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随机摆摊，顾客追我全国跑 - 第748章 -羊肉臊子剔尖面

    第748章 -羊肉臊子剔尖面
    “哦豁？你个老陈这么下血本？祖传的面盆盖都借出去了？”
    王凡刚把面盆端上来，就被眼尖的武云山看了个正著：“我当年就想拿起来看看你都不给，你竟然大方的把它借出去了？”
    对这个面盆盖他可是垂涎很久，但不论是买还是借，这个老陈都是一口回绝，就算是他几儿子和孙子都不继承他们家麵馆，他都从来没把这个宝贝拿出来过，自己本来还以为他要带进棺材里呢，今天怎么捨得借人了？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陡然冒了出来，他有些不確定的问道：“你——-该不会是认为，他能將这个面盆盖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吧？
    在看见这个古朴到已经包浆的面盆盖时，曾经的记忆也涌入脑海，这老小子当年退休的时候说过，除非看见惊才绝艷的后辈，要不然这个盖子他是绝对不会外借的。
    其他几位老师傅也很是惊讶，都是一个圈子一个时代的人，谁不知道谁家事？
    “好傢伙，老陈这么捨得呢？我儿子算是传了我衣钵，带他去找老陈的时候都被这老小子拒了。这个小年轻比我儿子强很多？”
    “难怪这老傢伙说今天的面会更好吃，合著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借出去了。”
    “那咱们今天的要求可就更要提提了，毕竟有这崖柏面盆盖起到画龙点晴的作用，好吃是应该的，咱绝不能把好评轻易的给出去。”
    陈老爷子呵呵一笑：“隨便你怎么提都不为过，不过我得纠正你一点，我觉得画龙点晴不合適，最多也就是锦上添。”
    虽然只是换了一个成语，但两个成语体现的重要性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听到他如此推崇王凡，几位老先生的兴趣顿时又拔高了几分。
    王凡將崖柏盖子放到一边，中筋麵粉和苦蕎面按照9比1的比例倒进了盆中，两种麵粉在盆中堆成小小的山丘，麦香混著崖柏木盖的松脂味在空气里缓缓流动。
    老先生们都站在前面，看到他开始忙活纷纷停下话头，仔仔细细的看著他操作。
    他们眼瞅著王凡放了一次明显量小的水，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么少的水面得多硬？”
    “难道是不確定量，所以要分开放？手艺不至於这么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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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凡那一脸专注的样子显然不是可以回答问题的样子，所以大家都疑惑的看向陈老爷子。
    “看我干什么？我哪知道他要干啥？他那什么分子烹飪我又没学过。好好看好好学就对了。”
    王凡的第一步如果只是让他们惊讶，后面的操作就只能用震惊形容。
    干了这么多年，没听说谁家和面还加汤的！还故意往面里放几根丝线！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们加起来干了几百年白案了，这一波操作怎么完全看不懂？
    老先生们纷纷皱起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全在猜测王凡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但他们註定是徒劳，如果王凡不给他们说清楚里面的门道，就算是吃到这个面的成品，他们也没办法跟前面这些步骤联想到一起。
    三揉三醒的工序已经在他们的注视下铺展开来。王凡的拳头捶打麵团时似乎带著某种奇特的韵律，每二十下便停三秒，让麵筋网络在停顿时悄然生长。第三次醒面后，他便將陈老爷子那方包浆厚重的崖柏木盖轻轻扣上，然后再用湿润的布覆在盖顶，木纹里渗出的水珠沿著盆沿滚落，匯聚到一起又顺著灶台流向下水道。
    浇头和汤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燉上不用再麻烦，醒面需要时间，但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眼晴一闭就开始在脑海中继续回忆所有改良的细节。
    做剔尖的工具一般是泡了水的竹子片，插进面里一拨，借著竹片的弹性將麵条拨到锅里。
    但王凡不想用这种竹子片，而是选了细一些的酸枣枝，酸枣枝的弹性同样不错，但他选择酸枣枝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在酸枣枝的前端雕刻螺旋纹，这同样是他改良的方法之一。
    “咔—..”
