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璉 - 第511章 李元的观察
第511章 李元的观察
感受到贾璉的疏离,李元並不沮丧,因为这廝一直都这样。
看著一脸疲態的李元,贾璉也没废话,请上车,送到准备好的馆驛,摆开香案,李元宣读旨意后,贾璉接旨,客套一番,告辞离开,让他先好好休息。这个理由很充分,贾璉可不会承认是为了保持距离。
至於生活上照顾不照顾的,李元出门身边太监侍女至少二十个,哪轮的到贾璉操心。
別看受伤的是李元,更受伤的是妃子们。
哦,李元封號是晋王,李亨是鲁王。也是当今皇子中唯二的亲王,其他都是郡王。
也许是家教严格的缘故,贾璉对於其他皇子没有太多印象,他们太低调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大殿下在编书。
教育皇子方面,承辉帝算比较成功的,没教出行事猖獗的皇子。
相比之下,太上皇就很失败了,皇子之间为了夺位,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也许是受到了太上皇时,谁当太子就会被兄弟集火的缘故,承辉帝迟迟不立太子。
多数人都认为承辉帝把李元弄到广州来,很可能还要跟著下南洋一趟,这就是放弃他的意思。
贾璉的理解则不是这样,承辉帝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寄望甚深。来广州意味著什么?当然是建功立业啊。
想到这里,贾璉多少有点为李亨打抱不平了,回头上奏的时候,军功方面正常上报就行。反正是来做观察使的。
无论如何,李元还是被打发到广州来了,人不在京城,夺位道路自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至少是失了先手。
休息了一天,李元便迫不及待的要行使观察使的权利,派人给贾璉通报,提出要了解南洋战事的准备工作。
接到通报的贾璉心里不爽,原因嘛,你不能亲自来一趟么?非要我登门匯报?
贾璉把参谋处长叫来,让他走一趟,向李元匯报战前的准备工作。至於贾璉,不是不能亲自去,而是不愿意落人话柄。
说句阴谋论的话,亲自去匯报,时间拖一点,李元要留饭呢?两广代总督,在二殿下的住处呆了半天时间,別人怎么看?
而且贾璉的事情確实很多,还要去各处驻军巡视,看看最后的战前准备工作如何。
不打仗不知道,钱是怎么出去的。过去几年,都砸进去了近三千万银元。其中海军占了七成。
海军为啥钱如流水呢?很简单,舰炮要操练吧?打一发炮弹,不算炮管的折旧,单算炮弹,实心的弹丸+发射药,就是二十元起步。
一艘三级战列舰,九十六门火炮,演练一次,即便每炮一发,自己算多少钱?何况这种实弹演练,不是一次性的。
相比之下,一个水兵一个月的费才多少,二十元肯定用不到。
说实话,这就很便宜了,现代社会的大二踢脚,那才叫真的贵呢。单位都是万啊!
为了战斗力,儘管烧钱,贾璉咬著牙也认了。毕竟平时不多练,上了战场就是送菜。
李元得知贾璉没有亲自来匯报,心里不免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很认真的听取了参谋处长的匯报。
贾璉的军中存在参谋处的事情,李元很早就知道了,藉此机会,也很仔细的询问了,参谋处的功能。
得知参谋处在军中权利很大,所有作战计划都是他们制定,军队的后勤补给,人员训练等等,都是参谋处在负责,目的就是让指挥官將注意力集中於作战时,李元深感震撼。儘管不是很懂军事,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指挥官如果能不被琐事干扰,集中精力指挥作战,自然有莫大的好处。
“回去告知贾大人,本观察使希望到军中看看,慰问一下將士们。”李元自然是不甘寂寞的,变著方子,想拉近与贾璉的关係。
这些年李元深知,別看贾璉人在外地,来自皇帝的信任一点都没减少,这是未来的內阁大臣,不出问题首辅基本確定,藉此机会拉近关係有大好处。当然了,现阶段看,贾璉只愿意在公事层面有接触,公事之外,保持距离。
参谋处长转达了李元的要求,对此贾璉无法拒绝,只能安排,明天一早去南洋第一镇。你不是想看看军队么?行,让你尝尝味道。
看著熟睡的儿子,宝釵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因为贾璉的坚持,她给儿子餵了初乳,后续还断断续续的哺乳,奶娘也是请了的。
薛姨妈见她出来,笑著说话:“有了儿子,今后在贾府內,倒是多了一些考量。”
宝釵知道母亲的意思,没有接这个话。荣国公留下的爵位,哪里是她能覬覦的?那是贾荃生下来就確定的,只要他在,別人就死心吧。
“老爷奉旨开拓南洋,一番功勋自然少不了,眼下就两个儿子,以老爷的年龄,功高难赏,自然便宜到子女身上。此事,看看大小姐就知道了,至於大公子,那是爵位继承人。”宝釵对於现状还算满意,贾璉身边有身份的,可不就她一个么?至於三姐,那是不能进贾府的,不足为虑。
薛姨妈看著女人满足的表情,想劝说两句也没开口。她是王家女,能不知道王家人都啥底色?
