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玩命争宠,我捲铺盖连夜逃跑 - 第451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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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卿忍不住瞄了江云庭一眼又一眼,毕竟,其实她一直以为这人是挣多少多少来著。
    可这两天,这人突然摆出一副財大气粗样儿,她还怪不適应的。
    而且这人也没穿金戴银啊。
    家里那几个,老二江孤昀是个体面人,就算从前故意装穷藏拙时,也顶多是不穿那些昂贵丝绸,但就算偶尔穿一件粗布麻衣,那粗布麻衣也至少八九成新。
    小六儿就更不用提了,娇娇弱弱的,一看就白嫩嫩的,若料子太粗糙没准都能磨破皮儿,
    也就斯蘅因为以前一些事,对那黑衣情有独钟,破烂黑衣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却始终捨不得换新的,的確是很念旧没错了。
    至於这江云庭……
    那身暗红色的衣袍,看起来半新不旧,而且这暗红也並不是多罕见,这大街上有得是这么穿的,只不过没他个头高,没他体魄健壮,穿上也没他这么威严勇武。
    总之,
    这人看起来真不像贼有钱那种!
    而言卿盯著他一个劲打量,也叫江云庭乾咳了一声,
    他没敢跟言卿对视,
    经过了昨夜一晚上,他才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心態,想把那些沸腾的情感深藏心底,
    可被她这么看著,他脸上直发热,心底也好似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
    “呼”地一下子,
    言卿:“……”
    顿时就闻见那火热的信香扑面而来。
    她僵了僵,然后低下头,多少是有点尷尬地走进了客栈。
    江云庭:“……”
    沉默了一下,才跟在了她身后。
    “那么,您先休息,若缺什么,您直接跟店家吩咐一声便可。”
    言卿走进客栈顶楼的那个房间,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回头问:“这客栈一天多少钱?”
    江云庭:“?”
    “不多。”
    言卿无语,
    “这不多又是多少?”
    至此,江云庭才总算反应过来,但突然就有些一言难尽。
    “其实,押鏢这事儿,也挺挣钱?”
    “比如?”言卿问。
    江云庭眼角儿一抽,才娓娓说道:“……比如,出去一趟,遇上那些不长眼的,有山贼马匪想洗劫?”
    言卿懂了,“然后你黑吃黑,反手洗劫了他们?”
    “……呃,嗯,”
    他尷尬地点了一下头,
    事实上不但反手洗劫了人家,还把老巢给抄了,地皮都差点没狠狠刮下来三层。
    兵匪一家亲,他这人看著正气,但其实劫富济贫的日子也没少干。
    言卿:“……”
    心想那还真是一本万利,赚死了。
    又忽然想起当初刚来这地方时,几乎是家徒四壁,小六儿可怜巴巴的,精打细算,熬粥都不敢用太多米,
    可谁知这哥几个一个比一个有钱,就只有从前不諳世事的六儿,以及被他大哥瞒在鼓里以为家里是真穷的老四,
    这两个,
    嗯,
    忽然就觉著挺可怜?
    …
    总之,江云庭把言卿送到客栈,又里外打点了一番,然后就这么转身走了,
    言卿也不知他是去哪儿了,不过那岩浆似的信香总是若有似无,就好似那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他人走了,
    但没走远,
    那些信香还在附近呢,
    那估计人也在附近。
    与此同时,这客栈斜对角正好有一家茶楼。
    江云庭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是二楼,窗户微微推开些,窗外全是那呼呼狂刮的风雪,
    而从他这儿正好能瞧见对面的客栈,也能瞧见言卿那屋的窗户。
    但那窗户却是紧闭著的。
    今日天阴了些,而江云庭手握一杯茶,这热茶都已经冷了,他望著那边怔怔出神。
    其实,他心里多少有些悔意,
    后悔自己太迟钝,后悔纠结了那么久,后悔等察觉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但更后悔的是昨夜,孟浪之下行了那种事,不管不顾的亲下去,短暂的放纵了他自己,让那人察觉他那些心思。
    其实不该这样的。
    “就算让她知道又能如何?也不过是让她多添几分负担……”
    若两厢情悦,自是心生欢喜,
    可他们两人间,从不是彼此心悦,而是他自己在这儿一头热。
    “大概在她看来,我应该算是个麻烦,就算不是麻烦,估计也不是什么能让人愉快的东西……”
    被不爱之人表情衷,偏偏又没法乾脆利索地撇清关係,没法眼不见为净,
    那人如今又在做些什么,又或者,她在想些什么?
    分明不急著回青山,但还是搬出了鏢局,反而住进客栈里,
    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些苦恼,所以才觉得,还是分开一下冷静冷静比较好?
    江云庭想著想著,就不禁又想多了几分,而窗外冷风冷雪,可那般冰冷凛冽,竟还是无法熄灭的心头的悵然苦闷,
    直至,
    “驾——!”
    远方有一匹快马,马背上的人披著一件黑衣大氅,
    江云庭瞥上一眼,见是威远鏢局那个总鏢头贺峰,两人是拜过把子的,算是结义兄弟。
    贺峰勒紧韁绳,马蹄子高高扬起,他翻身下马扫落肩头的积雪,又拍了拍身上,这才走进这茶楼中。
    “怎么回事?”
    “我昨儿出城了,今儿一回来就听说你家那位言娘子下山了?”
    “昨儿好像是在鏢局住了一晚,但怎么还把人送进客栈了?”
    江云庭又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他攥紧了手里那杯茶,没什么神采说:“鏢局那边有人认识她,之前帮过忙,她就抽空下山过来聚聚。”
    贺峰脱下那件黑衣大氅搭在了椅背上,又捲起了袖子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坐在他对面。
    他拿起茶壶给他自己倒了一杯,但喝著感觉怪没滋味儿的,
    “小二,有酒没?”他扯著脖子往门外喊一声。
    人家开茶楼的,来这儿都是喝茶的,这话把店小二问得一懵,
    不过,嘿!
    你猜怎么著?还真有!
    小二麻溜上前道,“咱这儿有竹叶青和女儿红,客官您看您想要哪个?”
    “都行!”
    反正他就只是想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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