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猎户是妻奴 - 第25章 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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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娘身上的结痂蜕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背伤得厉害,她自己抹药总是够不著,每次都是糊弄,好的慢了些,痂还没开始蜕。
    身上一道道粉印子,难看得很,雪娘嫌弃地看著自己的身子,將祛疤的药膏抹上。
    后背痒痒的,难以忍受,她又想洗澡了。
    可每次洗澡都要用掉好多水,还有柴。
    他要挑好几趟的。
    玲瓏又来给她扎过一次针,当时恰巧遇见萧山正在院里洗衣服,玲瓏还偷偷问她,是不是怕被人笑话才不去河边洗的?
    毕竟河边洗衣服的都是些女子,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往上凑。
    就是在院子洗麻烦还废水,完了还得去井边挑。
    她这才知道,用水也不是那么隨心所欲的。
    这几天,她特意观察,发现他一早就去挑水,到了晚上还会再挑一回。
    还要劈柴,上山砍木头准备盖房子,打猎,真的好忙。
    而这些忙,都是她带来的。
    现下他又去山上伐木去了,今天已经来回三趟了。
    天气越来越热,太阳掛老高,快晌午了。
    雪娘穿好衣服,打算去厨房看看,先把会做的饭做上。
    厨房还有饼子,有一把小青菜,她不喜欢吃这种小青菜,因为萧山做得不好吃,没滋没味的。
    但她觉得配上辣椒炒应该很好吃,这么些日子,他从未做过辣的饭菜,因为她身上有伤。
    但雪娘知道他爱吃辣,因为外面屋檐底下掛了好几串干红辣椒。
    他这个人,不需要的东西家里绝对没有,有的,那就是必需品。
    雪娘去外面摘辣椒。
    “没事掛这么高做什么!”
    欺负別人长得矮吗?
    雪娘嘟囔著,踮起脚来抻著身子只能够到一根辣椒。
    她身形窈窕,曲线玲瓏,纤弱腰肢不盈一握,小巧的两瓣包在衣裙之下,曲线挺翘勾勒出完美诱人的弧度。
    萧山一进门,就见到这美景。
    他凝望著这副身躯,不知不觉脑中出现另一个身影。
    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了。
    他刚打了一场胜仗,班师回朝,庆功宴上,他因內急出去如厕,顺便透个气,顺著石径散漫的走了走。
    不觉走到一处桃林,正值四月,桃开得正旺,天色渐晚,天边飘著云霞,香味扑鼻。
    一个身穿浅绿碧罗云纱裙的姑娘踩在一个石块上,伸手去够那只桃最密的桃枝。
    她的身后还跟著一个宫娥,欲伸手阻止,又怕惊了她,急得不知所措。
    当时姑娘的背影就如雪娘一样,只是比雪娘略微矮了些,但比雪娘略略圆润,毕竟此时的雪娘太瘦了。
    他立马想走,脚步却如钉在那里,后来他曾数次想过这个背影。
    只因为一个背影,一切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他更容不得女人近身。
    只可惜,隨著时间慢慢流逝,她那模糊的背影终是渐渐泯灭在他的脑海里。
    直到此刻,雪娘的背影再次勾起这桩旧事。
    其实当时,若不是禁军统领突然出现,他真可能等那姑娘转身瞧个明白了。
    回殿的时候,他也问过,禁军统领说是皇后娘娘的一个远房亲戚,只是来宫里小住几日。
    后来,他把皇后娘娘的身世查了个遍,那时候他在京城没什么人脉,浮图家又神秘,自然一无所获,又因战爭再起,去了边疆,再没回过京城。
    雪娘的背影再一次引起他內心躁动,他早忘了那姑娘的神韵,只记得那火红的晚霞,和那身浅绿。
    而雪娘,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真实的,鲜活的,將那久远而模糊的背影替代。
    “呆子!”
    雪娘生气了,胳膊伸得都酸了,才摘下三颗辣椒。
    正打算搬个凳子来摘,一只胳膊就从头顶伸过来,轻而易举地將一整串辣椒摘了下来。
    身后多了一堵墙,雪娘嚇了一跳,转身鼻子就碰上那厚实的胸膛。
    “你走路不出声,存心想嚇人吗?”雪娘伸出一根手指抵著萧山,“不准靠近,是不是想犯规?”
    青葱手指一点威力都没有,却將萧山隔开,他有些无奈,这也太苛刻了些吧!
    “摘辣椒做什么,你不能吃。”
    “你吃啊!”
    萧山是北方人,口味重,无辣不欢,自打雪娘来了以后,为了让她多吃些,每种菜都做得少盐清淡,没放过辣椒。
    “我家雪娘真聪明,知道我爱吃辣。”
    “谁是你家的!”
    雪娘绕过他,快步进了厨房。
    “我给你抓只鸡燉了。”
    萧山喊了一声,曲玲瓏说现在可以慢慢补了,那群鸡也该发挥它们的作用了。
    雪娘探头看了鸡栏里的鸡一眼,这些日子餵得都有感情了,瞧来瞧去竟是哪只都捨不得吃。
    她还没做好决定呢,萧山捡起一颗小石子“嗖”的一声射去,那只最肥的鸡就扑棱一声倒地死了。
    “叫得这么欢,就是你了!”
    萧山长腿一跨,进去將鸡提了出来。
    “大將军真威风!”雪娘鼓著嘴讽了一声。
    还说以后什么事都跟她商量,只嘴上说得好听。
    这是咋了?萧山歪头想了想,难道没从柵栏门进,动作太粗俗?
    肯定是了。
    “我下次注意。”
    萧山进厨房在小灶上烧了些水,雪娘在一旁认真的淘米,自打吃出虫子来,她洗米得换好几遍水,恨不得一粒一粒地洗。
    萧山心中暗笑,又见那手指比水中的大米还白,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干这粗活,有点可惜。
    “记著別用凉水洗。”
    他嘱咐一句,过去提前往锅里添了水,又將灶火点起来,这才端著热水去院子里收拾鸡去了。
    正拔著鸡毛呢,就听见外面一声叫唤。
    “萧,萧大哥!”
    萧山抬起头,看见一个梳著两只麻辫的黑姑娘站在院外。
    其实也不算黑,是被太阳晒的小麦色,只是看雪娘看习惯了,看村里其他姑娘就觉得太黑了。
    萧山有些疑惑,这是谁?
    他放下鸡,去大缸边舀了水冲了一下手,过去打开篱笆门。
    “找我?”
    看这模样,莫非就是雪娘说来找过他的姑娘?
    “萧,大哥,我,我有事找你。”
    面对人高马大的萧山,徐大妞有些结巴,厚厚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笨拙。
    脸有些烧,因为黑也看不出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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