仔细想想,自己的闺女也不是个善茬啊!
但凡是个好相与的,也轮不到她一个人陪著贾璉南下,並生个儿子。
也许自己是多虑了,王熙凤再吃醋,也不至於做的太过分。
“母亲还是多关心一下哥哥吧,別叫薛家断了香火。”宝釵说到最后,还是说到了薛蟠。
自打薛家產业重心南移之后,薛蟠更是放飞自我。跟前的隨从,一水的清秀小廝,人数多达二十余,奔放的一塌糊涂。
什么女人,要女人干啥?
薛姨妈也头疼的很,买了不少俊俏的丫鬟给薛蟠,他却死活不碰。
“都怪夏金桂那个贱女人。还是你去求一下璉哥儿,让他说句话,也只有他能让文龙从命了。”薛姨妈说起薛蟠,头疼不已。她人是到广州来了,这都快一年了,日常也没怎么见著薛蟠,一个月能有个三五天见到人,那都是薛蟠事情不多。关键也不能说他,一说就跑,出去就是几天不回家。薛姨妈也是逼著没法子了,这才等门找宝釵出主意。
宝釵听母亲这么说了,自然不好推迟,点头道:“等老爷下值了,我与他说。对了,宝琴妹妹那边怎么说,让她来住一阵子的事情。”
薛姨妈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道:“这怎么好的,对宝琴而言,璉哥儿怎么说都是个外男。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好隨意见外男?”
宝釵也不好跟母亲说什么男人喜新厌旧,只是笑道:“如今薛家在內地的產业,在我名下,还都是二叔在操持,我与宝琴亲近一些没坏处。”
薛姨妈一听这话就知道闺女的想法,二叔就一个闺女,拿捏了宝琴,就等於拿住了二叔的命根子。宝釵名下的產业,真要算清楚,不得几百万的数字。真要这么说,就算是至亲也没法完全放心。
正说著话呢,丫鬟进来通报,老爷回府了。宝釵赶紧起身,快步出来,刚到院內,贾璉已经闪过屏风。
“岳母来了?”贾璉先给薛姨妈见礼,然后才问宝釵:“老二如何?”
“睡下了!”宝釵回了一句,贾璉笑道:“这鬼天气,热的难受,先去洗一洗,更衣再说。”
宝釵招呼一声鶯儿,陪著贾璉一起往后面去,自己留下陪著母亲说话。
薛姨妈见鶯儿跟著去了,低声问:“我看鶯儿眉宇未开,这总督府后宅里头长久为尊,你可不能没个帮手。”
宝釵低声道:“自打嫁过来,啥事情都没避著鶯儿,还要怎么做?隔壁院子里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我一个妾,还能如何?还能做爷的主?”
薛姨妈欲言又止,不再提这个事情。毕竟薛家在四大家中,本就是处在低位,更何况如今的贾璉,已经到达了可以不带王家玩的高度,薛家能保证自己不掉队,就已经是万幸了。別说什么家族联姻之类的话,这东西的约束力非常有限,尤其是王家这种在外有了封地的。
如果不是短髮在这个时代太过另类,贾璉都不想留著长发了,南方的天气太折磨人了,一天不洗头都难受。
这边管洗澡叫冲凉,贾璉很快就明白了这词的意思。坐在青石板上,任凭鶯儿拿瓢打水往身上浇。
嗯,宝釵的心思和鶯儿的心思,贾璉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没下嘴。
倒不是贾璉良心发现了,实在是只要进了后宅,就难得安生,跟前总有人晃悠,鶯儿与袭人和晴雯,两边玩不到一块。
以前是为了帮宝釵抢食,互相防备,自然关係好不了。
天气热,泡在池子里还是很爽的,如果鶯儿再放开一点,不是只浇水就更爽了。这点她不如袭人和晴雯,更比不了三姐。
只能说,宝釵和鶯儿,在贾璉看来,总还有点端著。
家里有客人,贾璉没有多耽搁,泡了几分钟就起来了,更衣后出来招呼薛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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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釵顺势说起薛蟠的事情:“哥哥身边那么些小廝,走哪都带著,家里那么多丫鬟,一个都没音信,老爷还是说说他吧。”
贾璉也不是没说过,本打算婉言拒绝,看看薛姨妈的眼神,只好点点头:“待我回头见他时,好好说说他。真不像话!”
薛姨妈再三谢过不提。
陪著薛姨妈用了晚饭,贾璉以明日需早起为由,早早告辞回去睡觉。
次日一早天没亮贾璉就起来了,不是简单说说而已,是真的要做到的。
李元这边迷迷糊糊的也被內侍叫醒了,看看外面天色黑漆漆的,忍不住抱怨:“起的恁早!”
身边多年的內侍劝道:“王爷,这不比在京城了,奴婢打问过了,军营日日天不亮便早起操练。”
李元这才起来,眼睛睁不开也只能硬撑著,冷水洗脸后才算清醒了一些,但还是哈欠连天。他可不是贾璉,昨晚上睡的有点晚。在船上的时候,精神不振,总算是恢復了一些,身边带的侍女一个劲的往怀里拱,香喷喷的,又滑又腻,这哪里架得住?
