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囂张的张 - 第885章 东北大战,抗倭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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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之维的回信经田晋中之手送到大上清宫,张静清依然没有拆开信封看里面的內容,但他问了一嘴田晋中。
    田晋中也不瞒著,巴拉巴拉的就说了个遍。
    张静清得知了信上的內容,以及张之维的回覆,沉思了片刻。
    其实信上的內容后,即便是他,也觉得有几分可行性,但成功率並不高,或许可以赌一把。
    但既然自家徒弟都不想去赌,张静清也就不多想了,张之维的行事作风比他激进的多,但这么激进的他,却没有大动作,那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隨后,信又通过正一观转送到了秘画门的信使手上。
    得到回信,信使立马拆开信封,把里面回信的內容,通过檄青手段传递给竇汝昌。
    竇汝昌收到回信,看著“时机未到”四字,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通过檄青告知无根生。
    “时机未到?”
    看了张之维的回信,无根生倒是没有生气,但心里却是有些不解。
    “关外都要丟了,还时机未到,那究竟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到了?!”
    他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张之维的想法。
    这些年,张之维的实力越发强大,旗下天通教会的势力也在不断的扩张,但相比之前,张之维的行事作风却在不断的收敛。
    “他觉得不可能成功吗?”
    “或者说……他站得高,看得远,看到了我所不能看到的风景?”
    无根生心里纳闷,虽然张之维无心插手,但他已经带人到了这里,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搏一搏。
    “掌门,刚收到消息,以高家为首的名门正派过来了,也要相助马將军对付倭寇。”谷畸亭推门而入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无根生说道。
    “嘴上说好消息,但你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笑容啊!”谷畸亭说道。
    “因为小天师不来了。”无根生说道。
    谷畸亭也是心里一惊,有些难以置信道:“真不来了?大耳朵还在这儿呢。”
    “真!”无根生说道。
    谷畸亭说道:“可我用內景算过,虽然小天师身上的因果很大,只算出来了一团烈日般的火球,但通过一些旁击侧敲,还是得到了一些结果,他应该会参与此事才对。”
    无根生说道:“你刚不是说了吗?大耳朵还在这里,真遇到事,他应该会插手,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不太可能大动干戈,除非……”
    “除非什么?”谷畸亭连忙问。
    “除非时机到了。”五无根生说道。
    “时机到了?”哪个时机?这一次,还是下一次?”谷畸亭问。
    “这谁知道呢!?”无根生说道,“不管是哪个,我们都拼一把吧,看能不能拼出一个时机来。”
    这时,又有人进来:“掌门,马將军有请。”
    无根生点了点头,起身前往指挥部。
    在那里,他见到了高家主和铁剎山的郭道长。
    两人正和马將军谈笑风生。
    高家主和郭道长都是在东北这旮瘩混的,以前大帅还在的时候就认识。
    对他们,马將军不像对全性那么忌惮,一来就得到了他的高標准接待。
    “高先生,郭道长,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全性的义士,无根生无兄弟,是来帮咱们对付倭寇的,上次对付汉奸张大麻子,他们可是……”
    马將军开始介绍起来,他以前混过江湖,知道两方不对付,仇深似海,可以说根本没办法调节。
    他也不打算做什么和事佬,说这话的意思呢,就是想告诉高家主和郭道长,全性是来对付倭寇的,外敌当前,先把仇恨放一放,打完了倭寇,你们想怎么打都可以。
    高家主和郭道长等人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他俩审视著无根生。
    这就是全性掌门无根生,和传说中的形象一点也不一样啊!……两人心里暗道。
    无根生在江湖上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各种传闻很多,但有用的信息很少,只知道有很多全性妖人服他,在加入全性之前和小天师关係很好。
