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璉 - 第506章 出人预料的收尾
第506章 出人预料的收尾
蛇无头不行,很多事情就这样,上面没人带头,下面自然闹不起来。
贾璉一纸公文,两省官员立刻闭嘴,个別头铁的,倒是上了奏摺反对,但怎么说呢?
显得你能是吧?跟上司作对是吧?
於是,来自上司的铁拳收拾一顿,总督大人,您都看见了。
贾璉做巡抚也好,代总督也罢,吐出一个不对下级的事务指手画脚。不像某些人,芝麻大的权利都要抓在手里,无时无刻的彰显存在。
两广没闹,两江也没闹,陕甘也没闹,四川也没闹,官员甚至都没上报所谓的民情,下面的士绅一看不行,赶紧给各自的关係写信,得闹啊。
可惜,这不是雍正朝,也没有马副將当面喷田文静的场面。
全国范围內,反对的声浪还是很大的,当然这个反对,官员是很少直接表示反对的,而是將基层的“民情”上报给中央。
大概都是这个调调,摊丁入亩政策有很大的问题,下面的士绅闹的很厉害,且人心不稳,唯恐耽误夏税徵收,特此上报。
实际上这个政策一旦实施,损失最大的就是士绅,其次是地方上的吏,官员倒是没太大的损失。
但怎么说呢,架不住贪官多啊。
大多数省份的大多数官员都在表示反对,京官层面,反对的也是多数,尤其是一些权贵,也积极的表达反对的意见。
这个很简单,谁的田多,谁著急。
真正的普通人,三观正常的普通人们,也就是沉默的大多数们,心里明镜似得,谁是人,谁是鬼,看的清清楚楚。
就这么一件事情,承辉帝同样看的清清楚楚,哪个臣子是真正的公忠体国,哪个臣子私心重。
面对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对浪潮,承辉帝岿然不动,非但不慌,反而用小本本记下,都是谁在反对。
同时遭遇巨大压力的人是方颂,只要是反对摊丁入亩的奏摺,一定会把方颂拉出来鞭打一番。奸佞的帽子,不要钱似得往他头上扣。
因为被弹劾的太多了,方颂这段时间呆家里装病,不上班也不上朝。同时还要写奏摺自辩。
整个六月份,最炎热的季节里,因为这个事情,闹的是沸沸扬扬,甚至可以说疯狂。更离谱的是,还有地方士绅,组织百姓按手印,反对摊丁入亩。类似的一块大布上,按了上万个手印,由地方官送到京城,並附一份“民意书”的现象,出现了十几回。
方颂可以装病不出门,但架不住一家人要吃喝啊,下人出门买菜,被人堵著了,一顿好打。
五城兵马司的人倒是来了,也出手制止了,但没有抓打人的凶手。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三四回,搞的方颂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遭到了巨大的影响。
承辉帝闻讯之后,把李元叫进宫里问他:“方总宪的家人出门採买被打,为何不抓凶手?”
李元欲言又止,最后来一句;“儿臣惭愧!”
承辉帝看著他久久不语,失望的挥手示意他下去吧,转头让龙禁尉的人,给方颂家里送东西。
方颂得知龙禁尉送来一堆日常生活用品后,激动的亲自出迎,並跪在院子內,衝著皇宫的方向磕头:“陛下之恩,天高地厚,微臣铭感五內。”
承辉帝得到回话后,很是感慨:“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不像……。”
更多的奏摺,隨著时间的推移来到,就在对方颂的喊打喊杀,到达了一个新的峰值时,突然就开始断崖式的跌落了。
是这些人放弃了么?非也,是新的目標出现了。谁呢,贾璉啊!