早饭都没吃上,外头来报,贾代总督已经到了,正在门外等著。李元告诫门子:“贾大人虽然是代行总督职权,尔等却不可以代字相称。此地非京城,本王多有借重贾总督之处,万万不可怠慢了。”
门子被训斥的唯唯诺诺,连声称:“记下了!”
都是身边老人了,李元也不忍心过分苛责,他们跟著南下,京城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以前可都是別人对他们客气恭敬的。
李元带著隨从出来,见门口停著四轮马车,这玩意在京城渐渐流行了,铁製的车身,比以前坚固的多了,就是这马差了点。
上车之后,见贾璉策马隨行,李元心情才好了一些,坐在车內与贾璉说话:“贾大人,此番去何处?”
贾璉告知去南洋步军第一镇,李元藉机问了好些话,贾璉都一一耐心作答。
还在路上,李元心里就有了个概念,南洋新编步军(陆军)第一镇,下辖三个步军標,一个炮標,一个混编標(含骑兵一队,輜重一营,通讯一队,警卫一队以及医疗等附属编制)总兵力约一万两千人。一镇最高指挥官为统制,由贾璉代领,副统制乃参將张三。另有本省驻军一镇,编制上要驳杂一些,有两个协,省城驻军之外,还有各卫所驻军,或一营或一队。
总而言之,贾璉在广东採用了兵部尚书岳齐搞的新编制,比照京营四镇,但是在规模上,南洋新军第一镇是三个步军標,京营四镇,则都是两协四標制,要大於南洋新军第一镇。很明显,第一镇才是南下的主力,李元不免好奇生问。
“贾大人,为何南洋第一镇採取三標制?”
贾璉听他提问,很耐心的解释:“养兵太费钱了,再者远距离运送能力有限,依靠装备优势,一个標为主力的作战单位,野战时遭遇数倍之敌,也有把握战而胜之。总之请殿下放心,下官不敢拿陛下重託儿戏。”
生怕贾璉误会的李元,赶紧道:“孤也只是好奇。”
贾璉又道:“从指挥便利而言,三標制度更为灵活。”
走了一阵后,马车来到城门口停下,贾璉亲手开门,请李元下来后,介绍了等在此处的祁云等人。
这时候天蒙蒙亮了,城门口已经有百姓进城,被警卫拦下,绕圈子换个门进城。
李元见了忍不住问:“日常操练,也拦著百姓?”
贾璉依旧耐心解释:“日常操练,岂敢如此,今日事关殿下安全,故而如此。”
李元听了,很想说自己不用搞特殊化,但此时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但见一队人马,队列整齐,人人装备齐整,在“快速通过”的號令下,跑步出城门。贾璉在一旁介绍:“殿下,此第一標一营一队,战时前出为先头部队,南洋地形不適合大规模骑兵展开,一镇设骑兵一营为追击力量。”
“原来如此,在京城时了解过四镇编制,每镇都有骑兵一標,通州镇甚至为骑兵镇。人皆言贾大人带兵有方,今日一见,传言不虚。”
这个真不是李元吹捧,眼前的行军的队伍,安静的只有脚步声,即便是见到贾璉等人,没有长官號令,脚下不停,快速穿过城门。
城门口观察军队出城后,李元又在贾璉的安排下,骑马先行跟隨队伍一路前行。
贾璉一路耐心的介绍,何为全副武装二十里行军,这样做的目的,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往往由其机动能力决定。贾璉还举例子,以前面对北方之敌,以骑兵为主,往往以步兵为主的我军,战胜敌人却不能全歼之,敌军靠的就是机动能力逃命,所以各部才有大量骑兵编制,就是为了追击扩大战果。南洋那边的骑兵作用,更多的是野战获胜后,沿著道路快速追击,抢占要点。
战时,很多战斗就是要打敌人一个立足未稳,措手不及。这样才能减少伤亡。否则等敌人躲在工事后面,即便有炮火进攻一方伤亡也会大一些。
李元骑马跟著行军大队,感觉到行军速度很快,颇为惊嘆:“二十里行军不过一个时辰(两小时),真强军也!”
贾璉见他大惊小怪,心里虽然得意,还是很耐心的解释:“此急行军也,正常行军,一个时辰也就是八里左右,还有强行军,在指定的时间內,极速前进,如此需视各部操练质量而定。”
提到强行军,贾璉就忍不住想起人类轻装步兵巔峰在某半岛惊世骇俗的表演!万岁军的名號,不是浪得虚名的。
果然,返回时,部队行军速度减慢了,不过李元看的很清楚,每个士兵身后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仔细看他们,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步履稳健,队列不乱,可见这支队伍对於这种程度的操练,已经习以为常了。
“还有二三两个標的操练,也是这个水准么?”李元惊嘆之余,不免追问。
贾璉点头:“那是自然,操典都是一样的,哪个標都不肯服输,每个月都要比武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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