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璉 - 第576章 灯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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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6章 灯下黑
    人是不能惯的,这个贾璉很清楚。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让李亨吃一颗定心丸,別没事找麻烦。
    次日贾蓉回復之后,李亨从亲信太监处听到回答,不免满意的点点头:“好!他眼里还是有孤的!”
    更深一层的含义,李亨认为贾璉还是更看好他,不然就那廝的狗脾气,当面抽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说担心贾璉今后如何改变態度,李亨倒是没有太多想法。
    贾璉在朝廷里的形象一直很固定,陛下的忠犬,孤臣。
    出身低的大臣如果是这个人设,没太大的问题。但贾璉就不一样了,他这种出身能做到这步,不说独此一家,也是少的可怜。
    敢做事,能做事,不怕得罪人,换成別的大臣,早被群殴致死了。
    贾璉能一直活蹦乱跳,一个是自身能打,一个是皇帝护著。
    李亨的事情告一段落,工地上的事情彻底铺开,贾璉也没心思想其他的。
    每日早早起来,四处巡视工地。看似一切都很正常,实则知道底细的人心里清楚,承接工程的人,多数都有一个军官的亲戚。这些人的亲眷、族人,有很多都能在各种厂里谋一份差事。神机镇更是特殊,普通士兵都能拿到一个招工名额。
    通过利益,贾璉已经把神机镇牢牢的绑定了,京城三大营的中低层军官,很大一部分都知道,额外的收入来自谁的照顾。
    例如头子水泥厂,玻璃厂,这些註定挣钱的买卖,正常情况能落到他们的头上?不就是贾小公爷看不得当兵的日子过的苦,才拉扯一把么?
    只能说,国人是知道闷声发大財的,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查,这也要有人去查不是?
    像西山镇的官兵,跟著贾璉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小公爷照顾一点,怎么了?不服气,你跟著一起上战场试试?
    关键吧,贾璉是从不照顾那些大官,都是照顾一些小官。这就没法说了,但凡有野心的人,都是奔看收买高官去的。
    比如李亨,四品以下的官,他都不带正眼看的。以前的李元也是这个调调。
    除了神机镇之外,南洋新军第一镇和南洋海军也大概是这个模式。
    可以这么理解,这些军队的中下层军官,贾璉说话比直属上司好使。
    为啥贾璉不在传统文官队伍中发展势力,原因很简单,尿不到一个壶里。
    相比之下,技术官僚和军官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比较看本事,谁有本事,服谁。
    关键这帮人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明显要强於传统的文官。
    只能说贾为了个人和家族的后路,诸多布置可谓苦心孤诣。
    就没有龙禁尉盯著贾璉么?当然有啊,皇帝肯定要上一道保险的,架不住贾璉从不结交高级官员。就算有两个阁臣,一个是恩师,一个是老丈人。这个,你总不能说他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吧?
    这个年代的人,思维上存在盲区。根本无法想像,只要贾璉愿意,振臂一呼,就能在两三天內,拉起一支数万人的武装。
    只能说这个灯下黑,玩的是意想不到。
    贾璉修路,所系的各种原材料,这么大一笔买卖,眼红的人很多,但就是没人敢伸手。
    吃独食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呢,裘世安这边还是拿到一些好处的,他也大方的分给手下们去做。太监不能出来,家里亲戚可以出面。
    组织点人手搞运输都能挣不少,京城里最大的车马行,就是一群太监联手在后面做起来的產业。
    地方上的势力贾璉要照顾到了,公路修好了,道路两旁要修排水沟渠,要种树,这些都是地方的好处。
    还是那句话,別人凭什么跟著你后面卖力气,就算摇旗吶喊的,你也要张罗吃喝跑腿费吧?
