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换嫁后,嫡妹悔断肠了 - 第225章 李祥赴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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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明歌没有回答李祥,只是反问:“你与李知州吃了一顿饭,可看出他这人如何?”
    李祥:“挺客气一个人,对运河一事应当是极为上心的。
    他能在我们沿途带人蹲守,又是请客陪笑脸,又是邀我晚上赴宴,看来是势在必得。
    您所图的事情,在饶州应该能办成。”
    寧明歌意外地看了李祥一眼。
    没想到他不仅適应了寧明歌临时编造的身份,还摸清楚了李知州的性格。
    寧明歌补充道:“我这边也接到了知州夫人的宴请。
    今日接风宴上,你的戏演得太过了。
    只怕人人都知道你李衙內惧內,妻子又干练泼辣。
    在外人看来,我是更適合拉拢的对象,而你则適合套话。
    你酒量如何?”
    李祥似乎十分自信,“你忘了我可是出身酒酱醋局,最擅长就是和此物打交道。”
    寧明歌的斗珠宴在明日,李祥则在当晚就被李知州找了个理由叫走了。
    船酒坊之中,李祥被李知州、王同知一左一右夹著,来到二楼。
    李知州:“李衙內,白日里你夫人在场,喝两杯水酒都有人管著,实在是没意思!如今没了限制,今日我们三个要痛饮一场!”
    说这话的时候,王同知小心注意著李祥的情绪,若他流露出半点不快,自己则马上跳出来打圆场!
    李祥露出会心一笑!
    一切如寧明歌所料,男人聚在一起拉近关係最快的方法,无非就是喝酒、吐槽各种糟心事。
    他早已將寧明歌准备的话背得滚瓜烂熟。
    李祥:“哎哟,真是遇到知己了!我出门前,家里的那个正在满柜子挑衣裳,听闻明日要去参加知州夫人的什么斗珠宴。
    这请帖一定是李大人命人送来的吧?
    要不说还是本家的兄弟仗义!
    李大人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我这一路都与那婆娘一起,片刻都不能分开,这段时间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若不是为了冯公公的要紧事——”
    说到家中的悍妻,李祥可谓是滔滔不绝,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王同知鬆了一口气。
    只是最后李祥一时口快,说出冯公公的事情,让二人变了脸色。
    看来李祥出现在江省並不简单。
    王同知继续附和道:“李衙內身为冯公公的义子,什么样的妻子找不到,改日叫那家中的母老虎下堂!”
    李祥嚇得一哆嗦,“嘘!这话也就在这船坊上可以说。
    叫那母老虎下堂,你以为我不想?
    那母老虎是冯公公替我选的。
    你们也看出来我是个不管事的,家中大大小小事物都是那母老虎在管。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冯公公收我为义子,不过是因为我碰巧长得像他家中的弟弟。
    义父说我性子软不成事,这才找了个母老虎看著我。
    这次出门也是冯公公点名要我带著她,不然你以为我乐意呢?”
    “李衙內真是不容易,来,我敬你一杯。”
    举起酒杯的同时,王同知小心地把话题绕到冯公公身上,“李兄,冯公公交给你的事情可难办?
    不如和我们透露两句。
    我和李知州好歹在饶州说得上话,若能边喝酒边帮李兄把事情顺手解决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王同知还是改不了做事急躁的风格,才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只是晚上没有李祥的妻子在场,他的嘴巴比白天鬆了一些。
    李祥眉头紧锁:“这事情不容易。如今顺天城有两件大事,一件你们已经听说了,那就是陛下选定运河码头的位置,开始动工了。
    还有一件事,西北镇国公全家下狱。
    都察院右都御史徐靖徐大人马上要出使西北,需要一批军粮。”
    李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李知州已经见状挥手让船坊的人都离开了。
    整个二楼船坊就剩他们三人在场。
    王同知惊讶道:“西北王换人了?”
    李祥:“都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了。可最近陛下因为西北军需的事情正在犯愁,义父特意派我到江省来,替陛下分忧。”
    李知州疑惑道:“筹集军粮,为何我们竟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李祥:“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朝廷出了文书,这叫完成朝廷的差事。
    只有做在前面,才是真的替陛下分忧。
    乾爹的意思,让我以自己的名义,在江省收一批粮食,主动献到陛下跟前。
    全国各地,每年都有搜集祥瑞献上的习惯。
    那些祥瑞哪里来的,两位不清楚?
    乾爹说了,江省物產丰饶,今年应该也是一个丰收年。
    丰收年意味著粮食价格贱!
    用一些不值钱的粮食,换取陛下的圣心,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李知州半举著酒杯,问道:“那以冯公公的意思,要多少粮食合適?”
    李祥喝了一口酒,停顿一下道:“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吧。
    乾爹的意思,我若弄回的粮食少,那就是小功一件。
    若弄回的粮食多,那他自有办法给我弄个天大的功劳来。
    只是功劳大小不说,这事情要在户部眼皮子底下悄悄办。
    不然被户部那帮狗鼻子盯上,到时候多少粮食都往户部的粮仓里一收,什么功劳都没了。”
    李知州和王同知听著李祥左一句乾爹,右一句功劳,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要不怎么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呢!
    李祥一个白身,就因为他乾爹是陛下身边的冯公公,他们两个四、五品的官员,就要在这陪酒伺候著。
    到头来李祥拍拍屁股回了顺天,说不定就一步登天了。
    王同知赶紧上前套近乎:“李兄!李兄!这种好机会,你也带带我们两兄弟呀!
    就你刚才说的,依冯公公的意思,多少粮食才能弄来一个天大的功劳?”
    李祥伸出一只手,“五十万石。”
    李知州酒还没喝,人已经醉了。
    不经过户部的调拨,弄出五十万石粮食来,李祥莫不是在做梦!
    就听李祥继续说道:“二位不妨看看舆图。
    自陛下开凿运河以来,朝中就一直有劳民伤財的非议传出。
    若这个时候江省的百姓能自愿献出五十万石的粮食,经由运河一路北上,经过顺天转向去西北。
    向朝中上下所有人证明,陛下开凿运河实乃不世之功。
    你说陛下会怎么看?
    朝中的风向又会如何?
    乾爹將这儿计划,命名为同舟!”
    李知州:“江省的运河还没挖呢!”
    李祥:“错了,是有了同舟的粮食,才会有这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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