贾代总督一纸公文,直接把態度落在纸面上,儘管没有特別出格的话,但是他拦住了两省官员,不许他们就此事表態,並且强调服从陛下即可。
这事情传的那叫一个快,很快漫山遍野的奏摺往京城匯聚,都是弹劾贾璉的。这次也不遮掩了,直接就点名了。
罪名:欺凌下属,堵塞言路。这个贾璉要干什么?他堵的住两省官员的嘴,还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一开始只是官员弹劾,后续的发展变成了各地士绅,纷纷上“万民书”,说他鱼肉地方,残害民生,要求严惩贾璉。
最搞笑的事情发生了,別看其他地方的士绅那么积极的要搞贾璉,两广却没有类似的举动。
尤其是广州这边,士绅们並没有跟著闹,非但没闹,反而都在忙著给贾巡抚唱讚歌。
只能说,一开始地方士绅对贾璉是挺仇恨的,但是隨著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贾代总督人还不错哩。
以前的王子腾,为了凑集军费,总是搞一些巧立名目收钱的勾当,贾璉完全不搞这些。还有就是贾巡抚大搞军备,所需的物资从哪来?当然是从民间採购,因为军备的缘故,广州城里的民间各种作坊,增加了一倍有余。
武器製造需要大量的钢铁,原本的官营铁厂產能不足,大量的订单落到了民间,造船需要的各种物资,比如缆绳,帆布这些,都需要民间採购。
贾璉是搞钱,但这钱他没装口袋里,而是用掉了。隨便哪一条產业链的上下游,都跟著收益了。贾璉还大搞基建,翻新道路,修建码头。水泥是自己烧,但砂石都是地方上採购的。如果说对外贸易,受益的不仅仅是广州一地,而是遍布全国,那么贾璉在广东搞军备,搞基建,受益的是全省。
至於广西那边为何没有闹起来,因为自顾不暇了。王子腾这个老混蛋,从广西弄走了十几万人口,还都是青壮。別以为十几万人很少,不疼不痒的。一个省少了十几万青壮,田间地头能干活的主力就会严重不足,码头上的搬运工都人员短缺了。
最最关键的是,迁移人口的事情,得到了地方官员的配合,他们收了王子腾的钱。现在地方上的士绅土豪,对王子腾严防死守,地方官员压著各种声音扩撒,贾璉那点事情,谁还顾得上啊?就算有人想搞事,地方官员就出手按住了。
可以说,贾璉出手之后,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火力。你还別说方颂品级更高这类话,谁都知道,搞掉贾璉的威慑力,比搞掉贾璉要大的多了。
对於朝中发生的弹劾自己的风潮,贾璉可谓一点都不带担心的。这算个屁啊!你们还能咬老子?
对於方颂来说,得知贾璉站出来吸引火力后,他倒是没有继续跳了,只是在私下里感慨,方某人为了陛下的欣赏,硬著头皮上奏摺,说穿了私心更多一些。贾璉是真的全是一片公心,为了公事出手压制下属,不让他们谈论此事。
如果说官面上的弹劾声音很大,进而影响到市井之间。那么,京城的市井之间,关於贾璉的討论,並没有那么一边倒。
尤其是在京官层面,支持贾璉的和反对贾璉的人,居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这么说吧,年轻的官员,务实的官员,有进步想法的官员,基本上都站在了贾璉的一边。
有人上奏弹劾歷数贾璉的各种罪状,就有人上奏为贾璉说话。
甚至为贾璉说话的人还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原因很简单,贾璉的功绩,拿出来说,每一件都很硬。
反观那些批判贾璉的人,能说的话也就是那么一两句,一句是鱼肉士绅,一句是堵塞言路。想找第三个罪名,都找不到。
在贾璉的事情上,更有趣的就是京城的权贵阶层,前段时间懟方颂的时候,还都挺主动挺积极的,没曾想轮到贾璉了,这帮人都闭嘴了,自己不说话,还不许自家的人出去乱说。甚至据传,有个勛贵子弟在家里喝酒骂了贾璉,就被家长打掉了两颗门牙,帮他醒醒酒,然后还关起来闭门思过。
原本已经准备出手的张庭恩和林如海,发现事情不对劲,不像之前方颂被集火的场面那么激烈,两人私下里还挺意外的谈论此事。
“竖子,不料他竟有如此威名,令京中权贵退避三舍。”张庭恩是很不爽的,虽说弟子不必不如师,但就是有点酸。当年他提议的时候,那是全城乃至全国,都在喊打喊杀,要杀了张某人平民愤。
现在轮到贾璉,好嘛,一小半京官出来帮他说话,吹嘘他过往的功绩,权贵也都老实的闭嘴了,似乎贾璉是个禁忌。市井之间,热闹了几天之后,那些反对贾璉的人,居然被压制了。最近还发生了好几次打架斗殴的案子,都是因为有人在酒肆茶楼詆毁贾璉,遭到了“热心群眾”的围攻。
好几个官员的子弟,被打的老惨了。
林如海对张庭恩的说法呢,也是深有同感:“真咄咄怪事!”
正说著呢,寧克一脸怒气的进来了,对著两人抱手道:“二位阁老,犬子於茶楼被打了,你们管不管?”
张庭恩没说话,平静的看著他,林如海倒是略带嘲讽的笑问:“寧兄,有话慢慢说,说清楚,別乱扣帽子。”
这俩关係不好,京城已经人尽皆知了。
寧克忍著怒火,平稳了语气,慢慢道:“今日晌午,犬子去江南春喝茶,不过是说了两句贾不器的閒话,就被酒楼內的茶客围攻,一开始只是口舌之爭,后来直接动了手,犬子都被打晕死过去了,大夫正在抢救。”
“寧大人说令公子被打的晕死过去,林某倒是怀疑,不是被打的,是被嚇的,又或者,是装的。”私下里林如海是真的不给他面子,直接质疑。
“姓林的,欺人太甚!”寧克气急败坏,直接跳起来了,指著林如海的手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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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根本不惯著他,反指回去:“寧克,你指谁?再指给你手指掰断!”
“你来啊!我怕你啊!”寧克跳脚,继续指著。
“哎哟,你……,疼!”
