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一个贪官懂点科学怎么了 - 第104章 都尉:我还欠五千贯
第104章 都尉:我还欠五千贯
昇州,六合县。
十数骑镇海军护送满载檀木箱的辐重车,行走在官道驛路上。
两侧山高林密,秋风卷积著落叶,片片飘落在地,『哗哗』作响。
“张头儿,还是你眼光好,你怎么就知道这户人家家里有宝贝?”
脸上一道横疤的男子瞅了一眼辐重车上的箱子和蜷缩在车上的女人,很猥琐的笑著,如果不是穿的军服,光看外貌和气质,土匪无疑。
车上的女人蒙著面,可从身段服饰也能看出来,是个年轻女子。
“土三儿,我盯著他们很久了,本来是留著给我自己享用的,要不是正好赶上大將军过寿,嘿嘿”
“嗖一——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直直插入张头儿的肩膀,透体而过,背后炸起一团血雾。
树林中一阵急促的踩踏树叶声,紧接著就是密集的箭雨,十数骑人马顿时大乱,人在嚎叫,马儿嘶鸣。
“敌袭!躲避!”张头儿忍著剧痛,大喊了一声。
他从马上跟跟跪跪滚下来,躲在了辐重车底,大眼扫了一圈,一轮箭雨下来,十几个人已是躺倒了七八个,没剩下几人,跟他一样,到处找地方在藏。
“是哪位豪侠?莫要认错了人,我们是张兵马使治下的镇海军!”张头儿骤然遇袭,心中是惊惧异常。
这里是哪里?六合县,是昇州直属管辖的县,昇州可是张子良的大本营。
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杀人,杀的还是镇海军的人?
他第一反应是同算计,毕竟他这趟劫掠捞了不少好处。
可是看这箭头的样式,跟他们自己用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这时,从密林中又嗖嗖射出几箭,精准命中了刚刚藏起来的几个手下,还有战斗力的,基本上就剩他和刚刚的刀疤男了。
看此情形,他知道今日要认栽了,他也是实在没想到,在这昇州地界,还能遇到成建制的偷袭“豪侠饶命!”
他大喊一声,隨即从车底钻了出来。
一幅『既然要死,我要站著死”的大义凛然趁著箭雨停下的功夫,他突然一个转身,绕到车后,就要抓起那个蒙面女子挡在身前。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两道飞箭疾驰而来,正中他的后背心。
张头儿“啊”的一声,倒在了路边,趴在车上,不再动弹。
那刀疤男见状早已嚇得是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著喊著饶他一命。
这时,两侧的密林中走出十几人,皆著轻便装束,为首一人,正是李严。
“闭嘴!我问你答。”
李严对著一直开口求饶的刀疤男狠狠说道。
“车上是什么东西?”
“钱,都是钱。”
“多少钱?”
“五六千贯。”
“放屁,五六千贯就装这半车?”校尉崔夏大声质询。
刀疤男惊慌著解释道:
“车上都是银锭,有个五六百斤。”
“这个女人呢?”
“是他,看上了人家的姿色,杀了小娘子的父亲,將人家掳了过来,准备送给...大將军。”
刀疤男指著已经气绝的张头儿恨恨说道,似乎所有的罪孽都是这一人所犯。
“噗l一一”
崔夏一点没忍著,一刀子攘死刀疤男,乾净利落,送他们结伴而行。
“都尉,还得是你,我们守在此地差不多已经有三天了,今天终於看见收成了。”
李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
“没办法呀,我欠著五千贯呢,秦县令让我自行筹备,只能带兄弟们来这里打打秋风了。”
“嘿,我们来投他,助他成事,钱竟然还得我们自己挣?”崔夏嘟著抱怨了一句。
李严板正著脸,纠正道:
“不可妄议秦县令,他救下我们,是冒著和张子良彻底决裂的大风险的,而且这五千贯也不是他要求的,是我自已想让大关建的再好一点,才选择来此地冒险劫財的。”
崔夏嘿嘿一笑:
“都尉勿怪,我就是过过嘴癮,事情怎么样我都明白的。”
“行了,你让兄弟们把这些银锭分批装到马上,丟掉辐重车,我们分成两队,別太惹眼,趁著天色,从小道过隘口,儘快返回。”
“都尉,这个女人怎么办?”说著,崔夏一把將车上女人的头套摘掉,露出一张掛著泪痕的俏丽面孔,只是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这位娘子,怎么称呼?”李严儘量拿出不那么嚇人的语气问道。
女子蜷缩在角落,青葱般的手指捏著自己的裤脚:
“我叫柳春意。”
“可还有家人、亲人投靠?”
女子摇了摇头,眼睛里儘是悲伤。
李严见状,让人牵过来一匹马,把韁绳递了过去,说道:
“你现在自由了,这匹马给你。”
谁知这位叫柳春意的漂亮小娘子,竟然倔强的摇摇头,问道:
“你们是军贼张子良的对手吗?”
李严笑了笑,反问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要报仇,我想跟著你们杀人。”柳春意说的严肃又认真,只是看著她瘦弱的身板,实在是有点违和。
“小娘子不要闹了,杀人那是男人干的活,你赶紧..:”崔夏大咧咧说了一句,李严却是拦住了他,因为他突然想到秦淮说过,他有方法让女人也能上战场,也能杀人如麻,於是掏出刀,递给了她:
“跟著我们走也可以,你去,把那边两个没咽气的人,杀了。”
柳春意看到车子前方还躺著两个不断抽搐的人,眼神里浮现巨大的恨意,刚刚就是这些人,杀了她相依为命的阿爷。
她果断接过刀,没有任何犹豫,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持握刀把,刀尖向下,朝著歹人的胸口,猛然扎了下去。
岁人的豪叫声真然而止。
不一会儿,柳春意满脸是血,遮住了原先的泪痕,眼神坚毅,犹如杀神一般朝著李严和崔夏走来,直看得崔夏心里揣喘。
原来,女人的眼神也能这般可怕。
看到这样的眼神,李严突然想起了他之前和秦淮关於徵兵条件时的聊天,当时他主张只招轻壮男性入伍,秦淮却持有不同意见,还当场念起了诗。
他对那首诗记得很清楚,不是因为诗做的好,而是因为对仗稀烂、声韵联噪,明显是胡作一通:
都尉讲话理太偏,
谁说女子不如男。
白天种地夜纺,
也见朱霞破阵还,
玉腕轻翻十万兵,
巾幗何曾让须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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