    至於他手段如何?消息並不多,但大家都一致认为应该非常的强大,毕竟能让全性妖人信服,没点本领在身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还和小天师交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小天师走的近的人,就没有弱的。
    高家主和郭道长朝著他点了点头,没有给无根生脸色,但也没过多交流。
    无根生也没有自討没趣,若是平时,他可能不介意结交一下,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隨后,几人商量了一下作战计划,这是一场防守战,不能太激进,而且面对的是倭寇的精锐部队,必须要慎重。
    马將军以嫩江桥为核心,在北岸构建纵深防御体系,布置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是江桥北岸前沿阵地,他要在这里布置一个团的兵力,埋设地雷並破坏桥面来阻敌。
    第二道防线在大兴站至榆树屯铁路沿线,他在这里布置了两个骑兵旅,负责机动策应。
    第三道防线是三间房至昂昂溪,这里也有一个旅的兵力固守,形成40公里纵深防御。
    三道防线的总兵力加起来一万三千多人。
    第一道防线是阵地战,成千上万的枪林弹雨之下,一般的异人在这种战斗中难以起到什么作用。
    甚至如果没有护身手段的话,稍有冒头就容易死於不明的枪击之下,不会比普通人好上太多,把异人安排到这里,那就太浪费资源了。
    所以,无论是全性异人还是正道异人,都被安排在第二道防线的两个机动骑兵旅。
    为避免他们有矛盾,两队人分属不同的骑兵旅,分別由高家主和无根生指挥。
    “好了,战术就是这样,各位应该明白了吧?”马將军问。
    “明白了!”
    眾军官纷纷回应道。
    马將军继续道:“对於这次的战斗,我在这说一个四字方针。”
    “一是占高地:利用地形优势设伏。”
    “二是诱深入:放敌进入射程后反击,別给老子开空枪。”
    “三是抓战机:敌溃退时拼死猛追。”
    “四是近歼敌,百米內才准开枪,確保火力杀伤效率。”
    “明白!”
    一眾军官大声说道。
    “好,明天一早,去阵地誓师。”马將军说道。
    每逢大战,必有誓师,这能激励士气、明確作战目標和任务、增强团队凝聚力等等。
    这次对付倭寇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第二天到来,马將军在几个异人的守护下,来到了前线。
    看著前线士兵们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他一步向前,沉声说道:
    “各位弟兄们,马上就要和倭寇对上了,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不怕!”
    士兵们声音震天。
    “哈哈哈哈,”马將军大笑道:“你们不怕,但老子怕啊,怕的老子当晚就多吃了几团包饭压压惊。”
    听得马將军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这么严肃的场合,也不禁引起了一阵轰笑。
    马將军倒是没笑,他一脸正色道:
    “其实吧,都要和人玩命了,能不怕?!但怕为什么要来?!”
    “因为这片土地,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我的家,有我的田地,有我的亲人…”
    马將军没有来一段气派的文言文,而是絮絮叨叨的说著家里短长,但下面的眾人却是呼吸渐渐沉重。
    是啊,最高长官都下令不打了,如果不是对脚下的土地爱的深沉,他们又怎么会违抗命令,聚集在这里呢?!
    刚才,他们虽然声音震天的喊著不怕,但人非草木,明天就要去博生死,而且敌眾我寡,除了全性那帮狂徒之外,谁要说一点都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我的家就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马將军红著眼睛大声道,“来这里与那些狗曰的倭寇拼命!”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这些当兵的都不拼命,我们的地就会被倭寇抢走,如果我们不拼命,我们的妻女就会被倭寇污辱,如果我们不拼命,死了都没脸见列代祖宗!”
    马將军面目狰狞,怒吼道:“兄弟们,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手里有田地吗?”
    不少人回復有,这个时候的东北,相比较关內的人,拥有田地的占比高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闯关东。
    “你们有妻儿老小么?”马將军又问。
    “有!!”
    眾人齐声高呼。
    马將军踱步道:“你们身边有兄弟姊妹么?”
    “有!!!”
    马將军朝天举枪:“有武器么?”
    “有!!!”
    眾人也跟著举枪。
    “你们裤襠里有卵子吗?!马將军拍了拍下身。
    “有有有!!!”眾人喊声震天,群情激愤。
    马將军喝道:“咱们有卵子,不做没卵子的事,干他狗娘养的。”
    “干他狗娘养的!”
