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980 - 第514章 过去
第514章 过去
“我先问你,你却反问回来,难怪你闺女会说,他的父亲喜欢斗争,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倪苹莞尔。
自己写《姥姥语录》,是姥姥在世的时候就答应要写给她的一本书,同时也认为,姥姥说过的话,带有许多朴素的生活哲学,希望能够将这些生活中的只会传递给读者。
如今这本书的销量已破百万册。
至于另一本《聊聊》,记录 16位女性在原生家庭、职场选择等方面的困惑,并分享自己克服困难的经历。
其实就是通过分享真实案例,为陷入迷茫的女性提供思考方向,传递“柔软而坚定”的力量。
聊完自己的事儿,倪苹看向陈凡。
许今秋噗嗤笑出来:“他跟你不一样,没有什么创作初衷,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穷,穷闹腾。”
“真的假的?”倪苹讶异。
许今秋瞥了丈夫一眼,揶揄道:“以前他有个青梅竹马, 1980年下乡插队回来,青梅在少年宫上班,他这个竹马是失业青年。”
小飒果断抓住机会,揶揄道:“那个年代应该叫待业青年吧?没有就过业,就不能算失业。”
许今秋嗯道:“还叫胡同串子。”
“许老师,够了啊,我那可不算,回来待业没多久。”陈凡脸色一黑,这娘们,故意的。
许今秋揶揄道:“怎么不算?当年你那小青梅约你参加聚会,你没有去,她母亲是怎么说的?”
“晓影她们一起去聚会的,都是有工作的,你去了也尴尬。”
“哟诶,当年咱妈脸都黑了。”
“那会儿你是怎么哄咱妈的?说是以后要娶三个媳妇儿,咱妈出门时,左右都得有人扶着,后边还得跟个拎包的。”
看直播的观众纷纷愣住。
陈家,在现在看来是巨富之家,慈善投入都顶得上一个首富的身家,谁能想到,曾经也如此狼狈过。
被青梅的母亲怼着脸说“晓影她们一起去聚会的,都是有工作的,你去了也尴尬”,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羞辱?
脸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陈老师,所以你就因为这句话……”小飒敏锐抓住这个话题,竖起三个拇指,代表着娶三个。
“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吗?”小飒反问。
“还真不是,有些事情,其实就是意外。”曾阿黎适时地开口。
关于这个话题,外界的猜测很多,今天既然露面,就顺便把这个话题说开,免得人云亦云,编出各种故事。
想了一会儿,解释道:“当年我们姐妹三在京城舞蹈团工作,就在帽儿胡同 45号,他家在帽儿胡同 46号,是个大杂院。”
“他整天在舞蹈团门口转悠。”
“就想着找个漂亮的,结果一眼看上许老师,许老师也是好忽悠的,就这么被哄了去。”
“什么叫哄了去?”陈凡咬牙。
曾阿黎揶揄道:“不是吗?全是套路,也就是许老师单纯,换成是我,先给你一拳。”
“那你呢?”倪苹适时问道。
曾阿黎摸了下鼻子,尴尬道:“我是意外, 1981年暑假,当时他在香江开了一家出版社,要进行管理改制。”
“当时我们几个都去帮忙。”
“完工之后在家里庆祝,酒量都不好,全都喝迷糊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跟他躺一块。”
“就这么成了?”倪苹讶异。
曾阿黎红着脸,微微点头,倪苹又看向赵园园:“赵老师,你呢?”
“我啊,倒霉的呗。”
赵园园看了眼丈夫,嫌弃地撇嘴:“ 1983年,他去参加土地拍卖会,我就去凑个热闹。”
“回来的路上,坐在车上,被一群绑匪用枪扫射,被吓出心理阴影,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
“当时在车上,他护着我。”
“差不多有半年左右,只有他在边上,晚上才能睡着。”
说到这儿,赵园园嫌弃地看着俩姐姐:“然后,这俩损友找着机会把我俩灌醉,扔一张床上。”
话音一落,看直播的人惊呆。
曾阿黎那种情况,大家还能理解,将错就错,作为一个男人,负起责任,理所当然。
尤其是八十年代。
那会儿可不像现在,就算正儿八经谈恋爱,结婚之前顶多拉个手,亲个嘴都要偷偷摸摸的。
可赵园园这种情况……
反正挺不可思议的,小飒作为活跃气氛的,随口聊了几句,就把话题岔开,又问:“如果都给对方身上打上标签,你们会给对方打什么标签?比如陈老师。”
“损!”三人齐声应道。
小飒愣了一下:“跟我想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们会说,陈老师有才华之类的,为什么会是损?”
