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葫:悟空 - 第16章 鸚语揭凶
时间回到前一天,杨府园外,百姓远远地围观新任县令现场查案。听闻枯井竟然打捞出一个尸体,尸体又是大管家吴有德,瞬间惊讶了所有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位穿著粗布麻衣的大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吴管家平日里看著挺和气的,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该不会是遭了什么报应吧!”
旁边一位大妈撇了撇嘴,接话道:“谁知道呢!我可听说,这杨府里的事儿啊,复杂著呢!说不定是他知道了啥不该知道的秘密,被人给灭口嘍!”
一位年轻后生摇著扇子,故作高深地说:“依我看吶,这事儿肯定不简单。你们想啊,杨崇义失踪,这吴管家也死了,背后指不定藏著什么惊天阴谋呢!说不定啊,是有什么神秘组织在捣鬼,专门盯著杨府这些有钱人家。”
“神秘组织?”大叔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啥神秘组织?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明教?听说明教的人个个都会邪术。”
年轻后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大叔,真是孤陋寡闻。明教那是西域的教派,咱这云阳县,哪来的明教。我猜啊,是某个神秘的江湖门派,为了抢夺杨府的財宝,才下此毒手。”
这时,一位老者缓缓开口,语气中带著几分沧桑:“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爱瞎猜。依老夫看,这事儿没准儿和杨崇义的生意有关。他平日里和那么多权贵、商贾往来,难免会得罪人。说不定是有人怀恨在心,先把他弄失踪,再除掉吴管家,好谋夺杨府的產业。”
大妈听了,连连点头:“哎呀,还是您老有见识。我也听说杨崇义最近生意不顺,到处都在传他欠了不少人的钱呢。该不会是那些债主找上门来了吧?”
大叔皱著眉头,担忧地说:“这杨府也太可怕了,平日里看著风光无限,没想到暗地里这么多事儿。以后啊,咱们可得离这些有钱人家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年轻后生却不以为然,笑著说:“大叔,您这也太胆小了。说不定啊,这是个机会。要是能把这案子查清楚,说不定还能得一笔丰厚的赏钱呢!”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討论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快看,县令大人好像要说话了!”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盯著杨府园里的韩安郡。
围观百姓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著县令的一举一动。眼睛的主人身材高大壮实,常年的劳作让他的肌肉紧绷而结实,古铜色的皮肤泛著一层油亮的光泽,那是被太阳和风雨长期打磨的痕跡。一张国字脸上,浓眉下的双眼透著几分狡黠与惶恐,高挺的鼻樑两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雀斑,乾裂的嘴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著。他身上穿著一件破旧不堪的褐色麻衣,衣角和袖口都打著大小不一的补丁,领口处的污渍层层叠叠,散发著一股酸臭的汗味。一条打著好几个结的腰带紧紧勒在腰间,勉强固定著松垮的裤子,裤腿上还沾著不少泥土和乾草,仿佛在诉说著他奔波的生活。
此刻,他混在围观的百姓中,眼睛死死地盯著县令韩安郡,听到韩安郡在杨府园里讲话。“这县令看起来不好对付,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暗自思忖著。“不过吴有德那老傢伙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云阳县靠近长安,又是重要的商路,每日往来的商队络绎不绝,货运繁忙至极。这里的马行,是整个县城交通运输的关键枢纽,承担著货物转运、人员往来的重要职责。
马行坐落在县城边缘,占地面积颇广,四周用简易的柵栏围成。走进马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马厩,里面饲养著上百匹马。这些马或高大健壮,或小巧灵活,毛色各异,有枣红、雪白、乌黑等多种顏色。马厩旁边是一个宽阔的场地,地面被马蹄和车轮踏得坑坑洼洼,满是泥泞和马粪。场地中,停放著各种各样的马车,有载货的大板车,车身巨大,能装载大量货物;也有轻便的载人马车,装饰相对精致。
马行里人声嘈杂,吆喝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行脚们忙著给马餵料、刷毛、检查马蹄,或是搬运货物、整理马车。他们大多穿著朴素的粗布麻衣,挽著裤脚,露出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小腿。有的行脚一边干活,一边大声聊天,谈论著近日的见闻和生意情况;有的则默默做事,专注於手头的工作。
衙役们挨家挨户搜寻,整个马行顿时陷入慌乱。刚才那人在这混乱之际兜兜转转回到马行,他把自己的面容隱藏在宽大的斗笠之下,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眼神却警惕地观察著四周。他时而在马厩旁踱步,时而假装查看马车,试图不引起衙役的注意。衙役们这次搜寻极为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马行脚夫,最终全城几十个马夫行脚一起被带到了县衙。
县令韩安郡立刻升堂问案。那些人已经嚇得惴惴不安,一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惶恐,跪在地上低耷著脑袋,心怦怦乱跳。县令韩安郡把惊堂木用力一拍,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財害命!”
