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玩命争宠,我捲铺盖连夜逃跑 - 第710章 妻主不想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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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身形的遮挡,趁旁人不注意时轻吻她耳边,
    “就只是觉得,被妻主放在心里当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所以烦请妻主將虞羲放得更深一些。”
    直至放进她心底的最深处才好。
    言卿:“?”
    一时哑然,又看他几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草原那一夜之后,他们几个看似一切如常,哪怕曾短暂闹过一些小脾气,但似乎他们自己已经消化解决了,重新调整好他们自己的心態。
    事后仿佛那些事情从未发生,但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其实心里一直在计较,也一直在耿耿於怀。
    计较她爱得不够深,计较她喜欢得不够多,计较她不曾为了他们珍视她自己,也计较著,怎就成了这般模样?
    为何她心竟然这般冷,就算拼了命,似乎也无法换来她同等的回应。
    可这所有的计较,都被他们掩藏的很好,渐渐也成了压在心底的一道伤。
    平日不敢碰,可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猝不及防地悄然泄露出一些,仿佛贪婪的毒蛇,一不小心露出那偏执的毒牙……
    可其实,言卿並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每一个,对她而言都是不同的。
    论起感情也是有的,但或许在她看来,是真的有著一些人、一些事,比起这情情爱爱还重要。
    她也不禁在审视她自己,她为何始终放不开,始终没法如他们这般纯粹的,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
    难道是性格所致?
    性情决定成败,所以她的感情才这般有保留?
    又或者是因为从当下的情况来讲,她被太多事牵扯了注意力,已经分不出太多的心神放在感情上,所以才不知不觉发展成这样?
    但不论如何她已经在反省了,她也在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若有朝一日天下太平,或许……”
    她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想了想又突然住口,因为感觉那些还没实现的东西就仿佛在画饼一样,不如等真正安定之后,盛世太平,再將那些言语说出来也不迟。
    而江虞羲仿佛瞭然,“让妻主见笑了,只是妻主大概不知,不论是我,还是孤昀,又或者云庭他们,也全都在期待著那一日。”
    那一场无形风波能化解,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心疼她。
    不愿她因此事而烦心,所以哪怕受了委屈,他们也全在心照不宣地独自消化,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將那份酸楚压回心底。
    他们也在等,等她口中的天下太平,等她所期许的那一个盛世,到了那时候她或许真的能从所有事情中解放出来。
    而现在,对於她来讲,谈情说爱,未免太奢侈了一点儿,
    她需要应对的不该是他们六人的小情小爱,而该是天下眾生,是身上的责任,也是那一份血海深仇。
    大仇都尚未得报,又哪来的閒心,去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这么想著,江虞羲又笑嘆一声,
    “走吧,不是饿了吗?先进去用膳吧。”
    而后,他便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而言卿微微一垂眸,看了看他那只手,紧紧地握著自己的,稳重又不失温柔。
    她突然后知后觉了一件事。
    他,还有他们,是真的很迁就她,很包容她,也很忍让她。
    “哎……”
    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心疼了,也越发理亏,越发觉得是自己不对了,更越发地想要补偿他们了……
    …
    转眼又是几日,言卿他们进城后,几乎全是在吃吃喝喝,或者是乘车出游,暗中跟踪她的眼线虽有不少,但也没能探究出什么名堂来。
    而就在这种日子中,逍遥亲王府那边也出了一点儿事。
    起因是来自某一封迷信,深夜之中那位逍遥亲王梁湛芸神色冷淡地斜倚在长榻上,一旁的茶几上像往常一样摆著一份酒水,
    而她那位嫡长女梁冰嵐则是一袭白衣束手而立,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梁湛芸冷瞥了一眼,之后才拿出那封密信问:“若非那边一状告到我这里,我还不知,你竟阳奉阴违。”
    她对嫡女和次女的態度完全不同。
    在小女儿梁悦柳面前,她是一位母亲,隨和,纵容,偶尔无奈,偶尔会因小女儿像个管家婆一样好笑又头疼,但不可讳言母女二人很是亲昵。
    但在长女梁冰嵐这里,她从来都是一副冷漠模样,她也更严格,更苛刻,仿佛彼此之间的关係並非母女,而是君臣,又如主僕。
    梁冰嵐垂了垂眸,旋即才说:“母亲多虑了,国舅爷眼下被迫蛰伏,便是手中有些人手,但为免被女帝发现,行事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
    “可您身在局中,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我亲王府中究竟有多少眼线,又有多少人是听命於女帝陛下,正暗中盯著我亲王府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按兵不动,是因那些暗探眼线紧密盯梢,是因不愿给人留下把柄。
    可梁湛芸听后反而嗤笑,
    “你是本王亲自教导出来的,倘若你梁冰嵐当真就只有这点儿本事,怕也担不起这冰嵐王女的名头。”
    这话说白了,就是梁冰嵐的心计手腕她心知肚明,如果梁冰嵐当真愿意,那些眼线又算什么?
    她有得是法子能轻易甩开那些眼线,所以那话也不过听听罢了,不过是託词罢了。
    梁冰嵐:“……”
    她沉默片刻,才微微一抿嘴,突然清清冷冷地望过来,那神色之中並无太多情绪,仿佛只是纯粹的不解疑惑。
    “冰嵐不懂,您与女帝的爭斗,不论谁输谁贏,终归这天下江山依然是我等女儿家的江山天下,可国舅所行之事图谋甚大,意在推翻我等女尊统治,而您似乎也有意放任?”
    “但我不明白,养虎为患,这对您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
    梁湛芸微微眯了一下眼,而后抬手拿起了一杯酒,
    “你似乎管得太多了,也太过聪慧了一些。”
    可有些时候,人还是傻一点比较好,適当的装一装糊涂,於己於人,皆有好处。
    梁冰嵐:“……”
    双方就这么陷入僵持之中,直至一个娇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母亲母亲!!您是不是又偷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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