张庭恩稳坐钓鱼台,看著林如海伸手,捏著寧克的手指一掰,断没断不知道,反正寧克疼的直接单腿跪下了。
“duang!”张庭恩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丟,哗啦啦的一阵响,林如海这才收手,后退两步,嘴上继续:“抱歉,林某自幼习武,手快了!”这个时候,寧克才想起来,这个狗日的虽然是探出身,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勛贵弟子。
“闭嘴,都是朝中的一品大员,成何体统?传出去,朝臣的顏面何在?內阁的威严何在?”
寧克也没继续闹了,起来后狠狠的瞪林如海一眼,对上张庭恩严厉的眼神,悻悻道:“下官失態!”
张庭恩立刻让人去查,看看寧克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按说京城的治安,不至於嘛。
这事情很快也传到了承辉帝这里,忍不住笑出声的承辉帝,笑了好几下才停止:“去,查清楚回报。”
事情一点都不复杂,不就是个內阁大臣的三儿子么?十几岁的小屁孩,听见市井之间一论贾璉,当眾点评,贾璉专权,欺凌士绅,恐难得善终。
这话说完,因为他带一点外地口音,立刻遭到了茶客们的反驳,说他一个小屁孩子,懂个屁,也配评价贾小公爷?
这倒霉孩子被点鄙视了,自然要显摆一番找回场子,说什么家父內阁大臣,这是他点评贾璉的原话。
这句话说完,局面有点失控了,当时就有十几个人骂寧克,说什么原来是內阁大臣的公子,令尊一定是个大大的贪官,不然也不会如此点评小公爷。寧三公子不答应了,家父为官清廉,你们这些王八蛋,怎么可以凭空污人清白?我打烂你们的嘴。
如果只是斗嘴还算了,寧三公子身边带了七八个隨从,直接动手要掀翻茶桌,追打说话的茶客,这一下不得了了。茶楼里彻底的失控了。
先是一个茶客看不下去了,抄起手里的茶壶就砸过去,给寧三公子的隨从开了瓢不说,热水烫的脸上疼的哇哇叫。
这一下有点摔杯为號的意思,有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打这个狗日的龟孙!”
茶楼里立刻变成了战场,绝大多数茶客都参与了进来,给寧三公子和隨从们上了一课,什么叫祸从口出。
茶楼老板一边哭丧著脸喊大家別打了,一边趁著拉架的机会,在寧三公子的脸上踩了几脚。
话说,茶楼老板一点都不担心,就算这江南春打烂了,贾家都会给他报销。
怎么说呢,巧了不是,江南春本是薛家的產业,现在名义上的主人是薛宝釵。在这个地方骂贾璉,不就是找抽么?
还不得善终?我先送你上路!
很快事情都查清楚了,但怎么说呢,找不到具体的负责人,因为绝大多数人的口供都一样,寧三公子的隨从先动的手,激起了眾怒。
贾小公爷是什么人啊?那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是京城人的骄傲,是京城人的体面。
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兔崽子,当眾辱骂贾小公爷就算了,还特么的动手打人?不就是仗著你爹是內阁大臣么?
寧克这边没等到所谓的公正,倒是被承辉帝叫进了宫里。
“令公子真是给寧大人长脸了,一介秀才的功名,当著京城百十號百姓,诅咒贾不器不得善终,口舌之爭输了,还要掀桌子打人。寧家的家教,真是令朕自愧不如啊。”承辉帝这番话说完之后,寧克已经站不住了,颤巍巍的跪下,摘下帽子放在一边,颤抖道:“微臣有负君恩,自请离京!”
这话怎么说呢,只能说寧克自入阁以来,一系列的表现,让承辉帝多次的不满,累积到今天,达到了一个峰值,瞬间爆发了,所以才说话如此难听。寧克如何不清楚呢?这也不能怪皇帝说话难听,要怪他私下里没管好嘴巴,要怪他教子无方,把寧克私下里说的话,在眾人面前当做炫耀的资本。这个真是坑爹了!
承辉帝为何突然发怒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寧三公子不是被打晕的,也不是被嚇晕的,真就是装晕的。不过,也確实挨了不少拳脚。
想到寧克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再看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承辉帝原本坚硬的心,隨著怒气发泄后,渐渐的软下来。
“离京也好,你去陕甘吧,李如水也该回来了。”
“微臣寧克叩谢君恩!”寧克以额头点地,三响之后才缓缓的艰难的站起。
六月初到七月中,京城的吃瓜群眾真是吃的目不暇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总宪被围攻,接著是贾璉遭到群殴,只是谁都没想到,结局竟然是以內阁大臣寧克远调陕甘收尾。
更离谱的是,远在广州的贾璉,又背了一口黑锅。
“看见没有,我早说过,那廝就是个扫把星,谁碰谁倒霉,这不是又一个么?”
“內阁大臣都扛不住,劲太大了!”
类似的议论,在京城里某些小圈子內,疯狂的流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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