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幕末斩鬼开始 - 第126章 猎杀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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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猎杀之约
    “理查兹家族之剑:理查兹家族继承者三剑之一,为身份的象徵,此剑为第三子安德森所持。”
    不是歷史异物,也没有什么很强的效果,只是一柄装饰华美的手半剑。
    黎诚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这剑插在腰带上。
    “决斗已经结束了。”
    而修女们又聚拢回来,嬤嬤平静地站在修女与骑士的队列间:“现在,继续选择你们的猎杀女巫修女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黎诚,而黎诚也毫不客气走到苏半夏身边站定。
    在黎诚行动后,其他骑士才陆陆续续开始动了起来,选好了自己的猎杀女巫修女。
    剩下没有被选中的女孩们也没有露出什么很明显的失落神情,她们坚信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指引,只因为属於自己的骑士还未到来而已。
    嬤选了一个落选的修女,让她將剩下的未被选中的修女们带走,自己则是引著骑土与修女们往广场一侧的礼拜堂走去。
    礼拜堂很亮堂,透光的玻璃映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辉,最尽头的上首摆著一人高受难者的神像,清泉从受难者身上流下,落在他脚底的盆里。
    “谁先来接受洗礼?”
    嬤嬤从神像下拿出一柄黑曜石敲成的石刀,站在受难者像前,用石刀蘸取了些盆里的泉水。
    这通体黑色的石刀也不知为何,顷刻变为透明的水晶般的顏色。
    所有骑士都看向黎诚,黎诚便大步走上前去,在嬤嬤身前站立,按著记忆里的步骤朝看受难者单膝跪了下来。
    成为解答者后,自己所获得的身份对这个世界自带些零散的回忆,不必像乞行者时期那样就著歷史时间和云里雾里的形容词,什么都要靠猜。
    嬤嬤捧起泉水,在他双肩上洒了洒。
    而后持看石刀在他额上轻轻一划,黎诚坚韧的皮肉顿时裂开,血液流进这柄石刀,將它化为鲜红色。
    苏半夏上前,接过嬤递过来的石刀,这石刀融化为清泉般的水流,流进她的体內。
    与此同时,黎诚和苏半夏都听见了歷史碎屑的提示声。
    “已与行者『九黎”定下猎杀之约。”
    “已与行者『灯盏细辛』定下猎杀之约。”
    “猎杀之约:在圣血之下,神授您以权力,您立誓清除一切窃取唯一神权柄的窃贼。”
    黎诚注意到这用词,窃取唯一神权柄—脑海里划过许多念头。
    “『灯盏细辛』持有猎杀之『权』。”
    “『九黎』持有猎杀之『力』。”
    “『权』与『力”相合,可得神授。”
    “猎杀之约”这个状態成为了黎诚状態栏又一个长存的状態。
    “请谨慎使用您的修女。”嬤嬤的声音还是像乌鸦一样难听,看了二人一眼,只是声音里带著一丝警告:“也请小心驱使您的骑土。”
    苏半夏只感觉被水流渗进去的手臂微微发胀,从指尖开始一直到手肘处都变成了如血液般暗红色的顏色。
    而黎诚则感觉相当好,似乎自己浑身都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的精力都充沛得可怕。
    这似乎並非终点,黎诚感觉自己似乎能从额上的伤口处汲取些什么,但忍住了没有尝试。
    可苏半夏心念一动,伤口处自己送来了力量。
    “猎杀之约(激活):『权”放开了『力』的限制,您通过『灯盏细辛』获得了神授“神授:您获得了神力,神力无所不能,在神授状態下,您得到双倍的体能加成,您暂时免疫巫术带来的虚妄与幻象,您的甲胃將得到巫术抗性。”
    “神授会隨著您的修女杀死女巫的数量而增加。”
    “目前等级:露。”
    黎诚默默感受了一下苏半夏送来的神授之力,从额头开始,他的身上慢慢流淌开金雷色的纹路。
    若是此时有镜子,他必能注意到自己眼底也闪过如安德森般的金雷色光泽。
    只是和安德森不同,安德森是神授骑土,可任意时间从任意地方召唤出神授,黎诚只是通过苏半夏为媒介接收的神授。
    所以黎诚没办法做到像安德森一样,直接从身体任意部位闪出神授。
    “常驻的状態和这金雷叠加起来,大概只勉强增强了三成左右—.—”
    黎诚在心底嘆口气,或许是此刻自己的肉身已经过於强大,这神授所能带来的加成都跌了许多。
    但是这可是龙主、蛋尤骨、人神面相赐福多重加成下的肉体,三成也已经不少了。
    金雷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就消散了,苏半夏额头冒著冷汗,双腿一软坐了下来,她手上暗红色如潮水般退去。
    “九黎先生,如果您全身覆盖金雷的话,我最多只能支撑你五分钟,现在我是第一次接收神授,所以有些不適应”
    苏半夏有些脱力地喘著气:“或者以后你降低些强度,降低些范围,时间能更久些...”