“他是真的损!”曾阿黎苦笑。
微微沉吟,又说:“反正我这一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损的人。”
“能说说吗?”小飒问道。
曾阿黎戏谑地看着丈夫,今天露面直播,其实就是要揭开素来神秘的家族,多聊一些私事也可以。
家族的形象要立起来。
就像陈凡在香江的形象,有很正面的,也有很负面的,太正面容易被道德绑架,太负面会被人厌恶。
大方向不差就行。
“当时我们姐妹三家是住一起的,我弟弟才九岁,就喜欢许老师带着他玩,还说长大要娶许老师,就被他惦记上了。”
“有次去院子里,小孩子不会写作文,就让他教,当时他也算小有名气的作家,知道他怎么教的吗?”
“我的爸爸心狠手辣,打我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十分地残酷无情,毫无菩萨心肠。”
“我的妈妈老奸巨猾,爸爸打我时,她喜欢在一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让人毛骨悚然。”
提起这事儿,陈凡轻咳几声。
曾阿黎却不管,接着说:“当天,我弟就挨了混合双打,屁股都被打肿,你们说,损不损?”
“你弟笨,怪谁?”
陈凡揶揄道:“你也不想想,你弟当时多差劲,考试从没及格过,被我坑一下,突然就知道上进了。”
“最后还考上京大,现在还是个教授,我老丈人、丈母娘,到现在都念着我好呢。”
曾阿黎嫌弃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那是他自己聪明,你耍他的事情还少吗?”
“当年你怎么玩他的?”
“你大姐随你母亲,你二姐随你母亲,也随你父亲,你随了谁?你就随了个便。”
“你有没有问过,你是怎么来的?你母亲是不是跟你说,你是捡来的?好好想想,是不是?”曾阿黎学着丈夫的口吻。
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生气,拍了丈夫一下:“他才九岁,被这么一忽悠,还就真信了。”
“一直以来都认为是捡来的。”
“直到上大学,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才确定自己是亲生的,你自己说,有你这么当姐夫的吗?”
闻言,倪苹和小飒都忍不住笑。
观看直播的观众也忍不住,像这么损的人,确实很少见,一个作家、一个富豪,如此整蛊小孩,不当人子啊。
曾阿黎却接着说:“他最会给人洗脑,我大姑姐怀二胎时,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把大外甥女叫到一边。”
“舅舅好不好?他最宠的大外甥女,能不好吗?接着他就跟大外甥女说,舅舅这么好,都是你妈妈打出来的。”
“好的弟弟都是姐姐揍出来的。”
“就这么三两句话,大外甥女就认定,弟弟要打,可怜我那大外甥,现在见了他姐,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陈老师,忽悠小孩子,您是专业的。”小飒忍不住笑。
陈凡一头黑线,赵园园却接过话茬:“他可不止忽悠小孩,忽悠大人,也一忽悠一个准。”
“当时我还年轻,父母都不着急,想着闺女多养几年,但横在他们中间,碍他的眼,他就跑去给我父母洗脑。”
“鬼知道他怎么说的,我才二十岁,父母就慌了,生怕我嫁不出去,到处给我安排相亲,能活活把人气死。”
“陈老师,你是怎么说的?”倪苹好奇询问。
陈凡耸肩:“那还不简单,香江当时就流行晚婚,把大龄剩女的痛点全部罗列出来就行。”
倪苹苦笑,这人确实损。
看向许今秋:“许老师,你呢?也认为他损,能不能分享一下。”
许今秋戏谑地瞥向丈夫:“那可太多了,从老顾说起吧,顾海洋你们知道吧?嗨乐家电的老板。”
“他上过我的节目。”小飒应道。
《开讲啦》邀请过很多民营企业家,顾海洋也是其中一位,是家电行业的龙头、引领者。
“老顾当年比较惨。”
“ 1980年被调去羊城工作,就想卖掉京城的小院子,他的大伯大娘拦着不让卖,想给占去。”
“只要有人去看房,就上来闹事,搞得老顾非常痛苦,他得卖掉京城的房子,才有钱去羊城买房。”
“当时我们正好去看房。”
“老顾的大伯、大娘、堂兄弟就都找上来,在门口就开始骂,骂老顾不算,还骂他,又骂我是狐狸精。”
“陈凡一听就不干了。”
“当时就偷摸着,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个口子,又把我的袖口撕一个口子,然后把门打开。”
“当场就发生推搡,他就说衣服破了,让人去报警,那些衣服是香江的朋友送的,两件,让人赔了 800多元。”
“一下子就把人镇住。”
“警察也不敢敷衍了事,他当时的名声太臭,谁都不敢沾,倪苹老师应该知道,他当时的外号吧?”
