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璉 - 第266章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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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求援
    绕过兗州去曲阜不是不行,而是不愿意冒险。说起来贾璉已经很拖拉了,可惜教逆不爭气啊。这都多少天了,还能在兗州城外被追上,贾璉是真的服气了。
    有个问题贾璉忽略了,人在城市里住的舒服,谁愿意去穷山沟,不逼到地步肯定不能。
    只能说初期太顺利了,占据的也是大城市,享受之后谁捨得放弃呢?
    贾璉自然不会冒进,就这点兵力,谈什么围城呢?扎紧营寨,立足不败,再谈攻城。
    齐总兵得了贾璉的指点,自然要卖点力气,回去负责后勤运输。
    南下之前,贾璉准备了足够的弹药,离开济寧后,只能走陆地运输了。
    就在贾璉做攻城准备的时候,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先到了一步。看到取消上一份旨意,还有新的旨意后,贾璉想笑又没笑,毕竟这个时代的通讯就这水平了。
    写了一份奏摺给信使带回去,没等贾璉准备完毕,曲阜方面来了信使。
    贾璉对此很重视,亲自见了信使,並不是一人,而是两个人。
    “曲阜情况如何?你们怎么衝出来的?”贾璉没有废话,直接提问。
    两位信使没立刻回答,而是先行礼,然后才回答:“卑职乃东平铁骑探哨队官梁全,奉参將大人的军令,前来求援。此次出城求援,不同方向一共十组,三人一组。参將穆大人率本部铁骑突击,打开通道,我等出来的还算顺利,设仅折了一个兄弟。说到曲阜的情况,兗州教逆聚眾数万,围城二十日。迟迟不见援兵,参將大人多次派人求援,杳无音信。”
    【东平铁骑】四个字引起了贾璉的重视,这可是相当於东平郡王家丁的军队。
    只能说还是太祖给力,当初令东平郡王驻军曲阜,等於是明晃晃的监督衍圣公,造成了二十年內,衍圣公无批准不能离开曲阜的局面。当然现在这条规定形同虚设了,但衍圣公想离开曲阜,那也是知会一声参將大人的。
    太上皇当政期间,太多类似的限制政策被废除了,很多被压下去的沉渣泛起。
    用太祖的原话,【本朝尊孔,享受余荫的后人,有何脸面作威作福。】
    (ps:有评论说范仲淹的后人如何,这个是事实。但你要看到,范仲淹的后人啥待遇?两者之间做比较,是不是就觉得孔家后人被当代詬病不冤枉了?换个角度,后人如何,无损於前人的伟大。当然这里头也有统治者的锅,为了稳固统治,制度性的掩盖了很多污垢。还是回到中学根本关於国家的定义,很多人忘记了而已。当初捏著鼻子灌输的道理,一点都没记住,当时就考不及格。走上社会被毒打的遍体鳞伤,叫嚷著受骗了,教育制度不行。真正骗的你人,是那些通过售卖情绪价值从你那拿走钱的人。记住了,看好钱包,不该的別。)
    “曲阜驻扎的铁骑规模如何,为何不能击败教逆?”贾璉多少有点好奇该铁骑现在的战斗力如何,不会连一群乌合之眾的都打不过吧?
    “曲阜长期驻扎一千铁骑,一年一轮换。驻扎期间,无王令不得出境,违者斩首。穆参將曾两次击败来犯之敌,奈何敌退出县境后,无法追击。一个月前,兗州教逆再犯曲阜,这次装备了大量的鲁密銃与弗朗机炮。穆参將率部战了两场,小有斩获,本部损失三百余。因伤亡过大之故,穆参將放弃野战,退守城池。教逆三度攻城未能得逞。”
    听到这里,贾璉明白了,所以重点问了一个问题:“兗州教逆之首为何人?”