马夫行脚们闻言更加害怕,磕头如捣蒜,眾口齐声喊冤枉。县令韩安郡坐在堂上察言观色,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村夫,不像作奸犯科的歹人,便缓和语气问道:“你们平日都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男人说道:“大人,我们都是耕地的,家家都养了一匹马,平时来云阳帮人拉货,挣些钱养家餬口。”
县令韩安郡点点头,就把那条马鞭递到那些人面前,让他们辨认。所有人仔细看过马鞭,都说不清楚是谁的。县令韩安郡又把惊堂木一拍,说到:“你们可不许糊弄本官。如果被我查出你们故意隱瞒,定会严惩不贷!”
马夫们又被嚇得抖如筛糠,不停磕头。胆子大的人说道:“我们马行有几十个靠马吃饭的人,每个人用的鞭子都一样。”
县令韩安郡问他:“难道杀人过程,你们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那人回答:“我们有个约定,大伙轮流出去接生意,这样就不乱压价钱了!”
县令韩安郡觉得他没有撒谎,就让他们回忆案发几日的活动,並把几十个马夫的名字都报出来。书吏在纸上写好递给他。韩安郡看著眼前这几十个马行脚夫,心中满是无奈与纠结。思索片刻后,他对著身旁的衙役们严肃下令:“把这几十人收监,不许虐待他们,等案情大白再放他们回家。”
这时,县丞一脸焦急地凑到韩安郡身边,小声却又急切地说道:“大人,这马夫可不能关太长时间啊!您想想,咱们云阳县靠近长安,又是商路要地,货运繁忙,全靠这些马夫行脚们往来运输货物。要是把他们关上太久,商路的运行怕是会大受影响。那些商队没了足够的人手运送货物,不仅商人们要遭受损失,咱们县的税收也得跟著减少,这对县城的经济可是不小的打击啊!”
韩安郡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他何尝不知道县丞说的这些情况,但这起案件又实在棘手,这些马夫行脚中很可能藏著嫌犯。沉默片刻后,他重重地嘆了口气,说道:“我也知晓其中利害,可如今这案子毫无头绪,这些人都有嫌疑,不放他们回去也是无奈之举。咱们只能加快查案的速度,儘早还他们清白,也好让商路儘快恢復正常。”说罢,韩安郡转身,回到书房,他对著名单继续琢磨。
韩安郡看著长长的名单,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烦躁不已。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突然,他的目光扫到那只白鸚鵡,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鸚鵡见证了吴有德被拋尸的场景,那些马行脚夫如此可疑,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毁灭证据,才让案件如此扑朔迷离。如果能让鸚鵡说出凶手的线索,案子不就能有转机了?可鸚鵡毕竟是鸟,怎么才能让它配合呢?韩安郡思索片刻,立刻派人去请张仪騫。
没过多久,张仪騫带著陇客急匆匆地赶来。韩安郡赶忙迎上去,焦急又满怀期待地说道:“张公子,如今这案子毫无头绪,我想来想去,觉得这鸚鵡或许是破局的关键。它目睹了吴有德被拋尸,那些马行脚夫嫌疑重大,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毁灭证据才这样搅乱局面。我想麻烦你让这白鸚鵡描述一下嫌犯的长相,或者提供些別的有用线索。”
张仪騫看著韩安郡焦急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別著急,鸚鵡虽有灵性,但直接描述嫌犯长相可能有点难,不过我让陇客和它聊聊,也许能问出些关键信息。”说完,他走到陇客身边,轻轻摸了摸它的羽毛,小声叮嘱:“陇客,去和那只白鸚鵡好好聊聊,问问它那天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清拋尸人的样子。”
陇客欢快地叫了一声,展翅飞到白鸚鵡旁边。它討好地蹭了蹭白鸚鵡,笑嘻嘻地说:“宝,听说你那天看到了超刺激的事儿!快和我讲讲,拋尸的人长啥样呀?有没有啥特別的地方?”
白鸚鵡傲娇地仰起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凭你也想打听?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我能看清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陇客不气馁,继续围著白鸚鵡打转,討好地说:“宝,你就说说嘛,要是能找到凶手,大家都会夸你厉害的!以后好吃的都先给你。”
白鸚鵡斜睨了陇客一眼,还是嘴硬:“说了没看清就是没看清,別来烦我。”
陇客有些著急,在白鸚鵡面前跳来跳去:“宝,你再仔细想想嘛,说不定有什么小细节,你当时没在意呢。”
白鸚鵡却突然歪著头,眼神变得呆滯,开始机械地重复著“没看清,没看清……”,仿佛瞬间又恢復了没有灵智的状態,无论陇客怎么逗它、求它,都不再回应。
陇客无奈地飞回张仪騫身边,垂头丧气地嘰嘰喳喳匯报情况。张仪騫听后,也有些无奈,只能將情况告知韩安郡。韩安郡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没关係,张公子,这也不能怪你。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这案子一定能破!”