闻言,倪苹笑了起来:“当然,流氓文人,跟鬼见愁似的,但凡是机关工作的,躲都来不及。”
说着,看向镜头解释:“陈老师的社评集,就是专门骂人的,总能把一件小事,骂成一种社会现象,引起巨大的反响。”
“像道德绑架、圣母心、胡同里情报站这些社会现象,一直以来都存在,都是陈老师率先揭开的。”
“当时的陈老师,在读者圈子里,有着极高的声望,但很多人也怕他,生怕被他骂成一种社会现象。”
曾阿黎适时地接过话茬:“但不能否认,人的名声不能太好,坏名声也有大用处,能解决很多麻烦。”
“就比如我。”
“当时我是舞蹈团的台柱子,说实话,想打我主意的人不少,尤其是外出表演,敬酒的领导更多。”
“我在外边是不喝酒的。”
“惹急了我,我就跟上坟一样,把酒往地上一洒,还连洒三杯,因此没少得罪人。”
“陈凡成流氓文人之后,事情就很简单,有次去三河表演,也是领导敬酒,还特别会把人架起来那种。”
“一张口就是,不喝就看不起三河人民,辜负三河人民的好意。”
“当时我让人拿大碗过来,一碗倒八两白酒,然后跟领导说,我妹夫陈凡都不让我喝酒,但领导这么热情,必须得喝个痛快。”
“结果,您猜怎么着?”
“那位领导唯恐被陈凡盯上,直接把两大碗白酒干掉,喝完就说要去洗手间,走半道就倒地上起不来。”
“这人呐,名声就不能太好。”
说到这儿,曾阿黎叹了口气:“还有一次,曲艺中心的,有个男的,叫黄鹤对吧?父母也是曲艺中心的领导。”
“追我追到舞蹈团来。”
“那家伙有对象的,刚到舞蹈团,对象就找过来,搞得我会看上黄鹤一样,竟然跑过来找我闹。”
“园园看不下去,上去就给那女的一耳光,接着就被黄鹤撞飞出去,摔地上受伤。”
“我当时也恼火。”
“捡起地上的板砖,对着黄鹤的后脑勺就拍,当场鲜血就流了一地,差点以为把人打死。”
“这事儿,闹挺大的。”
“黄鹤的父母找过来,开出条件,要么让我嫁给黄鹤,要么送我去坐牢,重伤,估计要三年,家里人都没辙。”
“陈凡一过来就不一样。”
“先让园园装病,头被撞到,头晕、恶心、想吐,脑震荡嘛,仪器又查不出来,事情就变成互殴。”
“接着又去找黄鹤的父母,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送我去坐牢三个月,然后他写文章骂黄鹤,毁掉黄鹤的前程。”
“要么赔他们一点医药费,但是黄鹤打了园园,得给园园道歉才行。他们选择道歉,这就是坏名声的好处。”
ps:下个月完本,接下来调整成每天一更4000字以上,开始筹备新书~感谢老铁们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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