    “干他狗娘养的!”
    眾人高声喊道。
    隨后,马將军把高举的手枪收了起来,子弹有限,得打到倭寇们的头上,可不能朝天空放。
    后方的无根生和谷畸亭对视一眼,虽然马將军这话有点糙,但三言两语,还真把將士们的士气给激发出来了。
    紧接著,他们便看到马將军取出一张纸,开始对照著念道:
    “咱们黑省將士,寧为玉碎,不为瓦全!要跟与倭寇决一死战……”
    “有死无退,弹尽则白刃见……”
    “此身可殉国,此地不可失!”
    眾人跟著喊道:“此身可殉国,此地不可失!”
    “好嘛,原来这才是誓词!”谷畸亭小声道:“这誓师大会,接下来是哪步来著?”
    无根生说道:“是官兵刺血盟誓,我们也要一起的!”
    紧接著,马將军以及几个旅长率官兵割指沥血入酒,万人共饮。
    士兵高呼:“头颅可断,血可流,江桥不让!”
    不仅仅是前线,后方的鹤城亦是群情激愤。
    省立一中教室內,学生抡起铁锤砸碎玻璃窗,女生以旗袍內衬包裹碎片製成“玻璃炸弹”,要和倭寇拼命。
    校长在喇叭里悲呼:“课桌变棺木,课本化纸钱,此乃中华最后一课!”
    街道上的募捐台,老乞丐孙瘸子带著破碗里的四十七枚铜钱,来道募捐台,高喊道:
    “老朽討饭三十年,今买一粒子弹杀寇!”
    …………
    …………
    很快,倭寇总攻的时候到了。
    零下三十度的嫩江江畔。
    江面早已冻成结实的坚冰,凌冽的寒风之中,倭寇的先头部队,第二师团的装甲车,喷吐著煤烟缓缓逼近。
    桥岸,黑省守军的雪壕中,卫队团士兵赵连义,用麻绳將12颗手榴弹捆於胸前,笑对战友:
    “倭寇坦克来,爷给它开膛!”
    镇守阵地的徐团长,展开三米白布,以血书写著:“生过江桥者,非男儿,我身即界碑!”
    旗升剎那,北风狂啸,卷雪如纸钱漫天。
    很快,倭寇临近了,他们以五辆装甲车开路,重机枪子弹泼水般扫向阵地,打得冻土碎冰四溅。
    守桥的徐团长沉默如石,直至敌军踏上桥面百米內,才骤然爆发出怒吼:
    “打!”
    “轰隆隆!”
    地雷阵轰然炸响,埋设在地下的自製炸药,將倭寇的装甲车掀翻,履带在火光中断裂扭曲。
    敢死队从侧翼雪沟跃出,將手榴弹和灌满煤油的酒瓶砸向坦克的观察窗。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烈焰裹著黑烟吞噬坦克。
    …………
    “前线已经交上火了,掌门,我们什么时候上?”
    零下几十度的天里,一个打著赤膊的光头大汉,骑在马上,咧嘴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无根生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旅长,摇头道:
    “不急,还没到时候,这只是先头部队,现在上,杀的不痛快,放长线,钓大鱼,等倭寇大部队到了,咱们杀个痛快。”
    ……
    ……
    另一边,高家主等正道人士所在的骑兵旅也在蛰伏。
    张怀义和一些其他的无根生的正道朋友,本来是跟著无根生一起的。
    但高家主和郭道长带著大量正道异人来帮忙,他们自然不好继续再跟无根生了,也都进了高家主的队伍里。
    战场作战,张怀义还是第一次,他看著远方升起的浓烟,心里想著若师兄在这里,又会如何进行?
    紧接著,他心里一紧,猛地扭头,就见雪林之中,一道黄色身影一闪而逝。
    “黄大仙,”看向不远处的那一脸虎样的大胖妞:“是她的吗?还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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