    “原兗州守备介中流,白莲教兗州举事之后,兗州知府將其下狱,此人的下属数百人,陡然发难,夺了兗州,教逆首领东海尊者,封其为东征將军,並不介入兗州方面。”
    贾璉听了想掐死龙禁尉的情报人员,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丝毫不知,还是通过东平铁骑信使梁全才知道的。
    “曲阜守军多少,东平铁骑还有一战之力么?”贾璉没时间去惦记龙禁尉了,回头给夏守忠说一声,让他自己去整顿。乱伸手是会得罪人的,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缺经费。
    “兗州之乱后,大批士绅百姓涌入曲阜,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粮价过高,筹集的军费也难以为继。穆参將还是希望援军儘快抵达,否则恐有城陷之危,……。”
    贾璉听到这里,抬手打断他:“等一下,你说粮价过高,不是缺粮?”
    梁全被这个问题弄的愣住了,呆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官仓不足,民间倒是有充足的粮食。各处粮店的价格,已经涨了多次,如今斗米二两银子。”
    贾璉点点头:“我懂了,为何穆参將不接管全城粮仓?战时哪有那么多讲究?”
    梁全面露难色道:“这……,卑职不知。”
    贾璉摇摇头:“行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来人,召集將佐开会。”
    真就是一点都不新鲜,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上一个善財难捨,搞出大新闻的人是洛阳的福王,铁锅燉……。从这一件事情就可以看的出来,当代衍圣公的底色。
    至於穆参將嘛,贾璉表示理解,但不能接受他的做法。火烧眉毛了,还想那么多?人啊,还是读书少了,洛阳城破后,倒霉的不仅仅是福王一家。
    具体到个体的人,可以分善恶,提升到【民】这个概念,善恶概念就不起作用了,真正在起作用的是利益。后来者,只能从意识形態的角度去分析。再正义的反抗,也难免波及无辜。难道因为反抗波及了无辜,就去定义反抗为【恶】?
    这就好比义和团,很多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推倒电线桿,打砸抢,报復教民这一类的描述。很少有人去提,当时传教士都干了些啥。义和团的认知確实比较低,但他们较低的朴素的认知水平,不是给他们的反抗泼脏水的理由。
    同样的,贾璉对於这次白莲教的举事,心里定义的是起义,只是嘴上没法说出来。
    网上有人在谈论一个问题,不知何时起,穷人=坏人的逻辑在某些电视剧里大行其道。
    我想说的是,这种逻辑一直都存在的。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最底层的百姓就不说了,他们的苦难无边无际。
    贾家里的那些女孩们,本质上就是高级奴才。主子再怎么喜欢宠爱,那也依旧是奴才。
    所以才有了金釧跳井,晴雯哭著喊妈妈死去,鸳鸯铰头髮要做姑子。
    这个国家五千年的歷史场合中,穷人≠坏人的敘事逻辑,其实存在的时间很短的。只不过我们很庆幸,生活在一个底层逻辑还算照顾穷人的国家。走出这个国家后,你才会发现,穷就是原罪的逻辑,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
    当然了,多数人因为穷走不出去,还特么的不愿意多看书,別人一忽悠就信了。
    將佐到齐后,贾璉说了具体情况,询问了攻城准备如何。
    各部將佐纷纷匯报,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即可发起攻城战。
    具体到攻城战部署的时候,由杨副將主导:“大人,凡攻城者,围三缺一。具体到攻城步骤,需先清理外围,再行攻城。具体到我军,目前最大的问题,兵力不足,无法做到围三缺一。卑职建议,清理外围时启用战俘。”
    贾璉听了点点头:“可以,清理的同时,用攻城炮压制掩护,儘量避免伤亡。战俘能做的事情很多,不知道这仗要打多久,留著有用处。另外告诉战俘,此战结束,安分守己者既往不咎,放大家回家做良民。”
    因为携带了大量的輜重,贾璉的军中有大量的战俘作为辅兵来用。因为军纪严明,不准虐待隨意打骂战俘,贾璉所部的战俘还算安分,就是吃的差了点。