韩安郡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白鸚鵡,仿佛生怕惊扰到它身上隱藏的秘密,轻声说道:“鸚鵡啊鸚鵡,你若是知晓凶手是谁,就快给我们一些提示吧。”
仿佛听懂了韩安郡的话,白鸚鵡先是歪著头,用灵动的眼睛看了看韩安郡,又將目光转向张仪騫,似乎在审视著这两位寻求真相的人。隨后,它突然扑腾著翅膀,兴奋地叫了起来:“非桃非杏,非坐非行。”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打破了房间內压抑的沉默,让韩安郡和张仪騫都为之一振,他们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开案件的关键线索。
韩安郡紧皱眉头,陷入沉思,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这两句话:“非桃非杏,非坐非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急切,试图从这简短的话语中找到破解谜题的关键。此时,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韩安郡的低语声在空气中迴荡,窗外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张仪騫也在一旁绞尽脑汁地思考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突然,他眼前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大声说道:“大人,我明白了!这两句话会不会是个字谜?『非桃非杏』,既不是桃也不是杏,那会不会是指『李』字?『非坐非行』,既不坐著也不走著,站著是立身,那不就是『立』字吗?合起来就是『李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案件侦破的希望。
韩安郡听后,恍然大悟,他激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呀!张公子,你真是太聪明了!这肯定就是凶手的名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案件似乎终於有了重大突破。
韩安郡立刻下令,让衙役们全力搜寻名叫李立的人。衙役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行动起来,在整个云阳县展开了紧张的排查。街道上行人寥寥,每个人都神色匆匆,仿佛被这压抑的天气和神秘的案件所影响。衙役们穿梭在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们的身影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匆忙。
经过一番紧张的排查,他们发现李立是一名马行脚夫。很快,李立就被带到了韩安郡面前。李立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常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十分壮实。他穿著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上面还沾著一些灰尘和乾草,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恐惧,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迷茫。
韩安郡严肃地盯著李立,大声喝道:“李立,神鸟已经指出你是疑犯,你还不从实招来!杨崇义是不是你杀的?”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在房间里迴荡,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李立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李立嚇得浑身发抖,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大声辩解道:“大人,冤枉啊!我只是个本分的马行脚夫,靠力气吃饭,怎么会杀人呢?不能听这扁毛畜生的话就定我的罪啊!”他的声音带著哭腔,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韩安郡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还敢狡辩?那你倒是说说,案发当日你在何处?又在做什么?”他的眼神犀利如鹰,紧紧盯著李立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出破绽。此时,窗外的风颳得更猛了,吹得窗户“哐哐”作响,仿佛也在为韩安郡的质问助威。
李立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大人,那天我……我在城外帮人运货,忙了一整天,根本没机会去杀人啊!”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韩安郡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
韩安郡看著李立紧张的样子,心中的怀疑更甚,但他也知道不能仅凭猜测就定李立的罪。这时,张仪騫走上前,对李立说道:“李立,你既然说自己无辜,那为何听到鸚鵡说出你的名字时如此慌张?你若真的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何惧一只鸚鵡?”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指李立的內心。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李立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李立听了张仪騫的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低下头,不敢直视两人的目光,嘴里依旧不停地说著自己是冤枉的。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揉搓,显示出他內心的极度不安。
韩安郡和张仪騫对视一眼,他们决定换一种方式来突破李立的心理防线。韩安郡放缓语气,说道:“李立,本县给你一个机会。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有可能成为证明你清白的关键。”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让李立放鬆警惕,说出实情。
李立听了,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说道:“大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每天都在马行干活,那天也和往常一样,真的没有什么特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但又確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张仪騫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李立,你说案发当日在城外运货,可有人能为你作证?”他的眼神紧紧盯著李立,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口。
李立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帮一个陌生人运货,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恐怕没人能证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韩安郡心中一紧,李立的回答让他更加確信李立与案件有关。他严肃地说:“李立,你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又对鸚鵡的指认如此慌张,你觉得本县会相信你的话吗?”他的声音再次变得严厉起来,充满了威严。
李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他哭喊道:“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求求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找到人证明我的清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希望能得到韩安郡的信任。
韩安郡看著李立,心中有些动摇,他知道不能因为没有確凿证据就冤枉好人。就在这时,张仪騫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对韩安郡说道:“大人,李立既然没有逃走,定然还会去案发现场查看情况,我们不妨带著猎犬逆向追踪他的气息,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办法能为案件带来转机。
韩安郡听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於是立刻安排衙役准备猎犬。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带著猎犬来到了杨府园。园里瀰漫著一股潮湿的气息,草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衰败,地上的落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猎犬在园里嗅了嗅,然后朝著一个方向狂奔而去。秦劲、张仪騫和衙役们紧紧跟隨其后。
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巷,小巷里瀰漫著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脚下的石板路高低不平,稍不注意就会摔倒。昏暗的光线从狭窄的天空缝隙中透进来,將眾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诡异。他们绕过一个个集市,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看到他们这阵仗,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天空中偶尔传来几声闷雷,仿佛在为这紧张的追踪增添一份压抑的氛围。
隨著猎犬的追踪,他们来到了一处隱蔽的林中地下。这里杂草丛生,树木茂密,阳光很难照射进来,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周围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隱藏著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地上厚厚的落叶和腐烂的植被让人行走艰难,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在草丛中穿梭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著什么秘密。
在一个隱秘的山洞里,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著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身上还有一些伤口,显然是遭受了暴力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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