    “新的猎杀女巫修女所能流通的神授相当有限,请两位先磨合一阵。”
    嬤嬤扶起坐倒在地的苏半夏,提醒道:“在紧急时刻,您可以通过额间联繫强行汲取神授,但那將为您的修女带来无可逆转的伤害。”
    “但还请不要吝嗇,女巫手段奇诡,若您死去,您的修女落在她们手中只会更加悽惨。”
    这嬤嬤眼底闪过一丝遗憾:“骑士与修女在猎杀中是互相依存的,若有一人死去,那你们的猎杀都將迎来终局。”
    “现在,还请二位先去休息。”
    穿著黑袍的教士將二人引到房间里,低声道:“骑士大人,您的集训已经结束,如果您外出,请和我们联繫,我们会为您安排车马。”
    “但是请注意归来的时间,不要忘了三天后在此地会有一场真正的女巫审判,审判官乔伊將教导二位如何与狡猾的女巫实战。”
    教士行礼退下,二人就这样在房间里静默地坐著。
    黎诚卸下鎧甲,站在窗台前透过窗户看著外头。
    此地是一处几乎与世隔绝的修道院,在骑士扈从们为期三年的训练中,梦想成为骑土的人只在这方寸间度过。
    苏半夏坐在桌旁上,声音却从歷史碎屑里传来:“九黎先生,您想好了我们后头怎么办吗?”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展示任何除猎杀女巫修女以外的手段。”
    两人默契得很,只通过歷史碎屑交流,
    “我知道的——”苏半夏嘆了口气,似乎有些苦恼:“我要和您说一下我那个特殊目標.”
    黎诚想起了苏半夏的额外目標之一:“您被选为祭品,请静候或是终止那一刻的到来。”
    “不介意的话说来听听。”
    “嗯,九黎先生,之前在修女队伍里的时候,我注意到所有猎杀女巫修女都有这样一个词条——
    『活祭品』。”
    “活祭品—”
    “活祭品:您是终结一切的活祭品,请静候『漆黑之死』。”
    “漆黑之死—听上去像是个什么中世纪魔法仪式。”
    “我所得到的修女的知识里头,从未提到过所谓『漆黑之死』。』
    黎诚沉思片刻:“骑士这边同样也没有提及过漆黑之死。”
    歷史碎屑並非万能的,黎诚很早就知道这玩意最多只能当个辅助,它所显示的状態大多都不全,就比如这个活祭品的词条,自己就没从修女身上探查到。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权限太低了。
    毕竟当初临时行者的时候,只有见著了特殊的人物才能进行查询,成了乞行者之后在异常歷史里就隨便调用了。
    “关於猎杀女巫修女,我有一个猜测。”黎诚想起了刚才洗礼时所听见的话语,
    道:“你记得方才立下猎杀之约时歷史碎屑所说的吗?”
    “窃取唯一神权柄的窃贼,综合看来,这不光彩的角色应该就是指女巫了。”
    苏半夏回忆一番,点点头。
    “综合主干歷史来看,女巫审判最初就是教廷为了保证一神教的纯洁性所发起的倡议,巫术因为是偽神的標誌而被猎杀,確实也能对上號。”
    黎诚脑海中闪过安德森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纹路:“在这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如果教会所奉的神是存在的,並且还能赐下力量·”
    苏半夏反应过来:“那的信徒必然会仇视窃取他力量的傢伙,这就是这重歷史女巫狩猎的真相?”
