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璉 - 第447章 確诊了,这孩子有大病
第447章 確诊了,这孩子有大病
两人腻歪了一个下午才算停歇,尤老娘问晚饭何时用,掀起帘子角看一眼,发现二姐已经起来了,面带桃红,坐在镜子前盘髮髻。
梳妆檯上摆著一张银票,二姐见老娘进来,拿手推过去:“让买一对红烛晚上点。”
尤老娘想看看帘子后面的里间,想想没敢,不著急取银票,低声问:“歇著呢?”
二姐低声道:“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让他多睡一会。”
尤老娘取了银票出来,看一眼是五十元的票子,自言自语:“什么样的红烛要五十块银元?”
三姐站在对面的门口看著,她倒不是爱財的,就是爱俏,贾璉倒是能满足她的喜好,模样俏,还不缺英武之气。
尤老娘过来同她说话:“心里酸呢?”
三姐哼了一声,挑帘子回了屋里。
尤老娘站门口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叫实在。他一个大忙人,哪有閒工夫和你玩水磨工夫?”
三姐在里面没吭声,尤老娘这才离开,心里惦记著,【也不知道贾二爷给了二姐多少安家银子,他一向出手大方,应该少不了,回头抽空问问。以后还能指望她补贴点家用。】
晚间又叫了一桌席面,只有二姐和贾璉在一对点燃的红烛前吃,尤老娘和三姐在別的屋子里,吃中午剩下的菜,口中嘀咕:“这叫勤俭持家。”
贾璉起身也挺好奇的,隨口问一句二姐:“你老娘倒是捨得这么一个如似玉的黄闺女。”
二姐低声道:“这算的什么?在河西那会,五两银子一个黄闺女隨便挑。胡人的闺女,一顿酒就能领家去。”
贾璉诧异道:“不能够吧?”这价格也太隨意了。
“王太尉在西域用兵,送回来好些胡姬,生的好看,身上没味道的才能值几个钱。寻常模样的领家去,还得粮食养著。”
尤二姐这么一说,贾璉就有数了,都怪王子腾,在西域杀太狠了,送回来的胡姬太多,破坏了行业生態。
“河西胡姬不值钱,没钱的汉儿,但凡口袋里有几个,討不起汉家女,便娶个胡姬。”
听她这么冷漠的討论一个人的价格时,贾璉心头微微颤了一下。
想起当初在张家口那会,市面上没少见卖儿卖女的。真不是父母狠心,实在是养不活,给孩子找个活路。
別说这个时代,即便是在现代,某些战乱的地区,女性照样是货物,多半还是器官提供者。
人吃人的现象,一直存在。只不过,某个国家把自己的人民保护的很好,让很多人觉得,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能穿贾璉,还真是运气好啊。要是穿了贾蔷,整天被贾珍盯著屁股看,想想就后脊樑冒冷汗,不如一头撞死了算。
一夜风雨,满地残。
早起贾璉走后,尤老娘立刻进了二姐的屋子,东张西望的找,还在炕上躺著的二姐坐起来,平静的看著她。
尤老娘訕笑几声:“我看看哪没收拾乾净!”
尤二姐拉开梳妆檯的抽屉,取了一张银票出来,摆在面前道:“以后每个月的销算我的,这是本月的。”
尤老娘拿过来看一眼,竟然是一百两的,顿时眉开眼笑的收起来道:“我是为你好!”
