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葫:悟空 - 第19章 大圣醉春宵
“哎呦喂!”张仪騫四仰八叉摔在波斯绒毯上,腰间黑葫撞得青铜豸直哼哼。他醉眼朦朧地望著满堂金灿灿的月亮光斑,突然拍著地板大笑:“看见没?四十九个月亮!小爷说能变就能变!”
钱老七的铜烟杆“鐺”地敲在他后脑勺:“还不快谢过柳娘子抬爱?”廊外赵老六正跟卢承庆带来的崑崙奴划拳,把人家象牙手串都贏走了三串。
“谢什么谢!”张仪騫摇摇晃晃爬起来,蹀躞带上的金龟符叮噹乱响,“酒也喝了,诗也比了,小爷玩高兴了咱们回去——”话没说完就被柳依依的披帛缠住腰肢,月白留仙裙摆扫过他脚踝时带著异香,“张郎君莫急,还有第三关的彩头呢。”
辩机残魂突然在识海里炸开梵钟:“檀越当心!这香气......”话没说完就被悟空残魂的怪笑打断:“禿驴別扫兴!老孙当年在蟠桃园......嗝......”
胡姬们嬉笑著將眾人推出暖阁,雕木门“吱呀”合拢的瞬间,张仪騫突然发现屋里烛火全换成了红綃灯笼。柳依依背对著他解开襦裙系带,月光顺著雪白肩头滑入訶子,惊得张仪騫褌裤里“腾”地窜起股邪火。
“要死要死!”辩机残魂结结巴巴地念起《楞严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悟空残魂却操控著右手往人家腰上摸:“这身段比广寒宫的玉兔精还带劲!”
柳依依突然转身,赤足踩著他衣摆:“郎君可知平康坊的规矩?”金铃在脚踝叮噹作响,震得张仪騫三魂七魄都在打摆子,“贏了三关的郎君,要替奴家......”她指尖划过张仪騫心口的狼纹,“画眉。”
“画、画什么眉?”张仪騫被按在梳妆檯前时,铜镜里映出个脸红得像火云洞猴屁股的张仪騫。柳依依的胭脂笔刚沾上螺子黛,悟空残魂突然怪叫:“这味道!是东海龙宫的定顏珠磨的粉!”
辩机残魂急得金钟乱撞:“大圣快住手!仪騫的纯阳童子身......”话没说完就被妖气压回角落。张仪騫左手不受控地揽住柳依依的纤腰,右手执笔在她眉心勾出火焰纹:“当年俺老孙给紫霞仙子......”
“大圣?”柳依依突然按住他手腕,金铃无风自动,“您方才说......紫霞?”
阁楼外突然传来赵老六醉醺醺的安西军谣:“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张仪騫的狼毫笔“啪嗒”掉在妆奩上,溅起的金粉迷了两人眼睛。
悟空残魂借著酒劲操控张仪騫身体,一个鷂子翻身將人压在贵妃榻上:“小娘子身上有俺老孙旧相识的味道。”他指尖燃起三昧真火,却烧不化柳依依眉心突然浮现的月牙印记,“这胎记......当年在五行山下......”
“大圣当真不记得了?”柳依依突然用靺鞨语念起咒文,发间金步摇化作九环锡杖虚影,“那年您撕了生死簿,有个小判官......”
辩机残魂突然在识海惊呼:“是幽冥引魂术!她要把悟空残魂......”话没说完就被暴涨的妖气压得说不出话。张仪騫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变成齐天大圣的模样——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就是脸上还带著小猴子的婴儿肥。
“紫霞!”悟空残魂突然抱著脑袋惨叫,金箍棒虚影將博古架上的唐三彩震得粉碎,“老孙的头......”
柳依依趁机咬破指尖,將血珠抹在他唇上:“当年你说要踏碎凌霄娶我,如今连画眉都不会了?”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浮现出与张仪騫一模一样的狼纹,“这狼神契约......大圣当真忘得乾净?”
阁楼外突然响起三更梆子,混著赵老六呕吐的声音。张仪騫褌裤里的“如意金箍棒”已经翘得能捅破房梁,嘴上却还在逞强:“俺老孙的定海神针......嗝......专治各种不服......”
辩机残魂突然结出“大日如来印”,佛光强行將悟空残魂压回识海:“檀越快念《心经》!”张仪騫左眼闪著佛光右眼燃著妖火,手忙脚乱地扯过鸳鸯被裹住身体:“小爷我......我可是正经人!”
柳依依突然吹熄红烛,黑暗中金铃声响成一片:“八十年前你说要掀了阎罗殿,如今转世成毛头小子......”她冰凉的手指划过张仪騫后背的狼纹,“这血咒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仪騫突然感觉丹田处腾起妖火,惊得从榻上滚下来:“钱老七你个老不修!往酒里掺了多少合欢散?”他踉蹌著撞翻妆奩,螺子黛在地上滚得歪歪扭扭。
悟空残魂在识海里笑得打跌:“当年在女儿国,俺老孙......”话没说完就被辩机残魂捂住嘴:“大圣慎言!仪騫还是童男子!”
窗外突然掠过金吾卫的灯笼光,柳依依趁机將人拽回榻上:“郎君莫怕,奴家这就帮您解了血咒......”她指尖燃起幽蓝鬼火,竟与张仪騫心口狼纹產生共鸣,“只需將狼神精魄......”
话没说完,张仪騫突然口吐梵文,周身绽放八宝莲华——竟是辩机残魂强行接管身体:“阿弥陀佛,女菩萨请自重!”这和尚魂魄顶著张仪騫的皮囊双手合十,褌裤却支著帐篷,场面滑稽至极。
柳依依笑得枝乱颤,金铃震得梁间燕子扑稜稜乱飞:“好个佛魔同体的小郎君!”她突然咬住张仪騫耳垂,用幽冥语轻声道:“告诉那猴子,想要恢復记忆......”温热气息喷在耳畔,惊得辩机残魂念珠都散了,“就来驪山地宫找他的紫霞。”
悟空残魂突然在识海暴走,妖气震得整个醉仙阁都在摇晃。等张仪騫恢復神智时,怀里只剩半截撕破的月白訶子,妆檯铜镜上用胭脂写著:
“齐天郎君亲启:妾在驪山第三棵歪脖子松树下留了惊喜——你当年最爱吃的月光蟠桃。”
张仪騫低头看著凌乱的床榻,突然哀嚎:“小爷的童子身还在吧?”手忙脚乱检查褌裤时,窗外飘来柳依依的轻笑:“下次......可要带够金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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