    黎诚摇摇头:“但教会从未和我们提过。”
    “这不符合常理,教会应该把这作为褻瀆者的罪孽大书特书。”黎诚斩钉截铁道:“对於狂信者,对主的褻瀆只会带来愤怒。”
    苏半夏没理解黎诚的意思,略微有些困惑:“那九黎先生的意思是,教会他们並不知道女巫其实是在窃取神力?”
    黎诚警了苏半夏一眼,面前这一幕让他好像回到了当初在警署给那些弱智警官讲解案思路的时候。
    “比起有意隱瞒,我確实更倾向於这种说法。”
    黎诚微微眯眼看著窗外修道院顶端的十字架:“但神依旧赐给了教会力量,所以神至少是信任著教会的。”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有猎杀女巫修女这么一个存在来限制神授骑土。”
    “当然,这里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我们並没有资格成为神授骑土,只是借著修女才得到了神授,这是最合理的一种。”
    黎诚摇摇头,职业病犯了:“但我不得不考虑另一种情况,也就是一一为什么不让有资格得到神授的修女直接去猎杀女巫呢?”
    “神授绝不弱於女巫窃取的神力,为何偏偏要多一个骑士?”
    “更退一步思考,配备骑士也无所谓,完全可以作为追隨扈从,为什么一定要將骑土和修女绑在一起?”
    “用“权”来控制『力』,听著很美好,但是实际上几乎没有可行性,因为猎杀女巫修女和骑士几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教会为什么要限制修女与骑士?”
    苏半夏抓住了什么灵感:“难道您是说猎杀女巫修女.”
    “或许她们也是窃神的一员呢?”
    苏半夏惊得冷汗直流,越想越觉得恐怖,也越发觉得黎诚的猜测不无道理。
    “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確的。神被窃取了力量,但赐予力量予神授骑士,要他取回自已被窃取的力量。”
    “可是这份力量却被猎杀女巫修女截取,修女与骑士再定下猎杀之约,以欺骗的方式获取了神授。”
    “这猜测下的女巫必然是是窃神的盗贼,而骑士是神的僕人,那么问题就来了一—”
    “猎杀女巫修女,又是哪一方布下的棋子呢?”
    苏半夏訥訥说不出话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滯且阴沉,黎诚又忽地否认:“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我多想了呢。”
    “毕竟第一种可能性確实最大,我只是习惯性想些可能的走向,不用太在意。”
    苏半夏微微鬆了口气:“明天我们能见著真正的女巫,说不定她能带来些新的线索.”
    “时候还早,要出去走走吗?”
    “不、不了——”苏半夏苦著脸摇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害怕了——”
    黎诚笑了笑:“那就不去。”
    流水哗啦啦作响,阴冷的石砖墙壁上覆盖著青苔,砖缝还在往外慢慢渗水。
    披著纯黑色罩袍的男人脸上戴著银白色的铁面具,面具没有表情,仅仅露出两个眼晴,这两个漆黑的窟窿宛如深渊,谁也不敢同他对视。
    男人在台阶上慢慢走过,俯瞰过脚底下监牢里被冰冷刺骨的水泡著的囚犯。
    前头引路的人停下了脚步,回身朝带著铁面具的男人行礼:“审判官大人,到了。”
    男人俯瞰水牢里几乎不成人型的男人,从袍下取出半截断裂的女人手指。
    这是他猎杀女巫后的战利品,取一截女巫的指骨作为荣耀,男人沙哑的声音宛如石磨,沉浑厚重,像是蒙著层灰。
    “这是她的手指。”
    脚底下被拦著的囚犯猛地暴起跃起,枯瘦的手指抓向男人,却被铁链扯回,狠狠摔在水里,握著手指发出野兽般的豪哭。
    “克里斯汀娜!克里斯汀娜!”
    铁面男人微微躬身行礼:“为溪口郡死在您与女巫手中的三十二位男士、七十七位女士和四十六名孩童,向您献上这份甘美的復仇。”
    罩袍舞动间,露出他腰间剑上与安德森只有略微差异的纹章来。
    鲁道夫·理查兹,理查兹家族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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