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玩命争宠,我捲铺盖连夜逃跑 - 第423章 各凭本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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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调教的?
    另外几个还好,尚可,可这最后一个赶来的,怎么瞧著像个二愣子似的?
    又仔细打量几眼,楚熹年才说,
    “小別胜新婚,都散了吧,”
    “卿儿那情况,他大抵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但除了最后一步,別的,可就没法保证了。
    就算没法吃干抹净,恐怕也差不到哪儿去。
    而另外几人:“……”
    全是纷纷无语。
    …
    这个夜晚对於一些人来讲,肯定是难熬无比。
    而另一边,言卿疲倦地蜷缩在床帐之中,额间的汗水尚未乾透,
    本是冷清的美人儿,如今却满身的艷糜之色,
    她如今正深陷於一场又一场的梦魘之中。
    年幼时的那些回忆,因为红姨的信香她已经回想起全部,
    可那之中也不一定全是美好的,全是值得怀念的,
    也多少会有一些刻骨铭心的伤痕,
    就好似那些血跡。
    亲生兄长喋血於山林,那些滚烫的鲜血染红年幼时的那一袭白衣,
    王父殫精竭虑,曾因身中剧毒仿佛时日无多,
    虽然最终拔除毒素,可人也像是老了许多岁,满头乌髮逐渐混杂了银丝,
    兄长们一个又一个逝去,那些善意的隱瞒,可到底是纸包不住火。
    曾教导她刀枪兵法的武师,身边的那些护卫,亲眼看著她一点点长大的那些族人长辈们,
    一个又一个,
    今天少了一些人,
    明天又少了一些人,
    年少时鶯儿天真了些,隨口一问,而那些人则是在善意的欺瞒,
    死亡一直都在,
    不过是有人为她们负重前行。
    双子峰看似是一方净土世外桃源,
    也只是有人阻断了那些爭夺,没让那些风雨席捲而来,
    有人为此流过血,为此付出一条又一条生命,
    一个又一个那么鲜活的人,就那么在她们两个所不知情时死去……
    “王父……”
    “王兄……”
    那些梦囈从唇齿间溢出,而她却好似困在了那些梦魘之中,
    直至有人吻住她的唇,似乎往她口中渡了些甜水,
    那份甜缓和了心底的那些苦,她这才渐渐重新恢復成平静……
    言卿就这么神志不清地昏睡了两日,
    此前回想起全部,可江虞羲没来,
    身边没有江虞羲,她看起来一切如常,好似並未受任何影响,
    她依然该閒谈的时候就閒谈,该笑的时候便去笑,
    可江虞羲来了,一瞬好似开启了闸门,释放出所有的悲哀,也险些为此一蹶不振,
    有句话叫病来如山倒,
    当天后半夜小五正闷闷不乐地蹲在房梁底下戳著蚂蚁洞,
    突然就见他大哥脸色跟个鬼似的,样子十分难看地冲至他面前,
    二话不说拎起他走人,同时给闻讯而来的二哥几人留下个地址。
    之后一群人几乎全在围著言卿团团转,
    就连红姨、楚熹年,还有仇翼晟等等,也全都被惊动了。
    那天晚上言卿高烧不退,小五从来没见过这么急的一场病,
    完全是来势汹汹,仿佛摧枯拉朽,也像是蓄力多时,一举爆发似乎连这条命都想一併带走。
    这病也很嚇人,就像常人口中的,要么不病,要么一病就惊天动地,
    不过好在他那手医术不是白学的,愣是把这病魔给按了回去,
    等天亮之时言卿已经退烧了,只不知是不是心神损耗太大,就这么持续昏迷了两日。
    而两天之后她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小六儿江雪翎趴在床边,眼底掛著些暗青,
    也不知是在这里守了多久,已经倦极而眠了。
    至於房门外则是传来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所以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江斯蘅瞅瞅他那个白毛大哥的脖子,越看越不顺眼,
    那白皙修长的玉颈上有著一抹红,而他一看见那抹红,就不禁想起了那位言妻主红通通的小嘴巴。
    小五江雋意则是呵呵一声在旁冷笑著,
    “有事就过来找我,没事谁还记得我是谁?这兄弟不做也罢!”
    老三在旁不吭声,仅是忧心忡忡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老二江孤昀则是端著个托盘,冷淡地瞥眼门口那几个,“都让让,不然等会儿粥该凉了。”
    小五:“……”
    老四:“……”
    俩人闷著一张脸看向他们的二哥,
    就见二哥照旧清清冷冷的,瞅上一眼就从大哥身上收回了视线,
    但转身进门时却说:“不是早就已经想到了,早就心里有数了,”
    “那还挤在这儿闹什么闹?”
    “想得宠就各凭本事,本事不如人,那也只能认。”
    说罢,他便进了门。
    而老三听见这话时愣了愣,
    小五则是转了转眼珠儿,
    “看他那张死人脸,跟个棺材板儿一样,我还以为他当真是一点怨气没有呢……”
    “感情是自个儿想明白了,所以如他所言,认了?”
    而老四则是闷闷地闭著嘴,没吭声,只是低下头,一点一点攥紧了拳头。
    倒是之前被他们几个围攻的白毛大哥,压根儿就没搭理他们,
    只是那眼底像是压著几分翻涌的狠戾,那些戾气仿佛在不断积蓄。
    …
    “妻主,醒了?”
    江孤昀进门后,才发现言卿已经坐起了身,只穿了一袭贴身的白衣,
    那手放在小六儿头上,似乎轻抚著六儿的头部,
    她轻嗯了一声,才放轻了声音道:“外面怎么了?听著好像吵起来了?”
    江孤昀也放轻了些,將手中托盘摆在一旁,又拿起了那碗粥,一勺又一勺地餵她吃下。
    “都是小事,不碍事的,反正平时也吵闹惯了。”
    但那视线忽而往言卿身上一瞄,瞧见那衣领略微宽鬆,本该完全遮住的痕跡稍微露出了一些,
    他薄唇轻抿了片刻,心底有妒火悄然瀰漫,
    但转念又压了下去。
    如他所言,
    各凭本事,
    若是爭不过,抱怨也没用,
    可是说到底,
    这种事就算早就已经有过心理预期,早就已经做过心理准备,
    可真到了那时候,没人能好受,
    哪怕是这次占了便宜的大哥,也迟早得有心痛的时候,
    甚至没准早就已经心痛过了,
    不过眼下因为妻主这一病,也不知那人是在琢磨些什么,
    显然心思没放在这些事情上,
    估计是被触动了逆鳞。
    妻主这一病,
    也让那人有些疯,
    让那人想起一些不该去想的,
    又或者是这一年多来,
    被搁置了太久太久,
    也延误了太久太久的那些事……
    就好比,
    到底是谁……
    杀了夜王,
    灭了夜王府,
    造成如今这么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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