尤二姐也没说话,任凭她如何表现,再不肯露財,尤老娘这才悻悻而去,让丫鬟进来伺候二姐起来。
尤二姐看了一眼笼箱,最底层有个信封,贾璉给的水粉钱和一千两安家费,都收在箱底,还上了锁,防的就是老娘。
至於每个月的销,贾璉按时会送来,不用二姐动用压箱底的钱。
丫鬟进来,二姐让她出去,继续躺著,挨到晌午才起。
还在梳洗时,门口来了个送东西的家將,说是贾璉送给二姐的。
被惊动的尤老娘和三姐都出来了,二姐不让她们过手,接过挺沉的箱子,回到屋里。三姐和老娘也跟了进来。
二姐打开箱子看一眼,顿时心头狠狠的一抽,箱子做工极为精致,一共三层抽屉,最上面是三枚金釵,中间是三个金锁,最下面是手鐲、戒指、耳环、手鐲是金一对,玉一对,戒指是红宝石、绿翡翠、东珠面,各一枚。耳环也是各三款,各一对。
尤老娘惊呼:“这不得上千两,好大的手笔。”
其实贾璉一分钱都没,都是当初打仗时带回来,没有拿出去,悄悄收起来的。隔三差五的,用来赏丫鬟,这次算是了点心思,买了个沉香木箱子。看起来就很上档次。就这些,也只是一少部分,贾璉的箱子里还有一堆呢,都是黑吃黑来的。
这些东西拿出去卖很麻烦,还真不如拿来送人。
此刻的尤二姐,对贾璉真就是死心塌地了,收起箱子对老娘道:“爷说了,回头有孩子,姓尤续香火。”
听到这个话,尤老娘都眼红了,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三姐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若是自己大胆一点,也会有这么一份首饰。
贾璉送东西自然不会吝嗇,这个时代丝毫不用担心,在外面打工每个月上交八千块,家里女人折腾出一片草原,让別人策马奔腾。
白天上班,下班后贾璉没去尤家,回了自己屋子里,临时良心发现,打开箱子取三枚金釵,叫来香菱给她一枚。
“我看你也没啥首饰,这个你拿去戴。”香菱挺开心的收了,最近她娘身体不好,她总去照顾,所以还有点不好意思,凑近了蹭了蹭:“身子不方便,晚上奴不回来了!爷只管弄袭人!”
这是贾璉没想到的,香菱高高兴兴的去了,贾璉在原地一琢磨,还真是,这家里唯一能明目张胆吃醋的,也就是王熙凤了。
想到生了俩孩子后,饱满的身段,贾璉不免一阵躁动,收起剩下的金釵,去了正屋里。
晚上陪王熙凤吃了晚饭后,贾璉没动动窝的意思,坐在原地不紧不慢的喝茶。
王熙凤见他又不走,又没有陪闺女玩耍,更没抱儿子,忍不住问:“有事?”
贾璉抬手在后面顺滑了一道,王熙凤陡然身子绷紧了,贾璉这才笑道:“怎么著,这屋里没我的留下的份?”
王熙凤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眼角含春,轻轻的扭了扭腰肢:“那我让人有事明天说,晚上早点歇著。”
转头想到好几个月贾璉没沾边了,顿时眼珠子一转,叫来平儿一阵低声吩咐。
院子门落锁后,贾璉才发现平儿也在,两人不讲武德,狠狠的压榨到半夜才算放过。
次日起来,贾璉步履虚浮,每日三省吾身:【最近消耗太大,今天开始戒色!】
不曾想,计划没有变化快,下值时半路上遇见桂香,一脸哀怨的看著他。
多亏了最忌没啥大事,主要是有大事,贾璉也不愿意掺和进去。
次日继续脚步虚浮的去皇家军校上战术课,迎面看见李元,贾璉心里一咯噔。
“贾先生!”李元的態度真是无可挑剔。
贾璉赶紧侧身让过,回身抱手:“见过二殿下,可是有差遣?”
李元道:“这些日子,孤一直在郊外庄户里行走,昨日才回来。此番下去,方知民生多艰!”
贾璉隨意的对付一句:“殿下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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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李元来了一句:“士绅也不易啊!”
贾璉……???
李元还在自言自语:“各县的县令,將税收都交给士绅,丰年还好,赶上荒年,士绅为了筹齐税收,要裴一大笔。”
贾璉听得天雷滚滚,你就是这样下基层的?
贾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一句:“今年西北多地有旱情,朝廷儘管有了賑济,也只是解一时之危,二殿下或可主动请缨,去看看賑灾情况?”
啥意思呢,等你去看看灾民的生活状况,你再来说“士绅也不易”的鬼话。
李元这个人真是耳朵根子软,听了贾璉的话之后,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好,父皇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为人子者,当为父分忧。”说著冲贾璉一抱手:“多谢贾大人提醒,孤这就进宫。”
承辉帝得知李元要去陕甘,倒是狠狠地吃了一惊,这都年底了,你去陕甘走一趟,耽误过年啊。
素来对李元颇有耐心的承辉帝,这次依旧很有耐心的问他:“为何有此一念?”