    工程持续的时间很长,贾璉也不可能整天上工地,一个月时间,把一切基本都理顺了,进入状態之后,贾璉回归衙门-家庭的中轴线。
    时间进入七月,皇帝还在西山皇庄避暑,他也不走远,不像某些皇帝,直接跑热河去了。
    “这些日子,老爷都晒黑了。”王熙凤看著贾璉,心疼的不已。这是给她和贾家的靠山,从年龄算,至少还有三十年风光。
    领著丫鬟迎进来,王熙凤给人往躺椅上一按,就不再让贾璉动一下。
    更衣有平儿和桂香,脱鞋有鸳鸯和袭人,端茶的时晴雯,送热毛巾的是香菱。
    这享受水平,哪里是欧洲那些上岸的海盗能比的。
    “黛玉和宝釵呢?”贾璉舒服的靠著,眯著眼晴昏昏欲睡,如此舒服的伺候,人犯困啊。
    “嫌热,都在各自的院子里不动窝。让人去叫了。”王熙凤心里不免捻酸,老爷的心啊,叫这俩分走了不老少。
    “家里最近还好吧?”贾璉这趟出门二十天,从京城到天津,风水日晒的,確实很辛苦。更辛苦的还是利益分配,可谓一言难尽。
    “都挺好的,就是史家那边,最近来了几个女眷,閒话的时候抱怨了两句。”看似閒聊,实则王熙凤不动声色的告状。
    “都抱怨啥了?说来我开心开心。”贾璉就差冷笑几声了,就史家那些废物点心,还想伸手要好处。王家和薛家,都没让沾边呢。
    “还能抱怨啥,不就是老爷搞那么大阵仗,史家一根毛都没沾边么。老太太听了不高兴,当时就了她们。自家的男人不爭气,怪老爷算什么事情。”王熙凤说起这个,不免依旧愤愤,觉得这家人是真不识趣。贾链都不让贾家的人沾边,你们算哪根葱?
    嗯,也不怪史家的人抱怨,这次工程的总资金量达一千万,但凡贾璉松一点,都能跟著挣十几二十万的。
    “史家出了个三品大员,这是又抖起来了。”贾璉忍不住阴阳一句,王熙凤听了掩嘴浅笑,暗道:老娘都从二品浩命了。
    “对了,史家那边有个闺女过来,说是要住一阵子。都十六岁的老姑娘了,整天就知道舞刀弄剑的,与探春处的不错。”王熙凤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嘴探春,就看贾璉的反应如何。
    “探春啊,有日子没见了,迎春也有段时间没回娘家了。”
    贾璉忍不住恍惚了,还有个惜春,平日里也很少见。
    “东府蓉大奶奶那边,寻思给惜春找个靠谱的婆家,让我帮忙问问,我上哪去问啊?
    这事情,还是要指望老爷。”王熙凤刻意提惜春,可见心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提到探春之后,贾璉立刻想到了宝玉,坐直了身子:“宝玉呢?最近忙啥?”
    “还能忙啥,整天在外面疯,家里媳妇都不常见他。最近啊,他迷上了一个叫萍萍的姐儿,每天都去做火坑孝子。他媳妇每天愁眉不展的。”
    这状告的,贾璉不禁竖起了眉头:“他哪来那么些银钱?谁带他去的?”
    王熙凤听了顿时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东府那边大奶奶的弟弟秦钟与宝玉走挺近,经常邀他一起出门去玩。”
    贾璉的第一感,就是贾蓉这狗日的在给宝玉挖坑,仔细一琢磨,还真没这个必要。
    贾珍没了之后,贾蓉在东府当家做主,西府这边,二房如同隱形一般,贾政都好些年没回家了。
    可见,就是没人管了,宝玉放飞自我了。钱是小事,就怕他被人带沟里。
    “探春的婚事,你这做嫂嫂的,得关心一下。对了,政二叔如今在哪高就?”
    就这一句话,能看的出来,贾璉是有多不在意二房那边。
    “年初来信,在山东任提学官,说是任期快到了,秋天能回京述职。主要是环老三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政二叔心里掛记著呢。”
    王熙凤说著发现,贾璉居然睡著了,这是多不在意二房啊。
    示意无关人等退下,鸳鸯和袭人轮流打扇子。
    天黑了贾璉才醒,这觉睡的舒服,梳洗时王熙凤亲自在跟前伺候,贾璉突然问:“给政二叔弄回京城如何?”
    王熙凤愣了一下,却没多问:“老爷觉得合適,那就这么办。”
    贾璉伸手掏了一下,拍拍后面:“別多想,就是觉得政二叔回来,比在外头要少些麻烦。”
    这事情怎么说呢,贾璉自己说与二房关係一般,外人会这么看么?会信么?