    细碎的声音忽然响起，酸枣枝在刻刀下落著木屑。王凡的呼吸与手腕震颤达成微妙共振，0.3毫米深的螺旋纹从筷尖豌蜓至中段，七道凹槽泛著蜜色光泽。
    王凡早就拥有雕刻的技能，给枣木雕刻简单的螺旋纹用不了多少时间。刻好后他就將酸枣枝浸入了旁边的冰水里，把窗户外面的一群白鬍子老师傅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明明都是在一个行业里混的，但眼前这小年轻，就如同著他们的脖领子告诉他们一一你们老了，你们那一套过时了，现在是新时代！
    他们不是不知道新时代到来，但他们以前对新时代从来都是之以鼻，因为新时代来了，古法吊汤变成了浓汤宝，手工面变成了机器面，小火慢燉变成了高压锅快压。
    就这些东西在他们看来，这个新时代不来也罢但眼前这小师傅却不一样，他是个真正的手艺人，他的改良不是添加一堆添加剂，而是在传统做法上融入现代理解，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理解有多深，但想来接下来一定还有让他们大开眼界的地方。
    “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谁的徒弟，他的师傅想必定是一位名满天下的大厨。”
    武云山看著王凡，已经满眼都是羡慕。
    人老了就想有一个人能继承衣钵，谁要是教出来这么出色的徒弟，那可真是能够含笑九泉。
    “人家是自学的，没师父。”
    陈老爷子昨天还真就问过这个问题，听到王凡说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震惊的差点没把眼睛瞪出去。
    “啥啥啥？你说他是自学成才？”
    “不要开玩笑啊，就算再天才也不是这么个天才法吧？”
    老先生们明显都急眼了，这么高超的厨艺如果是自学，那这悟性和学习能力也实在是太逆天了吧？
    “现在討论这个还有些早，等尝尝他做的剔尖是什么味道再说。”
    几人討论的时间不短，等陈老爷子终结话题的时候，就发现王凡的手已经握住了崖柏盖子的把手。
    “来了！”
    老先生们心头一震，顿时便把目光盯在了面盆上。尤以陈老先生最为认真。
    这个崖柏盖子十多年后再次出山，到底能给这些食客带来何等震撼？
    崖柏木盖掀开，几位老先生迫不及待的就起脚朝盆內看去，只见王凡的手指在雪白的麵团边缘轻轻一按，麵团瞬间就凹陷下去一个小坑。可就在他的手指离开小坑的时候，
    那处凹陷竟然又缓缓回弹！
    “嘶活面？！”
    几位老师傅看到麵团的回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凡在揉麵团的时候並没有加老面，也没有加酵母，但这个面偏偏就出现了发麵才会有的特性，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这个问题都还没想明白呢，就看见王凡已经掀开了烧开水的锅。
    从面盆中出一大团面放到盘子上，简单修整过造型后，王凡便一手端盘一手拿著酸枣枝站在了锅前。
    轻吸一口气微沉马步，在细细的酸枣枝插入麵团的瞬间，手腕便迅速向上一挑，
    第一条剔尖平平无奇的破空而出，与一般竹片弹出来的看上去並没有什么区別，老先生们的问號还没来得及掛头上，麵条入水的瞬间就差点没让他们集体爆了粗口。
    剔尖入水本该直坠锅底，等煮熟了以后就会自动浮上来，但眼前这一条莹白的剔尖却似乎在一股神奇的力量加持下，在沸水表面轻盈地弹跳了三次，接著才沉到了水下！
    你他娘的在这玩啥呢？变魔术是吧？！
    武云山老师傅已经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髮，这种神奇的事情就是让他挠破头皮，他也想不明百到底是什么原理。
    难道是因为枣木筷子上的螺旋纹？
    “这—这是—”
    “真的有这么q弹吗？”
    “果然王老板的现场表演处处都是惊喜。”
    此起彼伏的惊嘆声在麵条入水后响起，让老先生们震惊的事情他们也同样非常震惊。
    王凡的速度依旧似慢实快，锅里的剔尖很快就飘了一层，依旧是同样的摆满食盒，依旧是熟悉的快速装碗。
    他手中的铁勺已经伸入了燉汤底的桶里，一留一提，一碗麵的汤底就被提了出来。