李元把事情的首尾都说清楚了,还要从当初的问题说起。
承辉帝听懂之后,很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这孩子怕是有什么大病,怎么能说出“士绅也不易”这种屁话,喜的是,他愿意先去看看。
李元这边见承辉帝表情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下又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承辉帝拋开复杂的心情,露出笑容:“问吧!”
李元一脸严肃道:“贾大人能在冬季种出青菜,为何不愿意將此事推广开呢?儿臣在下面走动时,每每有地方官以及士绅抱怨,说贾大人搞冬菜,只知道发了自己,却不愿意惠民。”
承辉帝听了他这个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確诊了,这孩子確实有大病。
“老二啊,圣人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的就是你啊。”承辉帝忍著失望,依旧给了李元足够的耐心。
李元听了这番话,面露惭愧之色,赶紧躬身抱手:“儿臣愚钝,让父皇失望了。”
承辉帝嘆息道:“凡事,不要听一家之言,偏听偏信要不得。你只听说贾璉的冬菜挣钱了,却不知道,贾璉每年要交给內帑一百万两的地租。更看不到,县令与士绅的抱怨,一是因为眼红,二是因为贾璉给庄子里的农户待遇好,对比之下,显得他们是劣绅。你也別著急去陕甘,下面看看,这次別惊动县令和当地士绅,朕让龙禁尉护送你,便衣下乡,好好看看,什么叫士绅也不易。”
对李元,贾璉属於管杀不管埋,主要这孩子脑子確实不太灵活。
相比之下,李亨可就灵活多了,办个报纸,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见过。
李亨日常来给皇帝当学生,路上看见表情凝重的李元,赶紧站住见礼。李元有点走神,没看见他,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赶紧回礼:“失礼!”
李亨有点好奇,是谁那么大本事,给李元乾的神情恍惚,难不成是父皇下了重手?
等李亨到了,承辉帝想到李元,便问他:“老三啊,你去过江南,你觉得,下面的士绅给县令帮忙收税,真的会赔钱么?”
李亨听著噗嗤一声就乐了:“父皇,是谁家的傻孩子能这么想?说出来让儿臣高兴高兴。”
承辉帝顿时黑了脸:“如实回答,不许嬉皮笑脸。”
李亨冷笑道:“別的地方不知道,京城周边以及两江,儿臣倒是知道一些。先说京城周边各县,丰年还好点,遇见荒年,但凡能给佃户留一口救命的糠,都是有良心的士绅。江南各地工商发达,人工值钱,百姓不全指望地里活命,没有天灾毁了庄稼,多半是能活的比京郊百姓要好的。说到士绅为朝廷钱粮受到损失的话,儿臣实在是不敢苟同。以儿臣所知,士绅交给朝廷一文钱,多半是要先收上来三文,这也是有良心的,狠一点的收五文,更狠一点的,能收七八文。多收的钱,士绅拿七成,县令拿三成。”
承辉帝听他这一番话,狠狠的沉默了。他治下的大周,士绅就这个德性?
李亨见皇帝沉默,有点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最后还是咬咬牙:“还有更狠的!”
承辉帝终於沉默不下去了:“哦,怎么个更狠法?”
李亨道:“儿臣听贾璉说过,当初郧阳民变时,巡抚为了平叛,提前收了后面五年的税。就这,民变还是没压下去。”
贾璉也就是不在场,如果在场的话,会告诉他,这才到哪的,还有提前收九十九年的。
承辉帝有点恍惚,这事情,他还真知道,当时也给气够呛,那位巡抚,后来被流放新省了,让他去找沙漠收税。
“治国,吏治为先!”承辉帝沉重的说出这一番话。
“父皇圣明,这也是前汉之所以迁地方豪强於灞上之故也。然则,前汉终为王莽所篡,光武帝虽英明神武,再造神州,却已经不能抑制地方士族,最终选择与士族共治天下。此皆后世之鑑也!”
李亨说的很顺畅,最近读史书,总算是发挥点用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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