    这么说吧,进入山东以来,贾璉所部的军队,成为了乱世中的一股清流。贾璉这个首领,承受士绅咒骂的同时,也让无视官绅破防了。想弹劾他,真的就是找不到太有利的证据。
    贾璉善待战俘的事情,倒是有人想拿来做藉口弹劾他,但被本省高官们压制了。原则上,贾璉需要大量的本省官兵配合,实际上却拿不出来。说的难听一点,隨著展现延伸內陆,辅兵和民夫不足,没有战俘补充,神机营的进军只会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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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贾璉叫来梁全,正色通报:“我军开启对兗州的攻击,因为兵力不足,围歼很难,只能力爭击溃了。还是因为兵力不足,我部在攻占兗州之前,无法增员曲阜,还请做个见证,不是贾某见死不救,实在是做不到。”
    梁全虽然失望,却也无可奈何,人家说的是实话。
    兵力不足的贾璉,只能选择其中一个门进行攻击。为防备城內守军杀出来,杨副將也做了周全的准备,不求快,但求稳。最稳妥的当然是筑垒,每隔五十步,就以沙袋堆出一个堡垒,里头放五十人火銃手。先两边,后中间,一点一点的往前推。
    就这样,了一天的时间,龟速推进,前沿距离城墙一箭之地的五十步外,继续筑垒。
    所谓的筑垒,就是挖沟取土,垒胸墙。干活的自然是战俘,装土的是草袋。
    最值得庆幸的是,兗州城头没火炮,以前倒是有弗朗机,但被介中流拿去打东平铁骑了。
    现在守城的是胡勇,他倒是想继续跑,但你往哪跑呢?这两年面见介中流后,双方达成了一致,胡勇守城,介中流抓紧打下曲阜,然后视情况而定,是继续守著城市,还是往山区撤退。无论如何,眼下合则两利,分则有害。
    只能说,本就是上级的介中流,比东海尊者会做人多了,带兵打仗也更有章法。不然也做不到把东平铁骑这支精锐打回曲阜城里。
    开始的时候,胡勇也是信心满满的,不说一直能守住,仗著城墙,守一个月不难吧?
    当他在城上看著神机营的龟速前进,一点段一段的筑垒行为时,差点气的破防,破口大骂了。这不是欺负我没火炮么?神机营不著急,胡勇也知道著急没用,安排各部轮流休息,等待官兵对城池发起攻击。同时还安排的足够的马匹,真要收不住,他可以从其他城门跑路。反正官兵只对西门发起攻击,兵力不足自然是关键。
    造成兵力不足的原因,贾璉已经密奏京师,把山东官府上下埋汰了个够。
    没让伱们攻坚,好歹有兵力辅助接手防御吧?结果呢,除了齐总兵三千虾兵蟹將帮忙,漕丁一个没有,本省以钱粮不足为藉口,真就是一个兵都不派,同时还让贾璉去救曲阜。要不是岳齐的將令,贾璉装都不想装的。
    对於而言,贾璉现在的標准很明確,缴枪不杀,反抗的就是敌人。
    至於今后,不归我操心。我能做的就是儘快发平息战爭,凭良心做事。
    事情要做,但绝不著急,当先的要务,还是保存並壮大自身。
    当火炮出现在城下,巨大的炮口对著城墙的时候,胡勇站不稳了,赶紧吩咐,多准备沙袋,垒在城头做防护。
    贾璉看著攻城炮时,內心波澜不惊,发射实心弹的火炮,攻打眼前夯土砌砖的城墙,运气不好的话,轰一个月都未必能轰塌城墙。兗州別看不大,歷史上一直都是重要的城市。別的不说,城墙的高度比济寧都要高。也就是年久失修了,看起来外墙斑驳。
    因为城內守军没有出击,所以整个攻城的前奏还算顺利。平整地面,构筑防御设施和火炮阵地,又了一天时间才算是基本成型,接下来就是今天晚上城內守军会不会出城偷袭。当然了。守军跑路,才是贾璉最乐意看见的。你跑,我就慢慢追。
    梁全和同伴还是决定冒险返回曲阜,並且顺利的做到了。在城下用绳子攀上城墙,见到了参將穆峻,通报了贾璉方面的意思后,穆峻面露担忧道:“贾大人已经尽力了,山东这帮人,真该死啊。告诉兄弟们,做好准备,守不住就突围。”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骚动,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看见来人,穆峻皱起眉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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