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玩命争宠,我捲铺盖连夜逃跑 - 第316章 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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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沉,趁著思维尚未被完全控制,他立即一掌轰在了慕婉清身上。
    而另外几人则脸色骤变,
    “妻主!!”
    仿佛心生大骇,
    江斯蘅只觉嗡地一下子,脑子一懵,眼神也有点发直,
    眼睁睁地看著那萧长慎一掌扇飞了慕婉清,一瞬好似有骨骼断裂震碎內腑的声音从慕婉清体內传出,
    而慕婉清也因此而被扇飞了数丈之远。
    江斯蘅下意识地飞身而起,匆匆忙忙地接住那人的身体,
    他此刻心情很难形容,
    他知道,这就只是一场戏而已,一场提前安排好的,
    此刻他们在场的这些人,除了萧长慎那边,其余全是知情之人,不过是在相互配合完成这一场演出,
    可大概是妻主之前一直易容仿妆成慕婉清的模样,江斯蘅总是情不自禁地代入几分,以至於那眼梢越来越红,那神色也越发阴鷙。
    “如何!妻主如何?”
    就在此时,混乱之中,他好似听见大哥这么问。
    江斯蘅回过神来,颤抖著探了探女人的鼻息,然后猩红著一双眼,突然起身狂怒,
    “你敢!?你怎么敢的!?”
    “我弄死你!我活剐了你!!”
    他杀气腾腾,抄起一把短刀猛然冲向了萧长慎,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打出了一种不要命的架势,
    而其余人见此,也是陡然大怒,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妻主……妻主死了?”
    “竟然死了?”
    “萧长慎!!你拿命来!!”
    顷刻之间这场战火再度点燃,就连方娘子也是一脸悲愤,
    她不但释放信香,她还亲自冲了上去,
    萧长慎身边那些心腹很快就已被斩杀於刀剑之下,而萧长慎本人则是左闪右避,
    既被那信香操纵,难以抵抗,哪怕凭藉他自身的意志力能稍微抗衡,但这份抗衡早已岌岌可危,仿佛彻底沦陷也不过是转眼之事,
    而就在此时,江斯蘅一刀砍在他背上,江云庭的长枪隔空投掷刺入他心臟,江虞羲则是冷然一回手,扬起的长剑立即削飞一颗带血的头颅,
    萧长慎至死之前,瞳孔一缩,却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来得及有任何惨叫,
    而转瞬之后,
    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
    却好似有抽噎之声响起,有人在喊妻主,
    江虞羲:“……”
    十分头疼地回头看了看那可怜巴巴的江斯蘅,
    就不明白,一场戏而已,这怎么还真情实感上了?
    他又蹙了蹙眉,然后深吸口气,
    “立即严查!排查这集秀营內外,看可有这萧长慎的同党在其中!”
    而远方有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一名侍卫仿佛在冷眼旁观,他见此微微地眯了一下眼,
    当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从中搬出,这侍卫也立即转身,
    不消片刻,集秀营外,钟山之中,忽然一只白鸽振翅而起,
    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被威远鏢局的那些弟兄们悄然目睹。
    而那些人:“……”
    艹!
    又不是??
    方才死的竟又是一替身??
    那几人当真是无语,
    不过,好在,
    昨夜言卿商定了许多计划,也做出了许多安排,今日这一切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她心里也明白,未必真能生擒或是击毙萧长慎,所以她也有一个后手。
    不久,有人顺著白鸽飞走的方向一路追击,而后凭藉轻功拦下白鸽,暂时捉於掌中,又取下绑在白鸽脚上的竹管仔细地看了看,
    接著,从怀中拿出一物……
    …
    深夜,
    钟山之外,
    在前往府城的官道之上,有著一辆看似古朴低调的马车,隨行人员也不过才十几个罢了,
    其中有一位娘子贴身侍奉。
    萧长慎坐在那马车之中,本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但就在此时“咕咕”一声,
    “正君!有飞鸽传书!”
    马车外传来一名娘子的声音,
    萧长慎徐徐睁眼,“拿上来。”
    那位娘子钻进马车,双手捧著那个竹管,
    早在昨天夜里,萧长慎便让人传信给钟山驻军,但其实在派人请来驻军的同时,他也悄然离开了钟山县。
    言卿说对了一件事,像萧长慎这种人,確实自负,太过聪慧,太过自傲,太有城府,必然自负,
    世人如螻蚁,唯他萧长慎不同,自命不凡,也自视甚高。
    並且正因为这份傲慢自负,他绝不会轻易让他自己置身於危险之中,他更善於隱藏幕后把控一切,
    也是因为这份自负,他萧长慎乃是国舅子嗣,生来便与常人不同,他为金玉,他为瓷器,而那些叛党贼子不过是土鸡瓦狗,又怎配使他屈尊降贵,去亲自应对?
    当然,除去自负,他也更为谨慎,隱隱察觉钟山那边有诸多谋略,似在有人接连布局,而如此不明朗的情况,那便更不能轻易涉险。
    如今他接过那只竹管,从中取出一张捲成一束的纸条,当拿起之后他逐字研读,
    “……死了?呵,”
    这时那位娘子紧张地问道:“何人死了?难道是那位女侯?”
    萧长慎摇了摇头,“並非,是那慕婉清,又或说,是那假扮成慕婉清的女子,似乎是曾与慕婉清交手,被慕婉清斩断一臂,本就身负重伤,如今又被崇六一掌毙命。”
    “此事一出,她那些帮手,多是她那些夫侍,许是难以承受,有人已心如死灰。”
    那娘子鬆了口气,而后又问:“只是这样一来……您就这么走了,女侯那边又该如何?”
    萧长慎却只一笑,“她自会归来,她又怎敢?”
    “能將她控於手中十余年,便可强行控制她一生,她是愿也好,是不愿也罢,总归她是没得选。”
    说罢,萧长慎又道:“你且继续打探,看看可有何人身姿体態与她相仿,信香品级可以低些,但信香气味最好与她相似一些。”
    “这么多年了,能撑到如今也算不易,但她已是將死之人,本君可没兴趣等她死后为她陪葬。”
    说完,他好似又嘲笑一声,而后將那纸条揉做一团,隨意地丟在马车內用来取暖的火盆之中,
    但没人知晓,此刻的萧长慎亦是不知,
    当他以为稳操胜券玩弄一切时,掌控了一切时,可其实压箱底的,却是今夜这纸条。
    这纸条被人动过手脚,密文由暗號书写,旁人无法破译,
    所动的手脚,並非传递的內容,而是那纸条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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