回应。
和刚才梁靖在屋子里,能说会道的状態全然不同。
摆明了是不待见寧明歌!
守在一旁的魏嬤嬤出声解释道:“郎中说了,是思虑过甚引起的风寒,应当是前阵子操持大少爷、二少爷的婚事累到了。”
寧明歌跳过中间站著的魏嬤嬤,向她身后的徐氏问:“那婆母可有需要我伺候的地方?”
徐氏:“咳。”
又是一次避而不答。
换做旁人被这么晾了两次,都该生出怒气了,寧明歌依旧笑盈盈的,“我听婆婆的咳嗽声愈演愈烈,別是病情加重了!
您快躺下好好休息,我就守在这里,婆母若有什么要求,还请第一个唤我!”
若是这个时候寧明歌负气而走,那么明日整个国公府都会传出她侍疾到一半就离开的不孝传闻。
寧明歌不著急。
她从边上的八仙桌下面抽出一张凳子,乖巧地坐在那里。
儼然一副安心侍疾的样子。
徐氏:“咳咳!”
徐氏这次不是装的,而是被寧明歌气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咒她是不是?
正因为徐氏没病,寧明歌这些寻常探病的话在她耳朵里格外刺耳。
徐氏透过床边的帷幔,將寧明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待她真的坐下,徐氏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寧明歌就是这么侍疾的?
戴著围帽、离婆婆十几丈远,一副生怕过了病气的样子!
她真应该把家中女眷们都喊来,看看寧明歌现在的嘴脸!
徐氏本来正怒火中烧的,忽然视线隔著帷幔与围帽两层朦朧纱雾,与寧明歌的目光撞在一起。
按理说寧明歌应该看不清她的表情才是。
徐氏却莫名感到心虚。
待她反应过来,谁是婆婆谁是儿媳后,又將目光狠狠瞪了回去。
朦朦朧朧中,徐氏感觉寧明歌在笑。
她在看生病婆婆的笑话,是不是!
真是岂有此理!
魏嬤嬤到底是跟在徐氏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了。
徐氏不过一个翻过身的动作,魏嬤嬤心领神会道:“夫人应该是累了,需要休息。大少奶奶,您坐在这里也是徒劳,不如去隔间帮夫人看会药炉子?”
看药炉子可不是一个容易的活。
火候太大、太小不行。
煎药的水,太多太少也不行。
寧明歌估计这看药炉子,也是婆母提前准备好的一环,她是躲不过的。
寧明歌认命地起身,跟著魏嬤嬤来到隔间。
魏嬤嬤口中的隔间名副其实!
逼仄狭小的屋內,仅能容纳一个小丫鬟和一个生著火的药炉子,寧明歌进门后都只能侧著身子。
魏嬤嬤打量著周围全开的窗户,大声呵斥道:“这偷懒的丫鬟,怎么把周围的窗户都开著了?
炉子下面的火这么大,又透著风,把夫人的这炉子药弄得药性都没有了。
郎中特意叮嘱了,这药一定要文火慢熬,你这耳朵是塞驴毛了?”
小丫鬟被魏嬤嬤骂得不敢出声。
魏嬤嬤转身对寧明歌道:“这小丫鬟叫竹香,年纪还小,做事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把熬药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还要麻烦大少奶奶多看著一点。
记住这药炉子的火要小,文火慢熬才能出药效。”
寧明歌好脾气道:“是,我记住了。”
魏嬤嬤道:“那麻烦大少奶奶在这里看著,奴婢就先回夫人身边伺候了。”
魏嬤嬤退出隔间,並未让里面的空间宽敞多少。
竹香经过魏嬤嬤一顿训斥,已经先一步关上隔间周围的门窗。
药炉子边上少了煽火的人,炉子下面的火舌也慢慢缩了回去,伴隨而来的是滚滚浓烟升起。
寧明歌终於知道竹香为何要开窗了,这扑鼻而来的浓烟,谁能受得了。
烟燻火燎也就罢了,现在已经入夏了,隔间內狭小,两个人站在里面,中间还立著一个生火的炉子,屋內的温度在一点点变高。
寧明歌准备去开窗通风,竹香怯生生制止了她,“大少奶奶,您別开窗,被魏嬤嬤看见了,会惩罚奴婢的。”
竹香身材瘦小,还不到寧明歌的肩膀,她低著头,露出脖子后面许多梳不上去的绒毛碎发。
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寧明歌明知是针对她的苦肉计,却依旧狠不下心肠。
寧明歌:“这炭可熏眼睛?”
寧明歌的话让竹香一愣,她红著眼点点头。
寧明歌道:“我也觉得眼睛有点熏,你去帮我打一张湿帕子来,眼睛熏疼的时候可以擦一擦。”
药炉子下面的浓烟是源源不断,竹香眼睛几乎被熏得睁不开。
可她不敢出去。
寧明歌:“你去吧,药有我看著,出了问题自然有我去和魏嬤嬤交代。”
竹香是主母院子里最低等的看炉子丫鬟。
她既不敢违背魏嬤嬤的意思,也不敢不听寧明歌这个主子的话,犹犹豫豫间,竹香还是出了门。
寧明歌等人一走,挪开药炉子,发现底下的炭没问题,是上好的银丝炭。
梁国公府主母院子里,的確不该有劣质炭。
那为何这炉子下面浓烟滚滚?
寧明歌走向墙角堆炭的地方。
——
魏嬤嬤此刻正坐在床边,绘声绘色向徐氏描述刚才隔间的场景。
魏嬤嬤:“那隔间原本就是个杂物间,放些梯子、扫帚这类工具,两个人站在里面都费劲,更別说还要架一个药炉子。
奴婢命人在准备熬药的银丝炭上浇了水。
大少奶奶一进去,我便叫竹香闭了门窗。
奴婢就在里面说了两句话,眼泪都熏下来了。
等下大少奶奶要在那烟燻火燎的隔间里,待上至少一个时辰呢!”
徐氏越听了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魏嬤嬤办事果然地道!
寧明歌不是喜欢戴围帽吗?
看她那围帽,在那么闷的隔间里,还戴不戴得住!
徐氏:“刚才你有没有叮嘱郎中,要最苦的药?”
徐氏自己又没生病,喝什么药?
现下寧明歌守著的一炉子药,是徐氏特地为她准备的。
魏嬤嬤笑著道:“有有有,药里加了黄连、穿心莲,又苦又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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