    大家族是怎么玩的,心里都有一本帐。巴结不上贾璉的人,巴结贾政没问题吧?
    王熙凤任凭贾璉的手作怪,身子微微加大扭动幅度,口中带上喘息:“爷,还早,先吃饭。”
    贾璉却不管她说啥,继续加大力度。
    贾璉出来的时候,平儿好奇的往后面看一眼,没看见王熙凤,便问:“小姐呢?”
    “说要多躺一会,好再生一个儿子。”贾璉的解释很直白,平儿了一声:“多亏我在外面守著,不然叫人听去。”
    “嗯,好平儿,就是贴心。”贾璉又不老实,平儿扭腰躲开:“爷別闹,我可不是小姐,想歇著就能歇著。”
    饭桌上还有鸳鸯和袭人在伺候,吃饭的时候,平儿低声道:“听老太太的意思,荣国府要修一番,北面要扩建。”
    “国公府自有规制,不可越。让来太太熄了心思。”贾璉说的很乾脆,就是让鸳鸯和袭人听的。
    “老太太的意思,宝玉大了!这家里人今后会更多,担心住不下。”平儿儘量说的委婉一点。
    “嗯!”贾璉筷子没停,继续吃饭,也没说如何,意思就是不改变主意了。修翻新没问题,扩建就別想了。
    饭后贾璉离开,去了黛玉处,紫鹃迎他进来,吸了一下鼻子:“身上全是二奶奶的味道,也不洗洗再来。”
    “再埋汰二爷,让你陪小廝。”贾璉的威胁没啥伤害值,紫鹃也没在意,拿条热毛幣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吐槽:“玉夫人心思多,也还是仔细点的好。”
    “嗯,玉夫人这个称呼好,確实像块玉。”贾璉满嘴胡说八道,从屋里起来的黛玉,
    出门就听一耳朵。
    反应过来黛玉脸红了,嘧道:“什么都往外说,一点老爷的样子都没有。”
    贾璉笑嘻嘻的伸后搂她,黛玉躲了一下没躲开,被迫坐在腿上。
    “爷可没瞎说,抱怀里冬暖夏凉的,可不就像块玉么?”贾璉继续调笑,黛玉急了:“还胡说?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糟践人。”
    紫鹃听不下去了,拿著热毛巾掉头就走,这俩感情是真好,每每睡一块,都不带一根丝。也不知道是小姐的喜好,还是爷。
    “看什么看?出去候著。”屋內的两个小丫鬟,被紫鹃给攀出去了。这对夫妻,真不知道避看人,都是老爷带坏的风气。
    屋內,黛玉吸了吸鼻子:“,去洗洗。”
    晚一点躺在一起的时候,黛玉才低声对贾璉道:“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著急了,问了好几次。”
    贾璉听了苦笑道:“一起努力吧。对了,你弟弟学问如何?”
    “父亲说要送青云书院,母亲不捨得。还说那边学不到真本事,不如送技校初级班。
    司两人就这么聊著,毫无睡意,过了一会,说话的声音是没了,但不曾去掉的杂音又起来了。
    隔间里的紫鹃听的清楚,起来准备热水和毛巾。什么配小廝的话,知道是玩笑,那也要赶上小姐不方便。
    看看还在睡觉的雪雁,紫鹃嘆息一声,傻人有傻福,她是真的不担心未来,觉得一直这样也挺好。
    说起来也是运气,这屋里盯著老爷的丫鬟可不老少,但凡老爷手鬆一点,这后院里要多一倍。不信啊,看看东跨院的大老爷,屋里那是一条漏网之鱼都无。就这么使劲,也没见赦大老爷再传喜报。
    老爷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荒唐了点,还不知道避人。
    这次格外的长,紫鹃都打瞌睡了,里头才算安静下来,
    紫鹃端著盆进去,黛玉盖著薄毯子没动静,倒是贾璉起来了,让紫鹃过去。
    忙活了一会,收拾完了,黛玉也睡著了。紫鹃回头看贾璉,正抽著烟发呆呢,不知道想啥。
    紫鹃出去换了盆水回来,贾璉自己动手擦拭一番,回去躺下歇著。
    紫鹃总算是能睡觉了,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是天天如此,贾璉没来的时候,倒是很清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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