    汤底揭盖的瞬间，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肉香味让他们觉得毛孔都在一瞬间被打开成了鼻孔大小。
    手中铁勺倾斜，奶白色的肉汁顺著铁勺边缘缓缓浇下，又在面碗中匯聚成潭。
    最前排的老师傅们此刻变得无比安静，而且动作还出奇的一致一一他们全部闭上了眼睛。
    陈老先生这口气吸的极为绵长，似乎要將汤底的秘密全部吸入鼻腔。
    羊骨、猪软骨与鸡架在铸铁锅中燉煮，武火猛攻骨髓进溅如星，文火慢煨胶原蛋白凝成丝络，最后投入的烤焦黄河滩枣，为莽撞的肉香又添加了一丝柔情，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酸香，在进入鼻子的一剎那就直接打通了胃和鼻子的通道，肚子当即就传出“咕嚕”一声。
    这还不算完，当一大勺臊子淋在面上的时候，所有人在那一瞬间就好像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三分肥七分瘦的右玉滩羊肉作不规则的六面体，每个切面都保留著肌肉纤维的天然纹路。
    这些约莫小指节大小的肉丁厚度足有半厘米，肥肉粒如羊脂白玉嵌在絳红瘦肉间，边缘经热力收缩后微微翘起，琥珀色的液体在肉粒表面镀上了一层琉璃质感的包浆。
    而这臊子浇头的气味简直比汤底还要霸道，松塔烟燻气率先袭来，裹挟著胡麻油的坚果芬芳撞入鼻腔。仅仅闻上一下，竟然就能清晰的闻出种种变化。
    底层是羊脂焦化的兽性粗獷，中层溢出豆瓣酱的霉鲜酵香，顶端悬浮著玉露香梨的果清甜。三种气味融合，不停的挑逗著所有人的味蕾。
    而当这些东西最终匯聚到一个碗里时，那种视觉、嗅觉的双重衝击，就连吃了看了做了一辈子面的老乡们都如临大敌。
    这波，是衝著天灵盖来的！
    “羊肉臊子剔尖，68块一碗，每人限购一碗。”
    一碗剔尖68块钱贵吗？
    必然是贵的。
    在整个山西你別说68块钱，你就是卖28块钱你看有多少人愿意吃？
    但眼前这碗它值不值？
    值！
    就单单这铺了半碗的羊肉臊子都绝对值回饭价！更何况这还是王老板做的！你別说全网，全球你能找出来第二个老王？爬墙的可不算。
    武云山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舔嘴唇了，那碗羊肉剔尖的鲜美，已经诱惑了成百上千次不止。
    “没人抢的话，这第一碗就给我吧。”
    武云山是他们里面年纪最大，同时资歷也是最老的，大家本来就是谦让给他。
    王凡將面推出出餐口，习惯性的说道：“先吃后买，不好吃餐费全免。”
    武云山一听这话顿时变得满脸笑意：“小伙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你这碗面虽然看著色香味俱全，但要说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恐怕也不现实吧？
    王凡笑笑没有伸手，而是伸手比了个请用的手势。
    陈老爷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著没有说话，昨天自己来的时候也是这幅样子，今天能看到老朋友吃的场面也不错。
    武云山心里对王凡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这个年轻人摆摊不像是在做生意，倒像是以面会友，如果是为了做生意，早就把面端给自己然后喊下一位了。
    他这样不急不躁，分明是等著让別人看到自己最真实的反馈再考虑要不要买呢。
    到底是该说他初生牛续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
    接过王凡开递过来的竹筷，將碗里的剔尖搅拌均匀，单独夹起一根剔尖，浅闻一下后便放入了嘴巴。
    剔尖入嘴他却没有著急去嚼，而是用舌尖、舌面仔细感受著这碗剔尖的不同之处。
    他的眼晴渐渐瞪大，一股名为震惊的情绪渐渐滋生。
    他能感觉到这一根剔尖，竟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鱼一样，在自己的舌尖游走，夹起时带起的香浓肉汤，还不停刺激著他分泌口水，让这条小鱼游的越发自在。
    这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