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啃啥树皮我带全家吃肉 - 第 807章 跟郎中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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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会,即將开始。
    不多时,只听净鞭三响,钟鼓齐鸣,內侍高唱:“陛下驾到——”
    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皇帝赵承岳身著龙袍,面容威严,缓步登上御座。
    他的目光在百官身上扫过,尤其在顾洲远身上停留了一瞬。
    “眾卿平身。”
    “谢陛下!”
    朝会正式开始。
    各部院官员依次出列,匯报政务,提出议题。
    从各地的灾情、粮赋,到边关的军报、官员的任免,琐碎而繁杂。
    顾洲远起初还觉得新奇,听著听著便有些昏昏欲睡,只觉得这些官员说话引经据典,云山雾罩,效率低下。
    期间,也有官员提到了北境局势,因突厥右王被擒,突厥內部似有动盪,边境压力骤减。
    皇帝对此表示了肯定,但並未当庭对顾洲远进行额外的表彰,显然擒王之功要留待后续专门议功。
    顾洲远神游天外,琢磨著下朝后去哪里尝尝京城特色早餐。
    侯岳那小子一直心心念念秦淮河里的画舫,等晚上的时候,是不是带兄弟们去见识一下。
    倒不是想去喝酒,家中也是开休閒会所的,来了这世界最顶尖的红灯区,那可不得来学习深造一番嘛。
    他摸鱼正摸的起劲儿,发觉有人在拉他衣摆。
    “顾县伯!顾县伯!”
    顾洲远扭头看去,见是之前告知他寧王身份的那位老兄。
    这人是工部侍郎胡世安,对这个做出曲辕犁的大同县伯还是挺好奇的。
    他边给顾洲远使著眼色,边小声道:“陛下喊你吶!”
    顾洲远抬头看向前方,发现皇帝正目光灼灼看著自己。
    开会开小差被抓,这么多人看著,顾洲远也不由老脸一红。
    他尷尬道:“皇上您叫我?”
    乾帝深吸一口气,缓声道:“顾卿可是夜里没睡好,有些睏乏了?”
    顾洲远点头道:“陛下果然慧眼如炬,微臣这人认床,到了陌生地方就睡不太好,还起了个大早来上朝,確实很是疲乏。”
    皇帝眼皮子直跳,你倒是挺实诚,敢在朝会上假寐,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不过想到这人离经叛道的事情做的多了,打个盹倒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有些官员却忍不住窃笑起来。
    这傢伙好像听不懂好赖话,还颇有点打蛇隨棍上的感觉。
    果然乡下来的,就是憨兮兮的不精细。
    “林郎中,你將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与顾县伯听。”皇帝倚靠在龙椅上,开口道。
    “陛下,臣要弹劾顾县伯!”出列的,正是那位对他怒目而视的中年人。
    “林郎中?”顾洲远狐疑道,“我啥时候跟郎中结仇了?他弹劾我什么?难道嫉妒我医术高超?”
    他小声嘀咕,可旁边的胡世安还是听见了。
    他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著,连连咳嗽几声才缓了过来。
    “顾县伯,说话的这位是吏部郎中林世昌林大人,不是治病的郎中。”
    人怎么可以无知到这种地步?郎中能有资格上朝会上来吗?便是太医院院正,那也是不够格的呀!
    吏部郎中林世昌?顾洲远愣了一瞬,便理清了头绪。
    吏部郎中,姓林,这傢伙应该是那傻逼林俊豪的老爹了。
    难怪之前这老小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呢,他还真的纳闷了,怎么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仇家啊。
    不过话说回来,不遭人妒是庸才。
    只见林世昌手持笏板,躬身道:“陛下,臣闻大同县伯顾洲远,在其封地青田县大同村,广开工坊,行那商贾之事,与民爭利,致使当地民风败坏,农事荒废!”
    “更有甚者,其麾下私兵,骄横跋扈,目无法纪,恐成地方之患!”
    “臣恳请陛下,派人严查,以正视听!”
    他这话一出,殿內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不少官员都將目光投向了顾洲远,想看他如何应对。
    林世昌弹劾顾洲远的这些所谓罪名,其实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大家早些日子没少听说。
    只不过当时论来论去的,也没论出个结论出来。
    如今正主出现,正好听听他怎么说。
    龙椅上,皇帝赵承岳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將目光转向顾洲远:“顾卿,林郎中所言,你有何话说?”
    顾洲远不慌不忙地出列,对著皇帝躬身一礼。
    然后看向林世昌,脸上甚至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林郎中,你说我工坊与民爭利,致使农事荒废?不知可有实证?”
    “我大同村及周边村落,如今户户有余粮,人人有衣穿,孩童皆可入学堂,这难道就是林郎中口中的『民风败坏,农事荒废』?”
    他语气平和,但言辞却犀利:“至於所谓『私兵』……陛下,臣之护卫,皆是为保卫乡梓、抗击突厥而立下汗马功劳的义勇之士!”
    “他们在北境战场浴血奋战,生擒敌酋时,不知林郎中又在何处?”
    “莫非在京城衙门里,听著些道听途说,便妄加揣测,弹劾功臣?”
    他这番话,直接將林世昌的弹劾顶了回去,並且暗指他尸位素餐,诬告功臣。
    林世昌气得脸色涨红,厉声道:“顾县伯好一张利口!你那些工坊,聚拢大量青壮,致使田地无人耕种,此乃事实!”
    “还有,昨日你纵容手下,在皇城驛馆殴打御风司官兵,此事又当如何解释?此等行径,不是骄横跋扈,目无法纪是什么?!”
    顾洲远摇了摇头,这傢伙不太行啊,吵起架来连个重点都抓不住,东拉西扯的,跟大同村赵婆子有的一拼。
    顾洲远耸了耸肩,大大咧咧道:“我还是那句话,说话要讲证据,你说的那些所谓事实,我一样都不承认,全都是你瞎扯淡,陛下在上,你诬陷忠良小心生儿子没屁眼儿!”
    “你!”林世昌看了一眼皇帝,见陛下微眯著眼睛靠在龙椅上,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他都气得红温了,跳脚道:“朝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身为朝廷勛贵,这般污言秽语当真是辱没斯文!”
    眾朝臣也都指指点点,这顾县伯確实粗獷了些,大家都是文明人,说话也要注意著点不是?
    顾洲远冷哼一声:“我第一次上朝便受你无端指责,你还想要我斯文?”
    “这怎么能算无端指责?”林世昌看了一眼皇帝,,“斗嘴无益,你如何证明你自己是无辜的?”
    要我自证?顾洲远乐了。
    “正所谓谁主张谁举证,总不能谁来诬陷我,我都要去证明给他看吧。”
    顾洲远咧嘴道:“那我说林郎中你嫖了秦淮河的魁没给银子,你来证明给我看看,你是如何清白的。”
    他话一说完,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官员之间的弹劾攻詰他们见多了,像顾洲远这般胡搅蛮缠,如泼妇骂街一般的场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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